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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岸》第二章蜃景凋零

2017-07-22  本文已影响78人  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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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身,头有两角,山羊胡子,有翼者,为昆仑神兽之首白泽也。样极陋,然其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状貌,晓人语。故世人将其奉为驱魔降妖的祥瑞之物。世人千年难遇。其亦正亦邪,易为邪所控。”

芜岸坐在八仙桌旁,一边翻着山海古书,一边地念着。莫地,她突然想起那双淡然而冰冷的紫眸。

芜岸托腮出神,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正还是邪?千万年来,蜃景从未出现过任何神、仙、魔或是人。因为生活在蜃景里的都是散仙,不为神和仙所接纳,不受世人供奉,终日被妖魔鬼怪所迫害。万年前,散仙祖师为了保护他的子民,耗尽他所有的灵力来封住蜃景的入口。从此,六界生灵找不到蜃景,蜃景里的散仙也出不去。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爹爹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神,还是仙?亦或是魔?”芜岸嘟哝着。

“什么又神又魔的。你在干什么?”南星突然冒了出来,从芜岸的背后一伸手,就抢走了她手中的书。

芜岸一转身,看到是南星,生气地说:“你来这里干嘛?把书还我?”说着伸手出去。

南星随手翻了一下书,瞄了一眼眼前的纤纤玉手,把书一扔,就扔到了桌面去,然后一把捉过芜岸的手:“古书有什么好看的。跟我来,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芜岸都还没来及挣脱手,瞬间就转移到了尼苍河边上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嘘”南星对芜岸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

不一会儿,从河里传来了女人打闹的笑声。芜岸好奇的从石头后面探了个头出去,看到河里有三五个全裸的女孩在玩水。

芜岸缩了回来,扭头就对南星拳打脚踢的:“你个变态,居然带我来偷看女人洗澡?我打死你。”

南星上蹿下跳地躲着:“你冷静一点。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就算要偷看也是偷看你的……啊”

芜岸一拳过去,南星鼻子流血了。他用手去摸了一下鼻子,看到满手的鲜红色,顿时大叫:“啊!我流血了,流血了!”

“谁在那边?”突然听到女人的大喝,然后芜岸听到悉悉嘘嘘穿衣服的声音。糟糕,被发现了。芜岸立马捂住南星的嘴巴,南星背靠在岩石上,而她则趴在南星的身上。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南星征了一下,鼻血流的更汹涌,俊脸微微泛红。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野蛮啊?都没问清楚,就大打出手。要不是我会点空间转移术,估计我和你早就被那群女人打成肉饼了。”南星坐在一棵十米高的连理树上,他一边仰着头,一边抱怨着。

芜岸做在他旁边,看到他这个样子,也觉得蛮内疚的:“让我看看鼻子还流不流血?谁叫你的空间转移术那么差,居然还能移错地方。”

南星立马伸出手阻止芜岸:“别,你一看,我鼻血会流得更加。”

芜岸忍不住“噗嗤”地笑了出来。“那你想带我去哪里?”

南星捏着鼻子,扭头看了一眼芜岸,闷声地说:“蜃景除了你爹酿的酒最好喝之外,还有谁?”

芜岸双手正在枝丫上,双腿不停的晃着,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除了我爹爹外,还有东村的白爷爷。听说他酿的酒,一般人喝了之后都会醉上四五天。可惜,蜃景从来都没人喝过他酿的酒,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嘿嘿,是真是假,很快就知道了。”南星贼贼地笑。

“你什么意思?”

“跟我来。”

芜岸跟着南星飞过几片树林后,来到一棵美人树下。南星饶了着美人树两圈后,然后左脚一踏地,右手食指中指合并,对着美人树,“起!”

地面晃动了一下,芜岸的身体也摇晃了一下。好不容易稳定后,只见美人树下一个坛子缓缓升起来。

凭着灵敏的嗅觉,芜岸知道那是一坛好酒,比爹爹酿的还要淳,还要香。

南星抱着那坛酒,对着芜岸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怎么样,厉害吧。

芜岸的眼睛压根就不在他的身上,只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怀里的那坛酒拼命地在咽口水。

南星拿着酒,在她的面前晃了晃,笑着说:“想喝吗?想喝就跟我走。”

芜岸觉得自己真没骨气,只要看见酒,她就是那种连爹娘都会忘得一干二净的人。就连她爹爹都曾咬牙切齿地说过她:“我怎么就生了一个酒鬼呢。”所以每次他酿好的酒都会用法术封存起来,谁知一向不学无术的她,为了喝上一口酒,居然把所有的解除术都学完了。最后,他只能无奈地任由她喝了。

“好酒,果然好酒。”坐在后山上,芜岸和南星背靠着背,“你这小子从哪里弄来这么一坛好酒?”

南星接过她手中的坛子,一仰头灌了一口,递给芜岸:“这是白老头家的酒,那天我练完法术回来,经过他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抱着一个坛子,所以我就跟了过去。”

芜岸侧身拿着坛子晃了晃“白爷爷家的酒?不是说喝了会醉上四五天吗?你看,酒都没有了,为什么我都还没醉啊?”

南星一站起来,芜岸倒在了地下。南星摇晃着走,一张脸通红的:“就是啊。你看我还能走。不过怎么那么星星啊?”

芜岸躺在花海里,看着天空上一团团飘来飘去的云,傻笑着说:“南星你这个大傻子?哪里有星星,那是萤火虫。”

南星顺势倒在芜岸的身边,嗅着不知名的花香,只觉得更加醉了,他闭着眼睛说:“你说是就是。芜岸,好晕啊,我想睡一会儿。”

“我也是。”渐渐沉入梦乡的芜岸,永远都没有想到,她这一觉醒来,蜃景早已面目全非,满目疮痍。

“缘尽了,世上再无彼和岸。那从此以后就唤你芜岸吧。”路的两旁都是如荼如火的彼岸花,芜岸看到一个穿着白色战袍的男子站在花海里,背对着她,银发皓雪,似曾相识。

芜岸想走近去看,可是她面前仿似有一堵无形的墙阻止她前进。“你是谁?”芜岸冲着那背影喊。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戴着的半张银色面具,闪着冰冷的寒光。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他低头看着婴儿,嘴角微微上扬。

芜岸看到他抬眸的一瞬间,一愣。紫色的眼眸,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芜岸醒醒!快醒醒!”迷迷糊糊中,芜岸感觉有人在拍拍她的脸庞。

她睁开惺忪的眼睛,便看到南星一脸凝重的脸。“怎么了?”

南星扶着芜岸站了起来,伸手往山下一指:“我们得赶紧回去。蜃景可能出事了。你看。”

芜岸顺着南星的手指看去,只见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她的心一顿,千万千万不能出事。

目光所及之处,残垣断壁,血流成河,尸体遍野。有的房舍被熊熊烈火吞噬着。曾经一片祥和的蜃景,此刻变成最惨不忍睹的炼狱。怎么可能?散仙不是不会死的吗?他们怎么个个看起来都毫无生命迹象了?

几乎毫无犹豫,南星和芜岸各自奔回家。

只是越到家门口,芜岸越害怕,脚步越沉重。空气中弥漫着浓浓地血腥味令她感到深深的不安恐惧。

她颤巍巍地伸手去推开门,院子里一片凌乱,一摊摊的血在地面上冲击着芜岸。

“爹,娘!”走进茅屋,映入眼帘地两具一男一女的尸体。芜岸跪在两具尸体中间,发疯似地摇晃着青峦的肩膀:“娘,你醒醒呀,不要吓我。娘,你睁开眼看看岸儿。”泪水像溃了堤一样。

“岸儿!”后面传来一把微弱的声音。芜岸立马转身:“爹,爹!”她扶着他坐起来靠在墙上,“爹爹,你要撑住,我去找人来救你。”

彘伸出手拉住准备起身的芜岸:“岸儿,爹熬不了多久了。你先听我说。”

芜岸留着眼泪,双手捂耳,摇着头不停地说:“我不要,我不要……”

“岸儿!”彘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却带着鲜有的威严,“如果我再不说,以,以后,怕,再无,机会告诉你了。其实,你……你并……并不是我们的……孩子。元贞元媛,才……才是,我们的亲生……孩子。”

晴天霹雳,芜岸当即僵在原地。

彘抓起芜岸的手,把一个透明的的玉佩塞进她的手里:“岸,岸儿。一……一定……要把这个,带到……昆仑,交给凌天神帝。还有,元贞元媛被那魔神带走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回他们。”

彘手一松,断了气。

“爹!”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响彻蜃景。大雨滂沱,从此,蜃景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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