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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西門路(1)

2017-03-18  本文已影响55人  葑凌渡

      西門路(第一章)

      西门路有妖出没。俺一直怀疑这个坊间传言。西门路是一条多灾孽的地方,俺倒是有几分相信。传入俺耳朵里的,大多都是些不洁的流言,或香艳有余的事。

        在泼皮恶三嘴里,西门路是女人的坟场。不少少女把贞操丢失在了这里,有的兴冲冲而归,有的魂不守舍哭着闹着从此不想再苟活于世。

       西门路和西门庆无关;至于潘金莲这样的货色,在西门路所发生的一些风月事件中,虽然没有涉及到她的那些裤裆点大的屁事,但或多或少含沙射影的透露着那么一点雷同的悲剧情节。知道的多了,总有怀抱金莲入梦的燎骚行为串进当事者的夜里,也在当事者欲睡的下体附近燃烧上一把火。

     这狗日的西门路,有多少个躁动的夜里,俺险些坠入你所酿造的迷情酒中,麻木地被你戕害掉。

     俺爱的,那个骚货金莲。在你的酥胸上喝醉,醉死在你的石榴裙下,俺甘愿做个风流鬼。

     只有在春梦里,俺的放浪才得以得到十足地发挥、释放。在外人看来,这纯粹是一种自残、自虐,有严重的偏执妄想症。  

     鸟人!真他奶奶的幼稚。这是谁在窥视俺的个人观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倘若明白俺的看法,难道你是俺肛门附近即将喷薄欲出的秽物不成?在深刻研究了俺肠道内粪便的构成和尿素的成分,或者分析了俺心脏上应该用怎样的匕首才可以刺透,才可以彻底击垮俺脆弱的小心灵,要俺说,你不变态才怪。

     年少的俺经常从西门路走过,当时真不知道有这么一条路,后来年龄渐渐的长大,也还是从西门路走过。要是早知道这条路有这么个淫秽的名字,依照俺年少纯真的心灵,绝对不会靠近西门路半步;要知道,俺讨厌与西门庆和潘金莲有关的一切东西,就是因为小时候经常听说书先生不断不断重复再重复并且连篇累牍地讲述兰陵笑笑生这个家伙的大作《金瓶梅》,长辈们也教唆着俺的思想,要与这样的禁书淫书坚决断绝关系,这在俺年少的观念中从此结仇。

     在一个春雨之夜,俺梦遗了,这在俺的成长经历里可谓惊天动地。

     从此也开始关注一切与这个敏感部位有关的一切问题。这其中就包括西门路这个诱惑人的路名,最初让俺感到兴趣的是发生在一个阳光明晃晃的黄昏。俺的小书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磨透了一个窟窿,把俺过年的时候用压岁钱买的一支钢笔给丢了,俺当时非常着急,就像后来俺的第一次失恋的落魄一样。

      俺路过那个被冠以“西门”恶名的小道,后来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拓宽的,没有一点的记忆了。从西门路传来一阵接一阵哭泣声音,一个女子的哭泣。俺转回头,看到几个小流氓围着一个穿红连衣裙的漂亮女子,几只手不时在这漂亮的裙子上东扯扯西揪揪,女子躲避着,伴随着不断的哭泣。一个看似大哥的瘦高男孩叼了一支香烟,一支手还在女子丰韵的双乳上掠过。

     这就是后来在阳谷县城一条偏僻小巷发生的震惊全县的猥亵少女事件。

     阳谷县当年的繁华已尽。俺也怀疑自己曾是混迹在宋朝故都的一个喜欢淫词俗调的穷酸书生,因为了西门大官人的威名而放弃了通达官爵的应试科考,长途跋涉来到这和梁山泊有关瓜葛的地方,只为能仰慕西门庆那贵族气质的桀骜不逊、风流倜傥。当然,在后来俺的思想反刍中,俺曾不只一次的怀疑这场投奔清河县的真正目的,冥冥之中上苍告诉俺,这次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一个女子。

     年少轻狂的秉性使俺的这场对偶像的追逐成为了一场冒险。俺梦寐以求的那个女子生的赛若天仙,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惊四方豪侠八面显贵之容。更重要的一点,她还和西门大官人有着藕断丝连般的纠葛。

     俺始终不愿意唠叨关于俺的这次投奔,它的目的不纯粹性从我对这个美丽女子的描述中可见一斑。

     在清河县首先排斥俺的是一群乞丐,俺初次站在这个繁华县城的街头,最先注意俺的就是这个县上的最大帮派组织的头目,时进。后来得知,感情是时迁的家族兄弟。在一段时期内,时进的家族关系一度让俺惶恐万分。

     一个貌似晚辈的小乞丐从俺的身边招摇过市的走过,蔑视的质问俺:

     来自何方?

     俺纳闷。关你屁事。一阵恶臭熏了我半个跟头。又不吃你喝你,真闲吃萝卜淡操心。

     可以看得出,俺已经和晚辈小乞丐形成了对立的姿态。

     片刻,又一个稍微年长点的乞丐慢条斯理从的俺身边晃荡着有扫而过,还故意的轻撞了俺的肩膀一下,嘴里恶狠狠的哼唧:

     小子,别嚣张啊!

     然后又走开了。

     什么世道?!俺一时义愤填膺,冲着那一群衣衫褴褛的家伙怒吼。你们想干么?!要欺负人啊!没了王法啦!在那一瞬间,这样不爽的气氛还真缓和了许多。丐帮头目时进一声呼哨,一群乞丐们就消失的遥无踪影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俺看见一位高大威猛的俊俏公子从一座酒肆旁翩翩走过,很吸引俺。

     西门大官人。俺立刻就认出了他。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西门大官人。

     有时候事情的发生有惊人的相似,又存在着惊人的巧合。

     宋朝的酒肆前街道上出现的情景时常恍惚在俺的梦中,西门大官人以情种的最佳形象展现在阳光下,一时羡慕死了俺的崇拜心理。

     酒肆老板献媚的出现在门槛前,摇尾乞怜的嘴脸大声招呼着:

     大官人。一出口就知道是个老女人的声音。这是去哪里啊?到小店来喝两盅吧,俺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绝对纯正、地道。

     俺对这样的拍马屁的举止有一种剖析的习惯。

     这其实也是一种生存法则里被惯用很广的伎俩,技法虽次了点,但可以反复使用,对好这口的人也不失为缓兵之计。推荐指数,六十吧。在俺又读兰陵笑笑生老先生的大作〈〈金瓶梅〉〉这部具有划时代性教育读本的时候,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春夜。那只讨厌的猫儿在俺的蔷薇花开遍的墙上凄惨的叫唤了一夜,发情的激情无法阻挡。午夜过后,一阵激动且兴奋的发泄之余,俺的蔷薇花惨遭蹂躏,被践踏的一塌糊涂。

     这一夜的雨啊,虽然很冰凉,为什么就不能剿灭掉这股罪孽祸根呢。真是罪过大了,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莫非这猫儿是西门哥哥转世不成。

     俺被这惊魂夜的事件捣腾的一夜未眠,又让俺回味起了白天的猥亵少女阿谣的风波。

     阿谣,注定在西门路这个符号一样的地点面前成为和潘金莲一样遭遇的悲剧性人物。但阿谣不是一个骚货,在俺的印象中,她是个冰清玉洁的美人胚子,在街头一走,绝对是诱惑男性的绝色尤物。

      靠!你看俺又在夸耀俺心仪的女子了。一这样胡思乱想,俺就有点分不清楚阿谣是潘金莲,还是潘金莲依附在了阿谣的身体里,以此来释放她穿梭了千年万载的万种风情。

     俺从西门路走过,看到红裙子的女子脸蛋上挂着几滴泪。这一场景完全让俺怜香惜玉的柔软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不是在打俺正在发育的脸吗?也是对俺准备成为英雄的理想一个最现实的考验啊。再说了,俺喜欢美女。美女是需要保护的。于是,俺调头以非正常的潇洒站在里这个俺后来知道名字的西门路路口上,自己感觉非常良好的喊了一嗓子:

     俺是小闰。俺的声音在那时绝对没有颤抖,真的。请放开这女子,有种的冲俺来!俺的口气一定很是硬朗,这一呼喊还的确把这帮近乎匪类的顽劣少年给震撼住了,俺也一时诧异不少。红裙子的女子转过屈辱的眸子,冲俺忽闪忽闪了两下,俺当时感觉这脑袋有点晕眩。

     好美仑的瞳。这是俺的第一感觉定论。俺就是不清楚这瞳是怎么用出来的,或许是看古文版的《金瓶梅》受熏陶过多,词语量太大,一不小心溜出来的。要不就是睡前翻看了几眼李清照姐姐的诗词,证明了俺有欣赏诗词雅韵的潜力,急待开发。这都不能露掉的培养,应该写进日记。

     说是迟那时快,眼看着那几个匪气十足的小子就呼啦一下围攻过来,眨眼的功夫就把俺娇小的身躯围了个密不透风。掉了支香烟的瘦高个冲俺叫嚣道:

     混哪个部分的?他说着话,把香烟夹在手指间,朝土地上唾了口痰,眯缝的小眼睛翻动了几下,很卡通。刚才是你小子喊?找死啊!

     哼!俺告诉大家,俺绝对不是软鸟,这就证明给你们见识见识。是老子喊地,怎么着吧。俺是看不惯你们调戏人。

     小弟弟。叼烟小子像是在教育俺一样点明说。人?传授你点经验,她不是人,是女人,是给爷们儿们享用的。他向俺喷了口烟,又说。你还小,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明白吗?

     四周的一群浪荡小子哄堂大笑起来。

     俺的脸腾一下就红彤彤地了,和猴屁股无二。正可谓士可杀不可辱,万般愤怒之下俺冲着那嚣张的瘦小子冷不防就是一脚,好象正中了他的下部,也就是睾丸,把这个匪模鳖样的家伙给疼的嗷嗷直叫,形同杀猪。

      怎一个爽字了得。俺眼急脚也快,撒腿就串出了三里地,在奔跑的空挡还情不自禁的放了个响屁。呜呼,过瘾。

     在俺的身后,一阵漫骂和恐吓声海浪般向俺呼啸而来。让俺在这样的情况下爽了以后又有一种被泼了冷水的失落。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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