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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连载小说】冲出你的窗口 | 第二章 听到花开的声音

2018-08-19  本文已影响32人  梵雁平

【作品简介:这部小说是80后集体的成长记忆,以主人公刘思媛、陆宇哲的爱情故事为主线,描述了80后一代人的情感与生活历程,真实还原了80后一代人对于青春美好纯真的回忆。刘思媛步入中学后,先后结识了艾雅、白玲和傅墨桐,并结成死党,她们一同与班长潘志强、“坏男孩”周霆共同演绎出妙趣横生、丰富多彩的校园故事,缔结出坚实的友谊。长大成人步入社会后,曾经的同学们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在爱情观、生活观、价值观不断的与现实环境发生冲突时,每个人都经受了爱情的裂变、友谊的拷问和成长的艰辛,并从而实现了自我价值,完成了自我救赎。身为特种军人的陆宇哲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质,使刘思媛产生误解,两个人的矛盾冲突不断升级,她们的感情终将何去何从?作为小说的伏笔和线索,占据篇幅不多的周霆却使人催人泪下、难以忘却,在他身上又发生了怎样的故事?】

中学的时候,校风并不是很好。校外总有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和周边的小痞子混在一起,在上学或放学的时候守在校门口。他们抽着烟,穿着耳钉,手指戴着扳指或戒指,还故作成熟状嘴里叼着烟。学生们见到他们通常都低着头走过,生怕不小心对视了会挨顿揍。这些人有时会盯着一些学生要零钱,或者说是保护费,所以学生们都怕他们,总是躲着走。

周霆不知是何故,和他们厮混在了一起。只是他还是个学生的样子,除了抽烟以外,他没有戴扳指也没有穿耳钉。平日里,他跟班里的同学打交道不多,大概因为同学们觉得他沾染了恶习,唯恐避之不及。周霆似乎也不在意大家对他的疏远,依旧我行我素。班里跟周霆唯一关系不错的同学是班长潘志强,班长年龄稍长,也偏成熟,许是这一点让他们有了共同语言。

放学的铃声响起,原本寂静的校园瞬间变的喧嚣。不像小学,校门口都没有了接送的家长。

“我后面跟了你一段路,你就没察觉到吗?”正低头走路,陆宇哲突然从身边冒了出来。

“你在跟踪我吗?”我回应着。

“哪里呀,顺路。其实也不是,你这么可爱,我怕你被打劫了,保护一下你。”陆宇哲说的有些语无伦次。

“哪个帅哥会打劫丑女呢?再说,艾雅住得离我家也不远,有时我们会一起上下学,我才不怕别人打劫我。"我这样一说,他也乐了。

“听说你跟班长的关系不错,经常见你们有说有笑的。”陆宇哲随意搭讪着。

“同学都这么传吗?他是我入学第一个认识的同学,又坐在我后边,我们当然很熟了。”我回应着。

“你知道他为什么留级吗?”陆宇哲又问我。

“他留级不是因为休学半年吗?他学习也不像是不努力的人。”我心想着,难道还有别的原因?

“关心他吗?他病了,周末咱们去他家里拜访一下。”陆宇哲冲我挤了个眼。“你可是生活委员,要关心同学们的生活。”说完,陆宇哲像长辈一样煞有介事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走开了。

“班长家住哪里?”我追问一句。

“后海。”

后海是什刹海的一部分,有句老话是先有什刹海,后有北京城。什刹海是北京的标志性地域,在这片区域老北京的胡同保留的比较完整,有很多皇室宗亲的古宅院落,现在多是艺术馆或博物馆。后海,对于很多年轻人并不陌生,犹如云南的丽江,时尚又不失味道。这里始终是有水观山、垂柳拂岸的闲散之地,岸上的民居和居民,周边的王府和名人故居更为后海铺陈着历史的无穷韵味。

城市建设发展逐渐加快,很多年轻人喜欢早日住上干净通透的楼房,老年人还是喜欢拼挤在这低矮的四合院里,因为院子里依然能够听到秋日里清脆的虫鸣,能看见老北京四合院建筑群的缩影,在享受水岸生活中咀嚼那似乎早已远去的皇家遗韵。

班长潘志强的家住在一条幽长狭窄的胡同里,只容一辆自行车通过。胡同也不是南北或东西向,有点随意延展。胡同尽头一个小院,大概有三四户人家。门檐都很低矮,有人家的檐下挂着鸟笼。有的门两边堆着一些杂物,还有不少花盆。看着屋子都有些老旧,是绿色的纱窗,木框和窗棂都斑驳了。

一位老大爷摇着蒲扇走了出来,看到我们问:“你们找谁呀?”

“请问,您知道潘志强住哪间屋子吗?”陆宇哲上前一步询问着。

“你们是谁呀?”老爷子没有回答我们的询问,只是边问边仔细打量着我们。

“我们是他的同学,听说他生病了,来看看他。”我回应着。

“他生病了吗?早晨好像看他出去了,没看到他回来,屋子里也没动静,你们进去等他吧。”老爷子拿着蒲扇一指西南房。“他通常不锁门,门开着,你们就进去坐吧。渴了,到我那拿两页西瓜吃。”老爷子说完摇着蒲扇回屋了。

门确实没有锁,一推吱呀的一声就开了。夕阳下拉长的人影投射到水泥地上,有几个啤酒瓶子乱躺着。屋子不大,不超十五平米,带一个小厨房。老式的衣柜倚着墙,一个两头沉的书桌。桌上没有书,只有个小电视。屋里有张单人床,屋顶吊着一个灯泡,屋顶和墙皮有些受潮阴湿。

“咱没走错屋吧,班长就住这里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爷子都说了,不会有错的。”陆宇哲四处看着。

“班长还有喝酒的习惯吗?难怪早晨上学有时迷糊。”看着四散的酒瓶子,让我对班长的印象有些打折扣。

“潘志强呢?”正说着,听见院子里有点嘈杂,三个穿着破仔裤撸着袖子的男孩走了进来。

“他不在。”我看着他们,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看着这些男孩是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街头痞子,胳膊还有刺青。

“你们是谁呀?潘志强在哪?”大个子男孩满脸横肉地冲着我们说。

“进别人的家门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呢?你们是谁呀?”陆宇哲往前一步挡在了我的前面,不客气地回了嘴。

“黄毛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跟谁说话呢?”大个子旁边的男孩冲了上来拽住了陆宇哲的衣领,其他人也没有上来劝架的意思。

陆宇哲又把我往后推了一把,跟他们说:“哥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我真的从小都很讨厌别人拽我的衣领。想打架咱到个宽敞的地方约个架,在这把别人家的家具砸坏了,把左邻右舍吵到了,有点不太合适。”陆宇哲似乎一点都不怯懦。

“大哥,看看这要挨揍的人还敢讲条件,咱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毛小子。”矮个儿的男孩回头冲着大个子说着话,又自鸣得意地甩了下头发。

“我说了,我不喜欢别人拽我的衣领。我数三下,你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感觉到陆宇哲确实生气了,拳头攥了起来。“三、二---”

对方还想再说什么,没等说到“一”,陆宇哲的拳头就冲着对方的脑袋砸了下去,矮个子措不及防往后踉跄了两步摔倒了。

“妈的,敢打我兄弟!”大个儿一使眼色,和旁边的另一个男孩一起冲了上来。

此时,我傻了眼,从地上捡了个酒瓶子,不断往后退靠在桌子上。陆宇哲不甘示弱,飞起一脚把冲过来的大个儿踢开,捡起地上的酒瓶子就往冲过来的另一个男孩砸了下去,那个男孩儿脑袋上顿时流下了血,一直淌到手臂上。

大个子一看兄弟脑袋开花儿了,从地上捡起一酒瓶子说:“臭小子,你今儿找死我就成全你!”说完就抡起酒瓶朝陆宇哲冲了过来,其他两个男孩也捡起了地上的酒瓶子。

陆宇哲一个腾挪闪开了,紧接着第二个酒瓶子又砸了过来。

“都给我住手!”突然看到门口飞进来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大喝一声让大家都住了手。

进来的是那位摇蒲扇的老爷子,手里还拎着一墩布。“谁在这里撒野?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吗?都是毛孩子就学会打架了!”

几个男孩都被老爷子的阵势吓住了,愣了一下。

“又是你们几个臭小子,来这里做什么?再让我看见你们缠着潘志强,我就不客气了!”老爷子原来是见过这些男孩的。

“老头子,别多管闲事!你要是他爷爷,就替他还钱。你要不是,就滚远点,别耽误我们兄弟的事。”大个子手指着老爷子示意他走开。

“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今儿我替你们的老子好好教训教训你们几个臭小子!”老大爷说完墩布就甩了出去,横竖一扫把几个男孩都撸了一遍。

看着老大爷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阵势,几个男孩也怕真挨了揍,边骂着边往外跑:“老头子,你等着,以后有你好看的!”

“我当年参加越战上战场打仗的时候,你们几个犊子还没出生呢!再敢进这院门,我打断你们的腿。”老爷子气哼哼地把几个男孩赶走了。

“小伙子,你没事吧?”老爷子又回头看着陆宇哲和我。

“就是手被酒瓶划破了,没什么大碍。”陆宇哲撕下一块布把手绷上了。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潘志强呢?”我回身问着老爷子。

“这就是胡同里的小混混,潘志强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他们。过去他们老来找潘志强喝酒,有时也会住这,潘志强都被他们带坏了,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的。我叮嘱过潘志强不要和他们来往,潘志强也听话,但后来想甩他们也甩不掉。”老爷子边收拾着酒瓶子边说:“这孩子不容易,没有爹妈,就跟着他叔叔过,叔叔又不管他,很少来这里,挺可怜的。我儿子也不在身边,我就把他当半个儿子,什么事有时操操心帮一把。”

“您真好,那真是辛苦您了。”我说。

“潘志强怎么会欠他们钱呢?”陆宇哲又追问着潘志强的一些情况。

“这些具体我也不清楚,你们还是问他吧。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知道又去哪鬼混了。你们碰到他就跟他说一声,我这给他留口饭,没吃饭就过来找我。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别让爸妈担心。”老爷子说完拎着墩布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等来班长。

“我们出去走走吧。”陆宇哲看着我。我点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夕阳下的后海让人迷醉。

湖边微风吹拂、水面涟漪。三三两两的人们在湖边闲逛,偶尔有围在一起的老爷子看下棋,旁边石桌上放着鸟笼。

“你知道玩鸟最忌讳的是什么吗?”陆宇哲指着鸟笼问我,我莫名地摇摇头。他看着我乐,似猜中了我必然不知道。

“老北京人玩鸟最忌的是‘脏口儿’,尤其是讲究的人家养画眉鸟,生怕画眉学了些类似白玉鸟这种不入流的鸟叫,那主人可就是很不开心了。”陆宇哲说起来头头是道:“花市你一定是知道的,明代的时候称‘崇北坊’,起源于乾隆时期,清代民初达到了鼎盛时期。花市主要卖鲜花、绢花,卖金鱼的也有一些,但最吸引人的是鸽子市和鸟市。”

“这些我没有听说过,只是经常看到一些四合院低矮的屋檐下挂着一两个鸟笼,觉得很有趣。”我回应着陆宇哲。

“北京人玩鸟的历史,要追溯到满族人有着养鸟听音的喜好。满族人原是在山林中乐活的游牧民,闲暇时喜欢捕捉鸟禽饲养和观赏。听说,曾有人扑捉到好鸟,想讨好皇太极。皇太极说鸟虽有好音,但玩物丧志,就没有收留这只鸟。清朝满族入关后,玩鸟听音的传统也被带到了京城。”看我对这些有点兴趣,陆宇哲便给我讲述了些老北京人养鸟的历史。

“听爸爸讲过,过去的皇城根儿下随处可见穿着长袍提笼遛鸟的人,过去的茶馆都有专门给鸟备的位子,是这样的吗?”我想起了父亲讲过的话,也说给陆宇哲听。

“是这样的。”陆宇哲回应着我说:“但现在的人玩鸟的不多了,渐渐有搬进楼房居住的,玩鸟就很不方便。”。

闲逛中,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琴声,丝丝入耳,若即若离。湖面泛着金光,有几只鸳鸯悠悠荡荡地飘着,还有一艘小船飘在湖面上,有人在打捞着水草。

听到有人在弹着吉他唱歌,循声望去,在不远的水岸边,有一个男孩在弹着吉他面对夕阳忘情地歌唱。身旁行人来来往往,有的驻足观看,他似全然不知。他的声音丝毫不修饰造作,干净清澈的嗓音随着吉他的节奏律动尽情地歌唱。

“真好听。”我说着,听得有些入了神。

“喜欢听就在这边坐一会儿,吹吹风又有音乐听,这感觉不错。”陆宇哲说着坐在湖岸边的一石椅上。“坐下来,挨着我坐。”陆宇哲拍了拍石凳子,冲我挤眼。

石凳子没多长,至多两个人并排坐着。我挪步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眼睛不敢看他,假装看着远处的湖面。

“我怎么感觉像一对老夫老妻坐在一起看美景,共同回忆青年谈恋爱的感觉呀。”陆宇哲说完坏笑着故意看着我。

“刚才的事好可怕,感觉像遇到电影里的黑帮一样,哪有心情欣赏景色。”我尴尬地转移了话题,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男孩子都有打人和被打的经历,我感觉没什么。”陆宇哲道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刚才真的好厉害,你就不害怕吗?他们三个人对付你一个。”我看着他说。

“害怕可以解决问题吗?如果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要害怕呢?呵呵。”他说话总是有着自己充分的理由。

“想不到你有两下拳脚功夫,竟然能把那个男孩踢趴下。”我赞美了他两句。

“我是有些拳脚功夫,练过的,所以心里还有底儿。”说完,他脸上略有得意神色。

“你的手是不是很疼?”我看着他的手,感觉有些内疚,内疚自己在他打斗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帮不上什么忙。

“还好。如果不是因为保护你,我不用跟他们动手,自己跑掉就可以了。”他又看着我说。

“是吗?看来我欠你一个大人情了。”听他说后,我更有些内疚了。

“那这人情怎么还呢?”他又追问我。

“让你多抄两次作业。”我抿着嘴乐着看他。

“拿一辈子还。”他认真地看着我说。听陆宇哲说了这句话,我顿时低下了头,全然没有刚才得意的表情,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样接。心想,陆宇哲一定又是在看着我尴尬的样子发笑。

“你现在知道班长家里的情况了吧。”他用胳膊捅了我一下,先打破尴尬转移了话题。

“我觉得他好可怜,为什么没有爸妈呢?只有叔叔跟着他,还不经常陪他,他平时一定很孤单。”我回应着。

“他家人为什么没有在身边,我也不清楚。曾经问起过他,他似乎不愿意说,我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知道他基本是一个人生活,日常花销都比较困难。那些所谓的哥们曾经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救济过他,也确实把他带坏了。班长抽烟喝酒这些习惯都是跟他们学的。”陆宇哲似乎对潘志强的过去还是比较了解的。

“欠钱也是因为生活困难吧,为什么他不跟同学借呢?”我又追问陆宇哲。

“他在班里年龄最大,又是班长。他自尊心比较强,不愿意跟同学张这个口,舍不下这面子。我曾经给过他些钱,以他帮我写作业为由,其实那些作业我都已经做了。”陆宇哲说。

“我怎么突然感觉你那么伟大呢?”我调侃着跟他说,突然对他更多了些好感。

“伟大出自平凡。”他自我崇拜地说了一句,说完自己也乐了。

至此之后,我对陆宇哲多了些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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