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祥
早上喝酒,空腹喝酒不好哦伤胃嘛谁不知道,显然心情不太好啊。一个多周没抽烟,发现老波带回两盒烟,烟酒一家啊,来一支,哎哟,抽完下肢发麻,这有经验,也无大碍。
儿子才干两个周辞工了,知道他又歪在楼上那床上不知想什么。之前他说过他决定辞职的理由是有人想害他。狗屁理由,被害妄想症罢了。显然现在他需要确诊,真是那样要吃药。
刚才抽完一支烟上楼去和他坐了一会,问他怎么办这么大了,动不动说有人要害他,这样下去还要不要老婆,要不要成个家~如今光棍成灾姑娘稀有,你这样子不在状态啊,,,他说等等再找事。
我一生坎坎坷坷总算走完了自己的职业道路,再不用辛苦上班,可以拿着不菲的退休金直至终老,现在主要任务是保养身体,延长寿命。多美的事哦,哎这儿子就为了给我添堵!
我以前多次讲过,我在很年少时就致成了胸闷病,深深体验到做为父母没全心关照好成长期的儿女实属有罪。于是我后来做了父亲就一直算是小心翼翼。到头来我仿佛还成了罪人。儿子动不动怀疑我~说我是内鬼!
可以面对苍天说,现在已过60岁的我,啥也不想,就想做一个慈祥的父亲~过去也是这么做的,不同的是,如今天天时时刻刻地想做一个慈祥的父亲,成天想这事,并且深切地期望着,再尽快做个慈祥的爷爷!60岁还没做上爷爷的人,是人生的一大遗憾,再这么一晃终身都没爷爷做得。女儿是女儿啊,做外公和做爷爷还有所有不同啊~外孙又不和姓哈哈。
然而,做父母的这慈祥二字做得不太恰当就变成了溺爱,现在回忆起来我感觉我有这毛病。在儿子正读书的时候,是太放松了,总怕委屈了他,对他的懒堕没有及时的惩戒,总舍不得给他一巴掌,否则哪会这样?何为慈祥,何为溺爱,我总分不清楚。
~一看到“慈祥”这两个字,就总想起我的父亲,他还是比较慈祥的,有几件事我总记得~
在我大概17~18岁时,我那时胸闷好厉害哦。有天我父亲悄悄地塞给我一个小纸包~生怕別人看见了。他没有说话,我也不问。我一个人躲着把那神秘的小纸包打开了,里面是淡绿色的雪花一样的东西。拈起来放嘴里一试,哎哟哟,好甜好甜!
原来,父亲一连多年当队里的技术员;那几天里队里的一头母牛下崽了,技术员嘛就该管一管这事,队里添一头牛崽是值得庆贺的事,于是要给小牛喂葡萄糖,一连多时;估计是那牛妈奶水不足。这喂小牛崽的事大概主要由我父亲操办。嗬,他那一贯老实的脑袋往歪里转了转,于是我就吃上了几口葡萄糖,我也变成了牛崽。就因为別人都信得过他,老实出名嘛,他才有这机会。
这尽管他做得不对,但他那慈祥二字永远刻在我的心里~他是冒了做小偷的风险哦!我一连吃了好几回,有一次连糖袋子二三两呢。我两个弟弟我相信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回事,父亲对我这长子还是偏爱的!
大概又过了一年,我18岁,或19岁,有几天我忽然犯了痢疾。一连多日不断拉出脓血一样的东西,时刻地腹痛,暴瘦,最后几乎一阵风都能把人吹倒。胸闷燥热好像好点,我也懒得找医生,扛着。父亲看我这样说,他小时候也患过痢疾,吃一餐新鲜猪肉就好了。我想哪有猪肉吃得?可怜了哪有这钱呢?
可这第二天父亲一大早就买回了斤把多猪肉,现在我怀疑他是和人说好话,赊的。接着母亲把这猪肉切得细细地放在土罐里慢火炖熟。中饭时,我在里间房里闻到肉香立马过来,想着这美味,这灵丹妙药,,,
可我刚把手向那土罐上的盖子伸过去,我那老娘立即从大土灶边赶过来,把这一土罐的熟猪肉端过去,倒进正在炒着青菜的大锅里,快快地翻拌着,还生气地嘟哝着~一人吃一点!
我父亲此时正在灶下烧火,他五味杂陈地望着我,,,
(我家那时有两座灶,一个大灶,另外还有个小灶,相隔两三米远~这猪肉罐子先前在小灶台那儿。)
这天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大队赤脚医生背着药箱从村里经过,正碰上刚从茅厕出来的我,吃惊地问我怎么瘦成这样?!他问清情况说是痢疾,并立即给我开药。手到病除,第二天我就好了。否则,我那年可能死了。死于痢疾,18岁,或19岁。
~哎,如今总听到一些人当了贪官,要坐牢。我想说,只要他们不是为了情妇和个人享乐,而仅仅是为了儿女犯了罪,理应轻判,甚至只要交出全部脏款就免责算了~也可怜了,慈父啊对吧。
~我那娘,,,哎,不提了。
~曾经做过多年赤脚医生的人们,应该全部享受国家养老待遇!太好的一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