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兰波——陨落的流星

2019-02-02  本文已影响0人  winter张

我想介绍一位……男孩。

他是个流浪者,也许可以被称为诗人,他来自法国,父亲很早就离开了他们一家人,他有个母亲,还有位妹妹。他叫亚瑟·兰波,今年十九岁,他的妹妹叫伊莎贝拉·兰波。

这是我知道的所有他的家世背景了,也许从这一方面来看,我不够了解他。但是我十分喜爱他的诗,我想我能够说出我了解他这种话,是因为我读过他的诗,读过他寄给泰奥多尔·德·邦维勒、乔治·伊桑巴尔、魏尔伦和家里的信。我听很多人说他是个天才,也许吧,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很自由,像一只麻雀。他过得并不好,说得现实一点,他很窘迫。我知道他很野性,他总是四处漂泊,行为令人费解。

1871年9月,他来到他人生的转折点,遇到了魏尔伦。

魏尔伦,实际上他是个好丈夫,好诗人。他很爱他的妻子,但是他更爱兰波的灵魂,这我是了解的。兰波就像清晨烟尘弥漫时,第一只在你眼前若隐若现的飞鸟,歌声嘹亮,冲破云层。他有一双装着世人所有忧愁的双眼,有着如孩童般的纯良,当然,亦有孩童般的顽皮。

我敢说,他是孩子们心灵中幻想的那种神。

“在一些稀奇古怪的梦中,孩子们梦见玩具,见光闪闪的糖果,亮晶晶的首饰,旋转着,跳着欢快的舞步……”

他就像孩子一样梦呓,魏尔伦爱他,就像爱自己的孩子。

比利时和伦敦,就像一场梦。

“回来,回来,亲爱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快回来吧。我发誓会好好的。

……”

我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大海放走了他的子民,涕零已久。

1873年7月10日,枪声惊扰了做梦的人,他们大梦初醒。兰波坐在窗前,也许看着乡下的夜空,回想起魏尔伦,他被关进监狱里,阴暗潮湿,于是兰波也把自己关进监狱里。

《彩图集》结束以后,他再也没有提起过笔。那年1876年,兰波十九岁,我心中的兰波永远活在十九岁。

“看透了。形形色色的嘴脸一览无余。受够了,城市的喧嚣,黄昏与白昼,日复一日。见多了。人生的驿站。——哦,喧嚣与幻象!出发,到新的爱与新的喧闹中去!”

兰波永远在路上,他厌恶一尘不变,似孩子一般喜新厌旧。他的一生辗转过无数个城市,变幻过无数种身份,旅途在改变,他也在改变,但是他始终是兰波,从未改变。

“可谁能融入飘荡的流云?”他问道。

“也许谁都不可以,但你可以。”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这样回答。兰波总是在反抗,当然,我可以无视兰波的妥协,至少在去到1871年的时候,当我回到2019年,距离兰波与世长辞已经过去一百二十八年,我必须得接受兰波,这个一身都在与人们心中神明作抗争的诗人,依顺了神明。即便如此,他仍然是兰波。

如同太阳照耀着魏尔伦的兰波,二十一世纪个世纪,漫漫长河的通灵者兰波。

我想念他。

兰波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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