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员外施恩（新聊斋糸列）隐E龙著

                    （十二）

      小松鼠的替身，在县大爷身上显像，把整个县大爷弄的晕头转向。看似县太爷审着，但他竟把卢松的爷爷卢锦绣，他在生时的他那些事情，又都一一地审了出来。让他们卢家先辈当场出丑。

      “爷爷，你在生时作的那些孽，现在都让你孙子，我来顶替你的罪行，让我来受这些罪来了。”

    卢松他瘫倒在地地上，他就像是一团扶不起来的烂泥样。他泪眼模糊地哭了，这时，他万分的难过，和羞恼不堪，想不到他的先辈还有他们那样的历史。

      “爷爷，干嘛要那样？你就不能为你的子孙后代积点德吗？你看，全都是你以前结的恶果，造的孽啊！今生今世让你的子孙来尝还，报应啊！上天！”

    卢松他内心痛斥不已，不过，坐在县大堂上的小松鼠，他却暗暗地窃笑起来了。

    “卢松，卢相公，今天有你好受的了。我就要让人明白，你们卢家的先辈，他们作了多少孽。”

    花脸小松鼠，他却暗暗地想着，他又是高兴不已的了。

    卢松的爷爷卢锦绣，他原是在他们这一带有名的大户人家了。也就是他们这一带，有钱的一名员外。不过，他们大家都统称他叫卢员外。事实，他人的确长得很俊，生有他一副好面孔，和他一副好身材。那一年，要过年了。他们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就预先请了小戏班，摆在他们家大厅里来唱戏了。那般热闹就不必多说了；笙箫竹笛，吹拉弹唱，一番景象，好不热闹。那是要过年的前十天的光景。卢锦绣把他们年节的气氛，搞得那么热闹。他家里的佣人也忙上忙下，一番紧张，又好不欢欣。午饭一过，他们家的戏场又要开始了。卢锦绣由两个妈子伺候着，在堂屋最中心的位置，摆好了几把太师椅和睡椅，椅子旁边又燃了一堆旺火然，旁边吃的，喝的，又摆在一张案桌上。那种排场阔气，也就只有他卢员外家能撑得起了。就是按照卢锦绣的安排，他又由两个妈子搀扶着，尽管卢锦绣他年纪不大，也就是将近五十左右的年纪的人。可他那副仪表堂堂的样子，在他背后却总是让人羡慕，仿佛他的荣华富贵，那是天经地义的。这时，他的身影一出生，顷刻，就齐刷刷地，整个大厅里几乎所有的人，他们都把他们那艳羡样的目光，就一起投到卢锦绣卢员外的身上去了。

    “喏！那白白胖胖样子的人，他就是卢员外。”

    人群里就有人，在对着卢锦绣在指指点点了。并告诉他们家的什么亲戚，或者还是什么样的人。认识他，觉得就是他们的一种快乐了。但就是有着他们那样的心情，感觉到能看到他，那也就都是他们的一种福气了。

      “他是有福之人，从我嫁到这里来，我就认识他卢员外。就看到他凡事有他在场的什么事情，就都是风调雨顺，大家泰平。”

      那些羡慕他的婆娘聚在一起，她们就又在漫声细语地，赞美起卢锦绣来了。

    就是现在，他们大家还都在传颂着卢锦绣的时候。这时，那搭好了的戏台上，就在锵锵地敲起来了。不过，这必须要说的，就是他们戏班里的一个叫小凤的名旦。她天生丽质，确实长得太美了。她三十挂零的年纪，天生一逼好身材，和她一副好嗓子。尤其是她那一张秀美红扑扑、而又漂亮的脸蛋，像是开在池塘中的，那粉红色的荷花样，那样迷人。

    “那小娘子她太美了。”用过午餐之后，喝了点花酒的卢锦绣，他坐在他们家，那间雕梁画栋的厢房里。背又靠着他身后的太师椅，眯起他的眼睛，他在盘算起名旦小风来了。

    “那个小娘子，让她风餐露宿的去走戏班有点可惜了。”

    卢锦绣拈着，他嘴角边的胡髭他那样想，而且他心就一阵阵狂热地抖起来。就像是他得了。他的一种惊喜症，他要抑制不住他的那种快乐样。感觉到这一生一世，他若没有和那貌若天仙样的小凤好一场，那仿佛就等于是他白来了这世界一场。就是那点心情，使他郁郁寡欢。好不容易到了午饭前，但还没有吃饭，卢锦绣就先摆了一桌茶，让他们演戏的吃着点心。排排场场的，用上好的点心款待他们，接着，卢锦绣员外走过去，站在几张桌子中间，他就开始套客般地，尽他东家之宜，他作了讲话了。

    “班主，和各位师傅，我卢锦绣今天把你们请来，想必也是感谢今年这个好年成，五谷丰登的，世道太平。我卢锦绣承蒙大家的齐心协力，请你们几位师傅来唱几天戏，热闹热闹一下，求下年一个六畜兴旺，一个好年成。今天就请你们几位师傅尽情地唱，我卢锦绣会备些薄礼，来酬谢你们。只要你们几位师傅用心唱，唱到我们开心，我卢锦绣是情谊之人，自然就不会亏待你们了。”

    卢锦绣这番讲话，很倍受他们戏班那些戏子的鼓舞，感觉到卢员外，像他这样一个这么大的东家，能这么康慨，那也是他们那个戏班，在江湖这么多年很少碰到，像有卢松他这样好的东家了。所以，他们在享用桌上那些点心时，他们就在窃窃私语，心存感激的，就都觉得他们应该要把他们的戏唱好，让大东家卢锦绣员外高兴。

    “小凤，你是旦角，卢员外他指名道姓，说喜欢听你唱的戏，今天你就用用功，为我们兄妹几个争口气。”

    戏班的班主，他无不感激样的说着，他那对含着激动神情样的眼光，他又对着他那些戏子看着。当他那道神情样的目光，又落到小凤那里时，小凤她顿时感到她身上的一种压力。同时，也感到那也是她的一种荣耀。她也是一个激情之人，她点点头，表现出她那种坚定样的样子。当他们都吃好了点心，在开始散席的时候，卢锦绣员外，他又特别把名旦小凤，叫到他另一间偏房去，卢锦绣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就是拿起他为小凤准备好了的几文碎银，作为酬劳费，他先给了小凤。

    “我小凤十分感谢卢老爷，我在江湖这些年，风餐露宿的，就是你卢员外把我们当人看待，所以我小凤十分感谢，我会尽力把我的戏唱好。本身唱戏就是我们戏子的本份，所以我就更会尽我的全力了。”

    卢锦绣把他手里包好了的，那包碎银递过去。小凤她可能是太激动不已的了，她的手打起颤来。当她十分感激地去酬谢卢锦绣，她下身去作揖起来的时候，卢锦绣他赶紧，把要去向他作揖行礼的小凤抱起来。

    “千万使不得，我只是一点小意思，请你别要太在意。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

    卢锦绣对小凤说。小凤也是泪汪汪地望着卢锦绣，感觉到望着他，她人生所有一切她都有保障样，感觉到这富贵之人的神情神态就是安详。小凤她再行了一个简单的礼，拿着那包碎银她就退出去了。

    “谢谢卢老爷。你是我演戏这些年碰到的最好的一个员外。”

    小凤又补充了一句，她再退出去，顿时，她就感到这人间是无限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