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面对“伤口”
说来好笑,第一次学做口罩便把手弄伤了,伤口虽说不严重,可是,做起事来却总是有些碍手碍脚、非常不方便。这说起来也有几天了。
伤口在右手的无名指的指头和指甲处,连着指甲处的一点点肉压得挤出来了一点点。医生说这个地方的伤口不好缝针,让我尽量休息好,这半个月最好什么也不做,这样,伤口愈合得会快点。
但半个月什么也不做,怎么可能呢?尽管女儿儿子知道我的手受伤后,也尽力帮着做做家务事,不让我操心,可有些事情还是得弄一下,哪能净过净的置身事外呢。
家里的事可做可不做还好说,再说到厂里做饭的这个事情。看到伤口,我也想把自己看得珍贵点,什么事能比身体更重要?钱一辈子都在赚,何必在乎这个钱?不如痛痛快快地休息些时日,再做也不迟。可是几个不得已的原因,却让我不得不带伤劳作。
一是刚受伤时,医生说这伤口主要是头几天,头几天休息好了,伤口定型了也就不怕了。一开始,我是指望着姐姐能帮着烧几天的,姐姐也答应了,说她那几天正好没事,可以帮着做几天,于是就没有辞职。但是,机器一买回来,姐姐便三天两头的扑在机器上,实在抽不出空来替我做什么饭了;
二是一时三刻找不到人顶替。原来在这个小厂里做饭的人,是老板娘的姐姐,据说每年给六万,可看到口罩拿帐,二话不说就撂挑子了!当然,我不能同别人子妺比,我只是想说,这个时刻,因为口罩的原因,随随便便的找个人还真是不易。那老板娘是姐姐的朋友,又和姐姐正合伙做口罩,我就更加抹不下面儿拍拍屁股走人了;
三是我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非常坚定的想不做。做饭的这个厂是个小厂——做鱼饲料,只有三个工人和老板娘的家属,总共七八人,虽说也带着打扫一下办公室,杂杂八八的做点事,但还是很轻松的,就像做家务一样。做家务,闭着眼睛也能做好呀!所以心底里并不想彻底的不做。
四是这个厂的人很好相处。几天做下来,平平常常的家常菜,却得到了他们的肯定,都说我比前任——老板娘的姐姐烧得好吃多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还从来不知道自己做的饭菜这般受欢迎,也许,人家说的并非真心话,但听到赞美,我的心里确实很开心很受用。
五是我的这个受伤的手指,它并不是主要受力的部位,防止它闯水或是用力时注意点就行。做饭还可带得过去。
又过得去,又能赚点儿小钱,所以,基于以上原因,医生说我的手如果得不到休息、可能长不还原——长得可能有点畸形,但想想自个五十了,还讲什么呢?所以,我并没有辞职。
我有个感觉,在这个厂里做饭不会长久,哪天口罩下去了、不赚钱了,老板娘的姐姐一定又会回来。——毕竟,人家子妹还是子妹,再不亲热,也是一家人。
眼下,我虽然模棱两可,在做与不做之间有点徘徊,但我仍然认真地做好每顿饭,老板娘交待的事我也尽力去做好。
我很想埋怨自己,怎么这么笨,做口罩的人不知道多少,人家都没事,就我这样。但想想,埋怨起不到任何作用,它并不能改变什么,既然发生了,就坦然面对吧!人活一辈子,有谁能保证不会发生一点事呢?
呵呵!希望明天的我不会这么笨,一夜之间就开了聪明孔!
齐帆齐写作课第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