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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极恨的小强!

2020-07-01  本文已影响0人  林生簡筆
看看这精致的模样

蟑螂,泛指属于“蜚蠊目”(学名)的昆虫, 属于节肢动物门、 昆虫纲、 蜚蠊目( Blattaria) , 俗称蟑螂, 是常见的医学昆虫。蟑螂体扁平,黑褐色,通常中等大小。头小,能活动。触角长丝状,复眼发达。翅平,前翅为革质后翅为膜质,前后翅基本等大,覆盖于腹部背面;有的种类无翅。不善飞,能疾走。不完全变态。产卵于卵鞘内,约有6000种,主要分布在热带亚热带地区,生活在野外或者室内。


它又被称为小强,生存已经不能用强弱来形容,个人认为最恰当的修饰应该是“无处不在”。不论是酷热的赤道,还是寒冷的极地;不论是人迹罕至的丛林还是熙熙攘攘的街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它们的身影无处不在。它,确实强!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啊,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实话实说,我是从周星驰主演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中第一次见到蟑螂,那时候我还小,只觉着这只叫小强的甲虫很可爱,再配合星爷的表演,又显得很滑稽。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对动物知识的热爱,才从百科书中又一次见到这种昆虫。但那时的我依旧没有对这种昆虫形成深刻印象,也曾无意间在路边的报刊店看到悬挂着灭蟑螂药的广告,心中纳闷“怎么蟑螂还用专药专治”。直至长大后,在媒体上看到了更多关于蟑螂的事情,尤其是蟑螂成灾的新闻,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小强”的称号,并不只是艺术性创作。

它,确实强!

房间也有了小强,哦买噶

与人类区区以百万年为单位计量的诞生时间不同,蟑螂的降生少说可以追溯到距今3.2亿年前的石炭纪。这里插一句,之所以取名石炭纪,是因为当时气候温暖湿润,环境极其适合植物的生长,我们知道煤炭正是由亿万年前的植物埋在地下慢慢形成,据推测,这一时期的煤炭储量约占当今世界总储量的50%以上,因此而得名。

但关于这一说法,目前在学界仍有一些反对声音,反对者认为,这些远古时期的蟑螂与现代蟑螂,在生理结构上存在明显差异。根据化石传递出的信息:与现代蟑螂体内产卵不同的是,这些远古生物有着较长的外部产卵器。因此部分学界人士揪住这一典型差异,认为这些远古类蟑螂与现代蟑螂之间的关系是不确定的。

除了否定前者之外,他们也以化石为依据指出——体内带有产卵器的最早的类似于现代蟑螂的化石出现在了白垩纪早期,后又通过分析认为,蟑螂至少应起源于侏罗纪。

由于诞生时间太过久远,在这里我们不去深究到底哪一种解释更可靠,把重心回归到现代生活的蟑螂中。目前已经发现的蟑螂种类大约在四千六百种,其中约有三十种生活在人类附近。蟑螂与人类间的关系,并非现代才产生,而是自古有之。同时与现在处境相似的是,蟑螂在人类文化中一直被冠以害虫的名号,尽管绝大多数蟑螂物种是无害的。目前可知的只有四种广泛分布的种类被认为是害虫一族。

小强的生存已经不能用强弱来形容,个人认为最恰当的修饰应该是“无处不在”。不论是酷热的赤道,还是寒冷的极地;不论是人迹罕至的丛林还是熙熙攘攘的街区;从南到北,从东到西,它们的身影活跃在茂密的植物丛中、腐烂的树干里、树顶鸟儿的巢穴中、砖瓦石块的人类聚居区和藏污纳垢的下水道等等几乎所有不论是看得见还是看不见的陆地之上。甚至有的品种适应了临水而居的生活,呼吸靠着腹部顶端刺穿水面完成,而一到进餐时间就在胸膜处夹带一个气泡,相当于随身携带一个氧气管,转身扎一个猛子就潜入水中寻觅美食。

厕所爬上来,还能怕到床上

要想做到无处不在,强悍的繁殖能力是必不可少的。我们知道如果想繁衍后代,就得有受孕过程,蟑螂也不例外,但与众不同的是,雄性蟑螂一生可交配多次,而雌性蟑螂只需要与一个“男人”交欢一次即可实现终生产卵。而且与母鸡下蛋相似的是,未受精的雌蟑螂也能产出卵鞘,只是不能孵化出后代

蟑螂种类多达数千余种,其中包括两种繁殖方式,一种叫做胎生种,另一种叫卵生种。这里所说的胎生中,并不是与哺乳动物一致的完全胎生,而是先由母体将卵产在薄而柔软的卵鞘内,后将卵鞘重新拽回母体,一直到若虫孵出(通常将蟑螂幼虫期称为若虫,此时个头小,体色为白色)。

卵生种又可以分为两类,第一类与胎生情况差不多,只是缺少将卵鞘重新纳入体内的过程,壁薄而柔软的卵鞘一直拖在尾部,源源不断从母体中获得生长所必需的营养成分,直到若虫孵化,卵鞘才会脱落。第二类情况与第一类相比则显得更加干脆,雌性蟑螂在产出卵鞘后,仅仅短暂携带即将卵鞘整体产于某个隐蔽的地方,比如阴暗潮湿的洗手间一角、堆放杂货的储物间等等不易发觉之地。这种卵鞘与前两种不同的是,它的质壁坚硬,内部富含水分和营养物质,既耐高温干旱,也能抵抗寒冷,同时又能防止卵内水分蒸发和外界物质入侵,这种与世隔绝的特点使得一般杀虫剂拿它们根本无能为力。

作为一种普通的昆虫,尽管个体会因不同物种而有所差异,但总体来看蟑螂在外貌上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坚硬的外骨骼充当着盔甲,保护着内部器官,同时表面附有蜡状物质,有效地发挥着防水服的作用。腹部分成十节,每一节都长有一对呼吸孔,相当于我们的鼻孔,但呼吸并不靠肺出力,而是依靠气管,气管与各呼吸孔相连,通过腹部肌肉的有节奏收缩促使空气直接进出体内,实现二氧化碳与氧气的交换。拥有这种独特构造的它们或许这辈子都难以体会喘不动气是什么感觉。但也不是没有例外,人们认为有些体型较大的个体当进行呼吸作用时,全身肌肉组织的收缩会迫使部分空气从肺部排出,这也被看作是一种辅助呼吸方式。

除此之外,与许多昆虫一样,蟑螂生有三对强有力的腿,腿的长度由前至后逐渐变长,而且腿部生有一些刺状物,人们据此推测这些刺状物是用来帮助蟑螂在困难的地形上爬行,并受此启发,在机器人研制尤其是军用机器人研发中,考虑到可能存在的复杂战场地貌,科学家借鉴了这一结构特征,为机械腿的设计增添刺状元素。

光影下的小强

蟑螂与蚂蚁一样,都是群居的社会化昆虫,只是蚂蚁的分工更加精细,各司其职,蟑螂则表现得更像是一种聚集。但是这种聚集也绝非一盘散沙,尤其在进食和躲藏两个方面。

它们似乎天生有着从众心理,当某一区域内有足够多的蟑螂,在数量达到一个临界值时,个体蟑螂的行为就会受到群体决定的影响。整个群体会统一朝着某一方向前进,去寻觅食物或者藏身,哪怕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它们更习惯的阴暗角落,而是光照直射地带。当然也不是所有蟑螂都惧怕光亮,虽说蟑螂主要在夜间活动,一旦暴露在光照下就会逃之夭夭,却也不是没有例外,有一种亚洲蟑螂,尽管也在夜间活动,但如同飞蛾会趋光,明亮的灯光同样会吸引它们的注意。

这种群体间的统一行动或许可以用蚂蚁的同伴间信号传递来加以解释:足够多的个体沿途释放信息素,给后来者发出信号,告诉它们哪里有可口美食及水源,以此逐渐形成聚集区。至于扎堆儿寻觅藏身之所的原理估计如出一辙,都是从简单的个体交互中产生。

研究人员曾做过这样一个实验:将分布极为广泛具有代表性的德国小蠊分成两组,实验组是单人单间享受贵宾待遇,对照组继续保持着群体生活,时间一久,两个实验组表现出不同的行为。对照组成员的习性没有任何改变,一切如旧,而反观被孤立的实验组,进食时间变得更短,日常活动也变得不再频繁,相反它们更愿意呆在熟悉的角落,而不愿意离开住所,如果此时放入异性蟑螂,识别时间也变得更长。

人们据此推测,长期脱离群体的蟑螂个体可能其新陈代谢等指标较正常时均有所下降。而作为一种社会化生物,以人类自身为例,如果一个人长时间脱离社会远离人群,其社交能力必然会受到影响,从而对于任何闯入生活中的陌生人一上来都会产生距离感和拘谨感,这一点在蟑螂身上同样适用。因为要知道,社会群体并不只是众多个体在数量上的集合,还包括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交互。

之所以可以得到一个“小强”的外号,除了星爷电影的宣传效果,根本原因在于拥有各种极限条件的环境适应能力,更不必说常规条件下的生存繁衍。首先来说,前面说到的独特呼吸系统可以让其哪怕在被斩首之后,仍然存活一段时间,当然,这种存活或许是无意识的,但不论是被切掉的头部,还是剩下的身体,细胞并不会立刻死亡,单这一点就够大多数生灵望尘莫及。曾经有人将蟑螂置于无氧环境中,结果蟑螂愣是以“没事人”的状态在密闭空间中活跃了超过四十分钟。

其次,从食谱上来看,蟑螂是一种十足的杂食性昆虫,这里所说的“杂”可远远超过了狗熊之类的杂食动物。在我们的观念中能吃的、不能吃的东西,在蟑螂眼里几乎没有不能入口的。除了水果、粮食之类的常规食品,纸张,胶水,头发,甚至人的痰液都可以成为蟑螂的美餐。这种见到什么就吃什么,而且确实能消化的诡异能力,让蟑螂这辈子近乎不可能体验到挨饿的滋味。它们完全可以靠着极其有限且简陋的资源生存下去,甚至在研究试验中断食一个月也照样存活下来。

消灭,消灭,消灭

这种令人咋舌的生存能力使得人们有理由相信:如果在未来的某一天,威力足以毁灭地球的世界核战果真爆发,或许号称万物之灵的人类将不复存在,但蟑螂却极有可能在那场灾难后有幸生存下来,并接管地球。除了呼吸与进食这种常规操作达到“登峰造极”的状态,蟑螂作为一种昆虫的抗辐射能力也在脊椎动物之上,尽管这一特征在昆虫世界中不足为奇,但确实比我们“自以为是”的人类要强上好多倍。

虽说在数千个品种的蟑螂中,大约只有四种容易对人的健康构成危害。但这并不妨碍蟑螂成为当今世界防治难度最大的城市卫生害虫之一。正是由于生命力特别顽强的缘故,在与人类的斗智斗勇中,蟑螂并没有经常处于下风,甚至有时略压人类一头。

看不要小瞧这黑不溜秋的小甲虫,由于它们的行动迅速而且食杂,很可能前脚刚从马桶爬过,后脚就溜进了厨房。这可不是我们常开玩笑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它们身上携带有四十余种对包括人类在内的各种脊椎动物致病的细菌,常见的就有麻风、鼠疫、痢疾、肠胃炎、肺炎、哮喘等等病症,像引起食物中毒更是不在话下。同时,蟑螂不仅吃的选择上显得很“不讲究”,就连排泄也是“随心所欲”,甚至边吃边拉也是常有的事。

如果单纯传播疾病也就罢了,蟑螂还拥有一套原始的咀嚼型口器可以肆意啃咬各种适口的物品,桌椅板凳、衣服皮鞋、书籍报刊在它们看来都是不错的“磨牙棒”。如果扩大到工厂范围,那造成的破坏性更大,尤其是各种轻工业,比如污染原材料、啃坏成品产品。更出格的是,蟑螂也曾侵入电力系统和公共交通系统,造成地铁之类的公共交通停驶,电力系统突发短路事故,在更大范围上影响了人们的正常生活。

为此,人们采用各种手段对抗蟑螂,不只是使用大蒜、薄荷等带有浓烈气味的植物作为驱虫剂,也有人尝试利用蟑螂贪食这一特性制作了各种“捕猎陷阱”。由于花样繁多,在这里只介绍一种个人看来很有趣的机关。

找一个四壁光滑而深的瓶子,四周搭上一些障碍物以方便蟑螂往瓶口爬去,在瓶内装上一些喝剩的啤酒,不需要太多,有三五公分足矣,然后将其搁置在蟑螂常出没的地方。这种挥发而出的酒香对美国大蠊是一种极其诱惑的味道,但也不是万能的,对于德国小蠊这种见惯了鲜美啤酒大场面的家伙来说,根本提不起任何兴趣。

再见!

好了,说点正经的,目前防治蟑螂到底靠什么呢?有机氟类、有机磷类等化学制剂目前是防治所依赖的最重要方式,虽说效果显著,但弊病也日渐凸显。首先来说,化学制剂的使用不可避免会对环境和周边人群造成一定影响,尽管这种影响可能看起来不大;其次,最要紧的是,残活下来的蟑螂会产生“一代更比一代强”的抗药性,这就把人类拖入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杀伤力更大的杀虫药不断面世,而蟑螂自身的抵抗性也愈发增强,“矛与盾之争”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将难解难分。

在这里可能有人会问,既然环保是一个历久弥新的主题,那么时兴的生物防治法能否助剿灭一臂之力呢?现在倒是发现了一种可以寄生蟑螂的黄蜂。这种黄蜂在发现蟑螂时,会首先攻击蟑螂胸前的神经,使其暂时瘫痪,再攻击其头部,使其进一步失去行动能力,从而成为任由摆布的“吊线木偶”,此时黄蜂会将其拖回蜂洞之中,新孵化的幼蜂就会以苟延残喘的蟑螂为食。或许这一发现会成为未来蟑螂治理的主要途径,不必说,最大的优点就是环境零污染,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成本高、见效慢,是一个磨性子的过程。

蟑螂自身有着诸多恶习,还可能给我们的生活带来灾祸,作为一种在地球上繁衍了亿年计量的生物,难道对我们一点贡献都没有吗?事实还真不是这样。凭借饲养简单和繁殖速度快的特点,蟑螂成为实验室研究的常客,在除了用于生物钟、信息素、交配繁育等生物研究之外,由于蟑螂又具有社会性特点,因此也常常被用于社会行为学的实验,以解读孤独与社交。

而且作为地球生物的代表,几只蟑螂也曾随着航天器一道飞往太空,更令人惊奇的是,蟑螂在这一过程中进行了交配,这浪漫的“高空一炮”也让它有幸成为第一只在太空孕育后代的陆生生物。

尽管蟑螂在东西方文化中都不太受待见,但这并不妨碍世界许多地区人民的菜谱中保留着蟑螂的身影。虽然野生蟑螂身上携带有大量病菌和寄生虫卵,但在人工饲养条件下生活的蟑螂做熟后却是一道健康的高蛋白美味。在以昆虫为食的饮食习惯相对盛行的墨西哥,当地居民会将蟑螂头部及腿部去掉,剩余部分煎炒烹炸制成特色美食。我们国家更是将蟑螂的入口价值发挥到极致,这里所说的入口,并不是倚赖中国大厨技绝全球的手艺,而是充分发挥其药用功效。

我国古代的《神农本草经》、《本草纲目》等多本医书名著均对蟑螂入药有所记载。中医通常将蟑螂磨制成粉,用于活血化瘀,利尿消肿,另外对虫蛇咬伤也有上佳疗效。

在近代抗日战争时期,作为甲午战争以来中国军队首次出国作战的中国赴缅远征军,在边境对日作战时,由于后勤保障的不足,药品严重缺失,当战士们浴血奋战而负伤时,或是在丛林之中遭遇虫叮蛇咬,就学着当地少数民族的“野路子”,就地取材,捉几只躲藏在腐烂断木之中的美国大蠊,捣碎覆于伤口之上,这一办法看似很土,但效果显著,许多战士在无法获得及时救治的情况下也得以免于伤口感染。

美味??

而蟑螂带给我们的最大启发在于如何预警地震灾害。这种始于自然的破坏性灾害,往往因为事前预判不准,事后救援困难,而给我们的生活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姑且不放眼全球,仅近几年发生在我们国家的多次破坏性地震,就已给整个民族留下了悲痛的回忆。事实上,对地震的重视并非近现代才起步,人类一直试图摸清地动山摇的“怪脾气”,掌握天崩地裂的“脉搏”。世界上第一个预测地震的仪器——地动仪,早在我国东汉年间就已发明。

与人类借助工具不同的是,蟑螂作为一个分布广泛的活化石,见证了无数次地球变迁,其中不乏火山、地震、海啸、台风,它们能存活至今,一定有着独门秘籍,而关于预警地震的所有秘密,就在于其尾部。

别看蟑螂个头不大,尾须更小,但这上面大有文章。尾须之上密密麻麻生有大约2000根丝状小毛,这些小毛的根部就构成了一个高度敏感的“微型震感器”。如同地动仪一样,当某一方向发生振动,这些小毛就会敏锐地捕捉到信息,但比地动仪更先进的是,地动仪只对来自某一方向的振动最敏感,而蟑螂不仅能够感受到震动的强弱,而且震源方向辨别精密程度更高。通常在大地震之前,总会有一些轻微的晃动信号传出,这种源自地下深处最初之时的颤动,作为人类根本感觉不到,但蟑螂尾须上敏感的小毛却做到在大地震发生前四小时感知。

安能辨我是雄雌

所以,人类也正以蟑螂为老师,对它展开细致研究,并且采用一种仿生理念试图复制蟑螂尾须功能,力图研制出一种新型的地震仪。可以展望的是,如果在未来某天这种高精密地震仪真的面世,一定可以帮助更多人避免更多天灾。

最后,就以美国歌坛天后麦当娜的一句话作为给“小强”的评价,也当作文章结束语:

“我是幸存者,就像一只蟑螂,你永远无法摆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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