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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而随想

2016-08-26  本文已影响0人  复临

如果没记错,再有不久,我就二十岁了。阴历阳历周岁虚岁什么的,不需要分得太过清楚。只是不太习惯,以前人家都问我几年级了,现在问我多少岁了。

在出去旅行时的一天,我与一个老年旅行团同游。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是年轻的。我不需别人搀扶,可以在地铁与公交上站一整天,可以徒步走十几公里,还可以吃下双人份的套餐。这些我现在并不珍视,却是别人失去和羡慕的。

年轻的二十岁富有无限的生命力,同样也充满矛盾。有时觉得自己能量无限,熬夜玩到天明都不感疲倦;有时觉得自己需要时间生长,上课前睡多久都不醒。有时可以一整夜一整页又一整页地堆叠文字,如同正在码字的现在;更多的时候惜字如金,见到一个陌生人,一个女孩,一个老师,一个朋友,因为腼腆,因为羞涩,因为慌张,因为喜悦兴奋,我会不知所措的沉默,如同那些过往无言的时间。

总会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可以做任何事。只要想做,便可以毫无顾虑的前进。但往往因为天真年少,受太多掣肘。能够被未知限制、被已知阻碍甚至改变。

直到再也不愿意去尝试的时候,因为累了倦了精力不逮,这些可爱的矛盾也会泯灭,取而代之的是波澜不惊与一成不变,变成了他们口中的成熟。

那么年轻真正之于我,到底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有时间,有可能。二十岁的我可以随意幻想将来的人生,我可以自命不凡,我可以不用计较时间。我曾经问我父亲,他最后一次相信自己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甚至改变世界时是多少岁。他告诉我是二十八岁。那么距离这个年岁,我还有八年时间,其中包含着无尽的可能。我不清楚我能否坚持八年超过八年,或者在八年中有所行动乃至完成。但是现在我正实实在在的相信着。

同时,也意味着我能心动,能等待。每次面对各路人马问我有对象了吗。我总会转移注意说:有空关心关心这家还没嫁的表姐,那家还没对象的表哥,我嘛,还不着急。的确我还不着急。就如同我的自命不凡,我也幻想着我在一瞬间爱上一个姑娘,她也在同一瞬间爱上了我,既奇妙又古怪。此时,我还不用考虑生活的艰辛,不用受限于门当户对和房贷按揭,不用因为家庭的逼迫和年龄的增长随便找一个人成家。换句话说,我还可以依赖缘分,相信爱情。这些也就决定了我能够心动,更能够等待。为一个同类心动,为一个我懂且懂我的人等待。

二十岁的十年前,想来懵懂更多,二十岁的十年后,应该韶华更少。那么在二十岁,我盘算着去做一些具有仪式感的事情。于是,或有意,或无意,也可能长久打算过,也可能一时兴起,当然也存在生拉硬拽的嫌疑。在十九岁到二十岁的着一年中,我做了几件与20有关的事情。

这一年,我读了20本书。确实是读了,从头到尾,一字一句。这些书有的学究晦涩,有的生动形象;有的我用了数月,有的只是几个小时。其中的内容让我困惑,让我释怀,让我痴迷,也让我受益。现在想来,能够回味的很多,应当会经久不散,忘了的也不少,就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这一年,我抄了20遍《心经》。不为信仰,不为修行,只是被其不可言说的微妙所吸引。无上佛法的智慧,在二百多字的经文里可约略窥探。对于前者,我渺小且无知,对于后者,我只领会到了我所能得到的皮毛。

这一年,我写了20封信给20个朋友。这些朋友,有的每日相见,有的久未谋面。即时通讯,WiFi也好4G也罢,数字化时代似乎让我们彼此比邻。但这样的时代里,除却点赞投票,老朋友间再难互致最简单的问候。反而烟涛微茫,一信难求。纸与笔所能承载的,是一种超越了代码的温度。邮寄出去,能收到或者不能收到,有无回信,都不再重要了。只是祝愿众位安好,并告知我亦安好。

孔子说:“吾十有五而志于学”。说来惭愧,此时我比他多了五年,却依然没有放多少心思在学习上。不过到了二十,总还留了一些可供自己回味的文字,虽然对于任何外人意义不大。

向过去回溯,向未来透视,在这一刻,我似乎做了几件充满情怀的事情,来向自己昭示着二十岁来过。但是无论做了什么,二十岁只有一年,它在我做这些事情时到来了,终也会慢慢流逝。年轻与衰老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不会惋惜时间。但不惋惜不代表不珍惜。

在二十岁时,我一定会有改变。但更会有一些不变。那就是依旧可以幻想,依旧骨子里带着骄傲与自负,依旧时而感到孤独,依旧肆意地度过时间。

我的二十岁,没有志于学,离而立还太远,只有一点不值钱的文字和感慨,只有关于过去和未来无意义的随想。所做的无非是能够留给自己深夜回想,在疲惫后兀自壮怀激烈,然后一觉醒来宛如昨日一样如风、驰骋、洒脱。

那么让我继续年轻,继续自命不凡,继续去相信我的可能。我喜欢用省略号结尾,因为它代表未完待续,代表在路上,适合现在的我,适合这时,适合未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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