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中国特工在美行动（42）丧心病狂
麦克恩像昨天一样给他准备了一杯极难喝的茶，刘家驹一口气将茶喝光。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跟我详细介绍一下经过吗？”麦客恩劈头就问。
“当然。”刘家驹从昨天晚上从华盛顿出发到纽约法拉盛住宿讲起，详细介绍了今天早晨在长岛灯塔公园发生的一切。他隐去了‘土狼’的代号，只是说杰仁朗措得到了与他们国军情侦局一样的情报，而他们却不知道杰仁朗措的存在。他们在明处，杰仁朗措在暗处，因此，对他没有防备，让他钻了空子，抢走了控制器。
麦克恩被杰仁朗措激起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强压着愤怒，皱着眉头，深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位中国人。与昨天不同的是，这个中国人今天没穿军服，只穿了一身很随便的休闲装。昨天，这个上校精神抖擞，令人喜欢，使人相信。今天，这个中国人一脸疲惫，像霜打了一样。他不禁用怀疑的眼光审视起这个人来。从他讲的故事中倒听不出什么破绽，他跟那个杰仁朗措应该不是一伙的，尽管那个杰仁朗措的最终目标实际上也符合台湾的利益。
“我们用十九名特战队员的生命换来的控制器就这么让我给丢了，我真是罪该万死！”刘家驹万份懊恼地说。
“那个杰仁朗措刚刚已经来过电话了。”麦克恩看着刘家驹说。“他说你们俩谈的很融洽、要一齐合作，所以你才会把控制器交给了他。”
“他当然是会那样说。可你知道事实不是那样的，是他抢走的。”刘家驹解释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很谨慎。你不会同意把控制器交给那个疯子，因为你没有上级的授权，你甚至都没有把控制器交给我们。你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如果你昨天把控制器交给我们，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了。”
“他的确是个疯子。我真是后悔死了。”
“告诉我那个疯子是怎么跟你描述他的计划的？”
“他说要假装保证我们的控制器可以抑制住程钢的控制器和‘刺猬’，让你们放手去发动‘布拉沃计划’的进攻，然后再谎称某种原因，抑制失效，让程钢引爆原子弹，激怒美国，让你们美国报复中国，灭掉中国。”
“他这个计划是很阴毒。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要仅仅是这样，还可以对付，我们还可以控制局势。因为，我们可以决定是否施行‘布拉沃计划’，是否发动对华攻击。可是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事情比这要糟糕得多。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知道，他很可能不想让你们美国控制局势，他想他自己来控制局势。他知道，如果他不交出控制器―――他是绝不会交出控制器的―――美国一定不放心，那么美国就很可能延后实施‘布拉沃计划’，甚至停止‘布拉沃计划’。所以，他不愿意被动的等待，而是主动出击，要挟美国一定要实施‘布拉沃计划’，否则他就也要学程钢，要引爆‘刺猬’。”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吗？”
“是的，很不幸。”
“这简直是丧心病狂！毫无道理！”麦客恩激动地说。“要说程钢的做法还有些道理，符合逻辑。我并不责怪程钢。他是在自卫，他是在保卫自己的国家。可这个疯子，他是在干什么呀？他凭什么啊？”
“这个疯子的确是个丧心病狂的家伙。他置千百万人的生命于不顾。他是一只极其自私自利的野兽！”
“没错，他是一只野兽。他不像是个有头脑能制定出这个计划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设计的这个疯狂计划，我一定会把他千刀万剐！”麦客恩咬牙切齿地说。
“他背后有一个组织，是搞西藏独立的组织。他们憎恨中共。”刘家驹说。
“是的，一开始时，他是说他自己是什么‘西藏人民代表大会’的，还是什么‘西藏青年会’的。可他后来一再强调说他并不代表任何组织，只代表他个人。”
“这说明他很忠于他的组织。他知道他这么做，你们美国人会因此恨他，他不希望美国人对他的组织也怀恨在心。”
麦客恩按下内部通话按钮叫值班助理：“查理，立刻与西藏流亡政府在美国的办事处联系，了解这个杰仁朗措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我估计，”刘家驹说。“你们不会从他们那里了解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那也要试一试。”麦客恩从抽屉里取出纸和笔。“把你知道的有关这个疯子的情况都告诉我。看我们能不能尽快抓住他。他的英文名字叫什么？”
“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叫杰仁朗措。”
“他是西藏人？”
“他说他自己是西藏人。但他说一口流利的国语。”
“他有什么特征？”
“中等身材，略微有些胖。”
“个子有多高？”
“大约一米七０。”
“戴眼镜吗？”
“没有。”
“他的车牌号码？”
“我没有看到他的车。”
“知道他住在哪儿吗？哪怕只知道城市、区？”
“不知道。”
“有他的电话号码吗？”麦客恩有些明知故问了。
“没有。因为－-－”
“在你们交谈中，他有没有提到他的家人？他的太太？”
“没有。”刘家驹没有打算把“土狼”或“鹅卵石”的情况告诉麦客恩。
“你知道任何有关他那个帮手的情况吗？”
“不知道。”
“那个帮手有什么特征吗？”
“几乎没有，只是个子高高大大，很魁梧。”
“个子有多高？”
“大约一米八０。”
“还有吗？”
“没有了。”
这时，麦客恩的值班助理敲门进来说。“西藏办事处没有人上班，只有一个值班的小姐，她说她没听说过杰仁朗措这个名字。”
“他们不会提供任何有关这个人的情况。”刘家驹说。
麦客恩将记下刘家驹提供情况的纸条交给助理，说：“联系FBI，请他们帮助寻找这个人。一定要找到这个人，越快越好！另外，你通知白宫的列克辛顿，我要求召开国家安全会议，马上就开。”
助理走后，麦客恩转向刘家驹。“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抓住这个疯子，追回控制器。即使能，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住他。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控制器的情况吧，它的功能，它的特点，它的操作方法，等等一切，越详细越好。不，不是现在，不是在这里。我要带你去白宫，去见美国总统。你到了那里对我们大家一起说吧。”
刘家驹向麦客恩索要了纸和笔，要在去白宫的路上写下他所能想到的控制器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