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那天
在这样的“大城市”,从周四到周日,休息了三天都觉得万分奢侈。
睡觉时,每每不安我就会告诉自己,这样全然地放松下来,不该是人生最舒服的时刻吗?
为什么还要不停地给自己的灵魂加码呢?难道我不应该就此好好放掉自己,让自己难得松快一下吗?
我开始试着让自己的灵魂放松,然后在错综复杂的梦里,睡过去。
发烧那天,我全然无知,只是觉得身上莫名酸疼,以前对于这样的感觉是不熟悉的,后来烧的次数多了,感觉便有了记忆。
在燥热的八月,发烧无疑是难熬的,曾经总觉得自己太天不怕地不怕,疼的次数多了慢慢也长记性了。
在致命病毒肆虐的日子里,发烧成为骇人听闻的事。
我慌张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让这场噩梦偃旗息鼓,我怕被抓走,怕第二天成为人尽皆知的对象,以这样不光彩地方式。
从头到脚的疼痛序列伴着高烧不停地在我的身体里游荡,我开始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难受了。
搭上计程车,很快就到了医院的发热门诊,但我却因为舍不得花钱而退了出来,和我一样的还有一个陌生男子,外加一个陪同者。
他们在我之后也离开了。此情此景,莫名的熟悉。
我说过,这个世界有太多普普通通的可怜人,他们拼命生活,却在最重要的时刻因为穷困而失去被眷顾的资格。
这无疑是可悲的,但如果你将世界以弱肉强食的角度理解,也就不足为怪。
可能当时38.3的温度已经烧昏了我的头脑,自尊心也变得不再那样强烈。现在想来,竟有些许心酸。
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发着高烧,自行解决。连一个男孩子都有陪同者,我却在这座城市活的这样孤独且卑微。
我打电话和家里商量费用的问题,得到的答复却是如出一辙的先自己买药吃,不见效再看。
只是500块钱,万一真的是要命的病,不知道当初作此决定的父母会不会感到后悔。
返程的路上,我习惯性地用1%的电点了药、叫了车,而1%的电终究也没有坚持到我回家。
司机热情诚恳,没有戴口罩,我不安的心促使我提醒他戴上,他也戴了起来,继续开着车,和我抱怨着着他没日没夜地跑最后还不如陪酒女挣得多。
我感到他对我有些怀疑了,尽管我已经尽力不和他搭话。
我没有自信认为我一定是普通的风寒感冒,所以即使被怀疑,也还是告诉他,保护好自己。
还好,如今这场风波已到了尾声,我已经可以正常地工作了,状态也开始慢慢调整了过来,好似从未被现实打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