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
2018-03-20 本文已影响1人
曹望望
《先生》第五章
他想起了那个杂碎！
他想起了那杂碎的眼睛，带着鄙夷的嘲戏，
他想起了那杂碎兴奋地抖着下面，流出金黄的液体。
他晚上却还要和这杂碎挤在一起！
一堆破被褥，
一张破草席。
他突然想起了死亡，
所有卑劣的死亡似乎都只有这些东西
——没有镶着金边的红漆棺材，
没有浩浩荡荡迎亲一样的送葬队伍，
没有唠唠叨叨的牧师一脸严肃地低声念着哀悼词，
没有写满悲伤的菊花静静地拥抱着哀愁。
只有一堆破被褥，一张草席……
“我怎么能和这群杂碎在一起？！”他反复地埋怨。
“我怎么能这样没尊严地死去？！”他抱起一堆破被褥，朝一栋高楼走去。
楼里边灯火辉煌，一层是酒吧，二层是赌场，三层是网咖，四层是KTV……
他舒适地坐在墙角，啃着捡来的面包。
“我可能需要一杯水，或者一杯可乐。”
“我想我更渴了，也许我需要一个女人。”
“我还没尝过乳房的味道……”
“那个凶巴巴的小妞倒是不错，嗯……香椿街要饭的小女孩也还行，虽然就像劣质的酒水。”
他蜷缩在墙角，下体又开始膨胀，
大海和风暴一样汹涌，
虚弱的虾米却像死了一样在海底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