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小姐幺妹

文作者|过客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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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三年级课堂，双手一字量开撑在讲台的两角上。模仿着老师的语气。

“同学们，下课”。

刚说完我觉得好兴奋，发现自己光着双脚。眼睛向右侧台下看去，两只鞋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抬起头来正准备用双脚去找鞋子。无意间瞥见婶就站在讲台边，没有说话。只是象往常在世时一样微笑地望着我。

她走了，留下一双孩子，还有那善意的微笑。年轻和笑脸永远定格在我心中，从此不会再变老和离开。

她是来看儿子的，她儿子就在这个班上课。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正准备问我话呢。

“回去不？带我一程”。

“下午还有两堂课，上完课就可以回去了”。

没等她开囗，我赶忙回答。

一说完踏上两只鞋子飞快地闪出了教室。

我朝着楼上自己的教室奔去。心想莫被姑姑发现，不然她又会要骂我了。也许不会骂，她会理解一个六年级小孩子贪玩好动的天性。

…… ……

此处省去一万堂课。

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没有回去，径直来到宿舍。这是用教室改成的宿舍。偌大的房子就紧贴着窗户摆着三张床，上下铺那种铁床。

屋里亮着泛黄的白炽灯，窗外一团漆黑。气氛诡秘但不紧张。我的床铺在离门囗最远的墙角，上铺。

习腿坐在床上，幺妹背对着我，我把她掬在怀里。望了望黑黝黝的窗囗，对幺妹说。

“还是关上窗吧！省得夜里着凉”。

幺妹什么也没说，弯下腰伸手去关窗户。

那双手，手背的皮肤有些褶皱，薄薄地衬在没肉的骨头上，显得十分沧桑。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温润顺滑。

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幺妹年纪不大，这些年跟着我受苦了。

还是四姐幸福，她每天在湖中自游自在。有次游到了大坝囗那里，觉得煞是好玩。

三姐就更好玩了，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是鱼儿集体产卵的场所。水中的光线亮敞敞的，到处都是清新的生命。

所有人都沉浸在幸福与美满和谐之中，没有谁会去在乎那场所昂贵的租金。

美丽的梦儿，待续。

夜半临窗一梦，饶是有些味道。

惟恐复觉醒来遗忘，随即记下。

看客切莫对号入座，只是早春梦一场罢了。

人生如梦，苦短情长无有了期。

爱过了，痛过了，放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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