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季 4｜轻松随意教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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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语文老师，大多数人的眼里，应该是一副厚厚的眼镜片之下，说话有板有眼式的一本正经，应该是一副老夫子般的“木讷”，这样的语文老师大抵认真的要命。比起他们的一本正经，我根本算不得一个好老师，似乎还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无论从对语文的态度，还是从语文课堂上来说，我觉得自己都不是那个严谨得“一丝不苟”的语文老师。

在我的语文课上，我习惯于把语文与生活的距离拉进。小学语文课文无非就是通过某件事或某些文字，让学生知道一些常识亦或明白一些道理。但在常规的语文课中，知识是知识，道理是道理，知识我会，道理我懂，可我还是我自己，把学生从语文课中隔离了出来。我在语文课上，常常会把学生的生活融进语文课中，写作者可以这样，读者也可以这样，我们也可以这样，学语文才有了作者、读者、编者、教者之间的共鸣。有时候，我的语文课常常因为拓展太多而上不完，因为会把作者对的生命看法拓展到学生的生活中，让他们从中体会到语文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语文。让学生意识到只要开口就是语文，而不是是简单的字、词、句、段、篇、章。只有语文走进我们的生活，学生才有可能真正热爱语文，把语文当作一位挚友，携手前进。

2019年秋季，所有学校全部执行部编版教材，有许多老师说，找不到重点。找重点？哦，原来是考试的重点，看来许多老师上语文课就是为了学生考试而准备的，部编版教材之下的教师和学生都很迷茫，找了那么多年的重点，突然找不到重点了，迷茫在所难免。其实，教语文哪里需要找重点，如果说，语文是一种生活的话，那么谁又能说得清楚哪一段才是重点呢？每个人的生活不都是在一分一秒中认真度过吗？没有谁能跳跃过一段看似不重要的生活，而直接进入重点阶段生活。在这里，我要说的是如果教语文仅仅把考试当作目标的话，本身就是一种狭隘。的确，学生学习语文是通过考试来检测的，但仅仅只是占据很小的份额，倘若把考试当作语文的全部，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

在课堂上，我从来不会教学生哪些是重点。课本上讲的，就好比生活给予我们的，无论喜欢与否，我们都得全盘接受，我们无法选择，但侧重点可以有所不同。课堂上，我常常忘记了所谓的“三维目标”，还让学生与写作者互换角色，倘若时光可以倒流，我们最为珍贵的是什么？不就是童年坐在教室里的日子和小伙伴一起玩耍的美好时光吗？那么，现在，就是我们为自己的童年着色的时候，你会为自己着一抹亮丽的色彩，还是灰暗的底色呢？人，可以平凡，但决不能平庸；人，可以接受现实，但决不能把生活拱手让他人描绘。因为，只有我们自己才是人生的第一作者。

在语文课上，我常常跟学生聊人生，聊诗词，聊生命，有时候到了兴奋之时，我们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比如，在讲到反复的手法时，自然想到当红偶像赵丽颖主演的热播古装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许多同学都会唱其中的主题曲《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宋.李清照)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而这首曲子刚好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于是师生上课间同唱，不亦乐乎！

因为个人喜欢古诗词，所以经常会从课文中拓展出一些古诗来，也常常会把吟诵部分加入到课文中，学生许多古诗吟诵是在不经意间学会的，他们甚至把初中古诗都滚瓜烂熟于心。

可能是由于自己爱好写作，在语文课上，常常会在讲课途中，讲到文学创作上。比如，讲《猎人海力布》时，是根据一块石头而演变出一个凄美的动人民间故事。其实，我让学生完全可以根据某一种事物亦或自己无法解释的现象，来编写一个故事，只要故事合情合理符合生活逻辑就行，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扑朔迷离的奇幻想象，我们就成了这个故事的创作者，这样说来，写作，并不难。所谓文学，并不是虚无缥缈，一定在生活中有据可循，然而文学并不是生活，文学在一定程度上高于生活，是生活的高度凝练，所以文学的特点就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高出的部分，就是通过人的思维加工，而后再次走进普罗大众的视野。

在布置作业方面，在作业本上除过布置常规作业以外，还会布置一道没有标准答案的题，言之有理即可。这样既能锻炼学生的思维能力，又能锻炼学生的表达能力，可并不是所有的学生都能跟得上这样的节奏。不要紧，对于一部分基础较差的学生，只需要做好基础的知识就可以了，能够组织语言就行，答案不必那么深刻。《论语》中，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所以，对于学生来说，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最近发展区”，程度掌握在“跳一跳，摘果子”就可以了。定位太高，反倒让一些孩子迷茫，感觉语文是自己“总也抵达不了的远方”，从而放弃对语文的学习。

比起有些语文老师，我的确不够“认真”，也不够勤快。对于学生作业本亦或练习册上出现的错误，我向来只指出，但从来不会改正，因为这是学生的事情，做老师的最为忌讳的就是“越俎代庖”。在教学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许多教师认真的用红笔把学生的每一处错误都纠正过来，但有没有想过，连错误都让老师纠正了，学生干嘛呀？再说，一个错误，老师纠正一遍，学生未必看，假使学生在纠正一遍，就那么点空隙，也不美观呀。

我也见过有老师改作文，横竖把学生一篇作文改得“面目全非”，作文批语甚至写得长过学生作文。这样的老师在检查中，往往还是受表扬，让大家效仿的对象。但是有没有想过，教师与其下那么大功夫去修改学生一篇作文，何不把作文让学生重写呢？再说，你这样“涂涂改改”过的，不美观不说，学生还未必买账，我曾经问过学生，会看老师批改的作文或评语吗？多数学生摇头否定。也就是说，我们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来改学生作文，从本质上来说，是一场徒劳，何来高效？

在我看来，改作文，指出学生作文的一处优点，一处缺点，足以！作文评语，也仅仅是针对本次作文做出一个适当中肯的评价，尽量不要牵扯对孩子本人的评价，不相干的事情也是徒劳。这样，一次作文发扬一个优点，改正一个缺点，一学期下来，作文多少会有些提升吧，反倒是“眉毛胡子一把抓”，主次不分，丢了芝麻，也丢了西瓜。

也有人说，应试教育是目前一道谁也不不可逾越的鸿沟，你怎么平衡教语文和应试的关系呢？其实，也不难，教语文平时就教语文，该拓展拓展，该聊人生聊人生，该教育学生教育学生，总之，千万不要把平时上课和考试联系起来，否则，语文就会死在课堂上。等到快考试了，总会有一些复习时间，那么在这一段时间内，对学生进行短期适当的“题海战”，学生大多很快能进入应试状态，因为前面轻松愉悦了那么长一段时间，进入“紧张备战”也是理所当然的。只要平时能够真正走进语文，把语文与生活融合起来，学生的考试成绩不会差到哪里。因为对于一个真正应付生活、应付语文的人来说，区区一个小小的测试哪能难得到他们呢？

教语文，其实并不是教语文，教语文从某种程度来说，是要教会孩子在语文学习中学会乐观生活，学会从容应对未来，也就是王君老师一直倡导的“打通教法与活法”。

语文，是注入生活的河流；语文，是写给生活的情书。生活本来就充满不确定性，教语文哪里又有什么定数呢？

2020年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