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沂河 魂牵梦绕的家乡
我的家紧靠着大沂河的西岸,隶属江苏省徐州市邳州市(原邳县)陈楼镇竹园村,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子,名子就叫圈子村。
据说村子仅有百年左右的历史,小时候听奶奶讲,我太爷爷小的时候村民还居住在沂河水边的小堰岗上,是后来沂河改建才搬到现在的村子里,当时这里是个竹园或树园已无法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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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听说以前的村子在现在河中间的土岗上,当时仅有二十余户人家,以刘姓、石姓、丁姓为主,人口百余人。
那时从上游下来的水不是很大,只有在讯期才会发几场不大不小的洪水。直到后来上游建了水库(沂蒙山水库)放水的时候河水才会特别大,对村子造成很大的威胁,大家为了防水就在村子周边推起了土坝,并且家家不停的抬高房子的地基,听奶奶讲那时的水每年都会上涨到房门口,有时都灌进了房子里很是危险。后来人们便搬离土岗到现在的村子里建房,那个土岗就慢慢地荒废了,有的人家在自家地上种了树或当作菜园子,也有的种了黄豆、高梁和西瓜,到后来国家实行了第五次土地改革,土地被大队统一收了回去分到小队上,划到第八小队所有,八队在地里种了高梁(低凹地)、黄豆(土岗彼地)、豆角和瓜,还在地中间搭了个棚子,安排了看湖人(地方方言,指看管土地上面庄稼的岗哨,大多是失去劳动能力的老人或体弱多病的社员),小时候有几次和小伙伴们相约去偷瓜,大多偷烧瓜(地方瓜名,哪个字记不住了,象如今的花瓜,稍长一点,熟后老远就能闻到香味,现在再也吃不到那样的瓜了。)和洋香瓜(黄皮白肉,吃起来脆爽。有时被看瓜的人看到,我们就一溜小跑跳到河里往北跑去,手里的瓜掉到地上也顾不得拣,深怕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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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沂河的水清澈见底,水中的鱼儿看得清清楚楚,有参子、鲶鱼、小刀鱼、小沙猪,河床很平坦,仅有极少的水草,一小片一小片的分布在河水边源,草丛里藏着青娃,睁着两双大大的眼睛,瞪着前方随时捉到小小的鱼儿和水面上的虫儿,岸边是一望无际的沙滩(其实并不太大,小时的感觉罢了),沙子里有很多的小沙石,形色各异、五色齐全(小时候最喜欢它,伙伴们都用它做游戏,拣回家藏在柴垛里、床底下、老人的废鞋里,常常拿出来跟同伴赌输䇔),还有贝壳都是最热衷的玩具。特别是女孩子比较喜欢,用它玩藏毛的游戏。每到春夏交际的时候,大家都相约去找宝贝,记得那时比较穷,大家连衣服都很少,天热了都喜欢光着屁股赤着脚,拣到的玩貝用瓜叶子包着带回家,稍大一点用裤衩子包着,到堰边再穿上裤头手捧着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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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们渐渐的长大了,开始上学了,就很少到河里去玩了,只有星期三下午放学时才会去河里玩,去找水鸟蛋、小的鸟崽,找到了带回家养着,大多养个几天就会被狗、猫或老鼠给吃掉,因为那时候大人不让养,主要是没东西喂它,捉虫子很危险,大人怕伤到我们,还有就是我们小不懂得怎样喂,很多时候都是强行喂进鸟嘴里,把小鸟给涨死为多。
再后来沂河两边又加了土堰,就是现在的大堰,并且经几次拓宽升高,现在已经加固了多次,还在堰上修了路,以备防洪之需。
每到夏季的晚上,我们都喜欢拿着草席到堰上乘凉,听老人讲故事,梁山泊与朱英台、梁山好汉、三国演义等等,也有鬼故事和神仙的故事,有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到小半夜大人们便一个个的叫起来,拿起凉席和拖鞋各自回家再睡,再大一点也会两、仨个人到稍远一点的树底下铺上席子、盖上床单整夜睡在堰上,天亮了再回家吃饭上学(前提是不能下雨,有时在睡梦中被雨淋醒就会飞快地穿上衣服、抓起鞋子、卷起凉席向家跑,慢了就会被淋个精光,狼狈不堪)。
再后来,记得有一次别人都回家了,我一个人在大堰上睡着了,到下半夜开始下着小雨,我被雨淋醒后跑到堰下面的草垛边,抱着凉席靠在草垛下面睡觉,奶奶一手打着手电一手拿着小木棍,从家里一边照一边喊着来找我,踉踉跄跄的身影一直在心里从没忘记。(现在想来她老人家是担心我迷路了或者遇到其它的危险,主要那天的雨比较大,我当时不愿回家是不想打扰娘休息,因为回家还要叫醒娘,让她给我开门。那年代我家晚上是挡大门的,为了安全过道的大门在里面用木棍顶着,外面是推不开的。)
奶奶对我们是疼爱有加,每一点都特别周全,现在想想很是心酸和难受,她对我们兄弟仨人的关怀无微不至,常常使我自责、惭愧。
这些情景在我心中埋下了深深的印记,思乡之余,时时怀念家乡的亲人、逝去的奶奶和娘、一起长大的伙伴,在这里衷心祝愿家乡越来越好,父老乡亲、兄弟姊妹们万事如意、和家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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