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179

昨天上午9点多，一个本大队另一村庄的人提着个大红皮箱出现在我家门口。这个人小我两岁，叫吴三石，40多年前(1977)做了我一年学生，那时大队小学也另外办了个初中班，初二。七搞八搞怎么的如今他做了我的外甥女的公爹，也就是我外甥女做了他儿媳嘛。哎他儿子大约20年前也做了一回我的学生(六年级)，还记忆犹新，几近弱智。他们都是二婚。这外甥女前任丈夫家住着三楼豪宅，两部小车，很有钱，还生了个男孩。应该很美满，可这家人的生活过分地节俭，每天吃的是猪狗食，另外一家人尤其那老婆子对她分外刻薄，过不下去，不到5年离了。吴三石家这儿子也离婚不久，他离婚的原因后来据说是他生育能力有问题，女方生下个怪胎，女方受不了离了。当然这是主要原因，我认为那小伙脑子不好使，性格太木也是个原因。我外甥女离婚不久，经人捉合她就和吴家扯上了。他们家10多年来都在杭州做事，三石的某亲戚办了个公司，父子就在那上班；说是杭州买了房，手里有些钱。于是我外甥女随他们家去了杭州。到现在大约快两年。

现在这吴三石来我这里说出了许多原委。他说我外孙女说在他们家过不习惯，她很想念她和前夫的儿子，她要复婚去前夫家。她不可能在吴家再生孩子。也就是坚决要离婚。去年下半年她从杭州早回到娘家，在县城上班，说再不会去杭州。现在三石把她的衣服拿我家来，因为他们马上家门一锁要全家去杭州，外甥女的衣物先放我们家，等我妹妹来我家带回去。他好像希望我从中劝说下，让我外甥女回心转意再去杭州。他说也不知道自己一家人错在哪里。

我们坐一起聊了一两小时，我倒听出了些问题。首先还是他儿子有生育病。早听说外甥女一去他家不久就怀上了，那时我妹妹还喜滋滋地告诉我们，可是结果却是坏消息，经产科检查怀上的是怪胎，打了。这三石昨天还反复强调这不是他儿子的原因，他儿子检查很正常，是我外甥女的原因，什么酸酸酸的指标不正常，又不爱活动又爱玩手机所致。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他先前那儿媳也怀怪胎，我外甥女脸色白里透红不可能有问题。做儿媳的生不出正常孩子来在这家哪有地位哪有希望？还要背黑锅，当然委屈。另外虽说他们城市有房仿佛很好听，其实也就80平米，两房，老少夫妻4个，还有三石的两个小外孙住在那里读书靠三石老婆照看，实在太踊挤了。说什么我外甥女不该把内衣裤挂走廊正中间晒晾等等，这算什么事。还有个很重要的，三石说他们在杭州多年，吃菜非常淡，早已习惯了，可我外甥女说这么淡的菜没法吃。我说你们把她的一份菜单独多加点盐不就完了。这个他说了好几次，我也接着把我的建议这么重复强调了好几次，总想听他说“也是，以前没想到，其实很简单，她再去杭州就这么办。”没有！他就总是一句话，吃太咸爱得高血压，他血压高不能吃咸，没办法。还说他们很关心儿媳又哪里体现？我妹妹学了我老娘的手法，做菜从来总偏咸一点，其实哪叫咸呢~比我们这边餐馆里的菜还淡些。我体会得到，一日三餐都吃不出味来那日子才叫烦。三石还举了好几例说我外甥女不懂事像小孩什么什么的，其实我听出他儿子才真像小孩，依然有弱智特征，为鸡毛蒜皮的事硬要争个输赢。

~~都说劝和不劝离，昨天听了三石的一席话，实话说，我妹妹他们如果和我问起这话来，我虽不劝离但决不劝和，我会说由女儿自己作主，觉得实在不幸福做大人的不要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