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中旧事之后高中时代(8)
那时候,同城的,我们会在周末相聚,外地的,我们靠信件来往。为此,我今天特意翻了翻柜子,找到几封旧时的信封。大家猜猜看都是谁写给我的?
都工作后的信 被集邮的人撕走了邮票 内有照片的信 学校的信最初,我保留着收到的每一封信。但随着这十几年的多次搬家,一部分信件被我断舍离了,为了不在搬迁时麻烦,还有一部分被收藏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原本以为到退休才会触碰到,今天为了写这段文字,提前相逢。
那时候,与我保持密切联系的同学主要是涛、老武、栋子、冬冬、志宏、李瑛等几人。在李瑛参加工作以后,我们俩就失联了。志宏是唯一在省内持续信件联系的人,那时候她在长治医学院上学,她们宿舍的同学都认为我是她男朋友,理由是警校的很少有女生,而且跟女生的通信不可能保持这么密集的来往,具体我们每封信间隔多长时间不太记得,好像那会儿写信都是一来一回,所以大概每周都会互有收寄。为了给她证明,曾一度计划去她们学校见面。由于当时的长治治安状况不好,我一个人出行不太安全,无法想去就去,几次计划都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搁浅,不知道这个美丽的误会最后是怎么结束的?(请志宏看到后答复吧)
我们学校是准军事化管理,每天要统一出早操,上晚自习。我的回信大都在晚自习时间。每每三五张信纸,写得满满当当。写身边发生的事,写自己的想法,还有看了对方来信的感想等等。然后第二天一早,把它投到邮箱,算着日子,对方大概在几天后能收到,然后再几天就可以有回信。到了那天,就会等不及班长去领回来,自己先守到收发室门口,邮递员一来,就抢着把信拿过来翻检。看到预期的回信,那欣喜自不可言说,更有突然收到陌生地址的信,会在疑惑中急切地先打开看看是谁给我写来的?记得94年元旦收到李润亚同学自北大寄来的贺年信,就让我很是意外和高兴。李同学是我文科班同学,是当年唯一考上北大的。我们上学时坐前后桌,但少有交流,故而收到学神的信很令我激动,且至今记忆犹新。
那时候车马很远,书信很慢,我们的情感在书写中肆意倾泻,在等待中慢慢蓄积,在阅读中得到慰藉。
时代变迁,我们有了越来越便捷的通讯方式,短信——电话——QQ——微信——视频,我们不再受距离的限制,随时可以直接联系上。但我一直都觉得此联系与彼联系的带来的那份感觉不太一样。那种经过时间发酵的思念很难在直接的言语对话中获得。大概就如自己动手做一桌丰盛的大餐,然后细细品尝与坐在华丽的餐厅吃现成的大餐之区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