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角

2023-05-08  本文已影响0人  红糖粥

由内而外的,想长出些触角,像大宝、二丫、三胖、四喜它们一样,努力地从原有的肢体里长出些来,去感知空气里的干与湿,去体验空气里的热与凉,去触碰这个世界的软与硬,然后再努力地把这些触角变成身体的一部分,结结实实地去体会一个真实的生命应该体验的一切。

如果这些触角伸向黑暗的泥土里、伸向天空,伸往平原、山川、沙漠或大海,如果这些触角茁壮了之后再衍生出新的触角,如果于天空、平原、山川、沙漠和大海之上的触角将收获的信息回传回来,再传递给新的触角,让这些资讯共享,那是不是可以说,被海浪打湿过的触角可以再体验一把沙漠里的酷热;看过险峰奇石的触角,也能对翱翔于空的触角感同身受。

那它们就不再是普通的触角了,那是一张网,多点解控之网,看到斑驳的漆皮就可以闻到老房子里灰尘的味道,手上的旧伤甚至也会隐隐作痛,嘴里还回味着旧时爱吃的鱼皮花生,那是触角,伸往回忆里的触角,也是钥匙,打开所有感官之间通道之门的钥匙。

来试一试如何?

阿婆皱巴巴的手熟练地在芭蕉叶上舀上两小勺自家腌的切得碎碎的咸味酸菜,然后轻声地问我:“小妹,要放辣椒吗?”

我点点头,伸头去看她装有1毛又1毛纸币的生了锈的圆桶老旧饼干罐时,视线滑过她和手背长满同样深也同样多皱纹的脸上。

她的皮肤有些黑,脸上有些油亮,是长久晒太阳的缘故吧,阿婆的身上没有我熟知的那些老人身上时间溜走的味道,她的身上好像本就没味道。

她的嘴里好的牙不多了,我甚至怀疑她是否还能咬得动甘蔗。

想起甘蔗,是因为今天中午我没把妈妈削好皮、切好条的甘蔗当上学路上的零食,我问妈妈要了1毛钱,说想尝尝阿婆卖的咸味酸菜的味道。

那也是我第一次,敢鼓起勇气跟妈妈要零花钱。

没想到我的这个第一次,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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