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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陈

2021-02-24  本文已影响0人  可爱的阿梦熙

人生大多时候,便如同日月同辉,一个在日里,一个在夜里,看似毫无联系。却偏偏要同时出现在人们的头顶上方。遥遥相对。一个在西边。一个按其运动的轨迹,由东至西,有些人的喜欢便是如此。顺着喜欢的人走过的路再走一遍,像月亮跟循着太阳。

阴冷的风,吹打着阿陈的脸,使他心里明白些什么,有些人,大抵是可以不相遇的,像飞机经过月亮下方,从云山里带出的一缕云丝。

一条直线,与月亮的颜色相似。泛白。是白月光成了现实,是月亮盘永远成为不了的直线。

这条道路,阿陈已经连续走了三天,我们几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跑道有什么好走。我们加入阿陈,他放佛不认识我们,无视向前,继续按照他的速度,从街边卖冰淇凌的摆摊,到冰淇凌的老爷爷收摊。阿陈仍一个人在跑道走。

任凭身边人跑步,怎么超过他,他都看不见般。一个人走在跑道的第三条上。

但常让人觉得奇怪的并不是在跑道上只走不跑的阿陈,而是站在一侧张望的我们。咚和廷已经吃了六根冰棍,这是一个高温,榴莲色的大地,散发出榴莲的味道。我们仨像是来晒日光浴,却与日光浴不同的:我们没有草帽,没有墨镜,只有满头的大汗和发烫的手机。

阿咚后来回忆说,那天我们等着,等着,便躺在草坪上睡着了。这一点我是不相信的,那一天我们明明一直看着阿陈在走。但咚说那天我们的确睡着了,直到隐隐约约感觉眼前有阴影,他才睁眼。他睁开眼睛那一刻,阿陈正一动不动的站在我们身边,低头凝视着我们。

阿咚还说,阿陈那天说了这几天唯一一句的话,是咚问他:走完了?阿陈点头说:走完了。

阿咚还说,那天离开跑道之后,我们便各自回家了,很久之后,才有了我们这第二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时,阿陈已经躺在照片里,注视着呆若木鸡的我们,像很久之前,在跑道旁,旁人注视我们。但我们仨,总觉得阿陈的眼里多了些旁人没有的蔼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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