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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张二月的减肥奇遇记(2)

2018-05-23  本文已影响51人  张哩哩

2.

五月的天气刚刚好,不冷不热,天黑的也晚。天边银灰的薄云卷着杏黄的暮霭悠悠漂浮。胡桃李门外的停车场上车子还不多,看来非周末吃晚饭的人不多。估计晚上9点以后是上人的高峰期。那时候酒足饭饱都是来找陶醉的。胡桃李的经营路线是轻午餐、下午茶、音乐餐厅和深夜酒吧轻松跨界一体化。长达十五六个小时的营业时间,绝对是对能源的节约和充分开发使用,发挥最大价值。

果然厅堂里吃饭的人不是很多,舞台中间驻唱歌手唱着温情陌陌的原创民谣,灯光也是蓝色、红色、黄色交织在一起的暖光。逡巡到半挑的二楼,看见卡座里正挑着柳叶眉、歪脖打电话的王小柬。我坐那听着她打电话,无非又是些钱多钱少、事大事小的牢骚,谁家活多给得少、谁家轻快给钱多。王小柬是我一度艳羡的对象。她很早就实现了人身与精神的自由,不用朝九晚五的打工,自己给十来家企业做做代账业务顺带也做些人事外包服务。感觉她每个月就月头月尾忙那么十来天。比我等是自由多了、钱也不少赚。

“家都搬完了?”王小柬打完了电话。

“呦,今天这小衫挺靓啊?哪买的?”我一脸轻松问她。

“东西多不多啊,干嘛不让我去帮忙啊?你飞哥家里蹲、他有的是时间。”

“不是说了吗?不用帮忙,没多少东西,收拾完就仨包,自己就搬利索了。”我喝了口柠檬水。点上一根烟。一片烟雾,王小柬下意识地躲开,她虽说爱喝酒,但从不抽烟。

我逗她道:“烟酒不分家,来一根”。

她白了我一眼:“你也少抽点。抽烟不健康。你看我是个酒蒙子吧,但我非常反感抽烟,这也就是你,郑飞在我面前那绝对是不敢,这两年都戒了。” 她坐的离我远远的。“你这租了这么多年,就没点家当啊,都扔了不要啦?”

“是啊,佛系青年啊,断舍离、极简生活吗。”我微微笑道。“问你呢,这衫挺好看,哪买的?明儿我也去整一件!”

“动物园买的信不?”王小柬说。

“动物园外贸市场?不丑,物美价廉。你在穿衣打扮上不买奢侈品啊,这我知道啊。”我弹弹烟灰,“你都把钱花刀刃上啊,你们搞财务专业的就是不一样。”

“比不起你啊,你是白领啊,动不动一套衣服四五千,值吗?我觉得三五百块钱的也挺好。”

在穿三五百还是三五千衣服这件事上我一般不跟王小柬较劲。她的价值观里,甭管多有钱的人,花三五千甚至天文数字在买衣服上面纯属资源浪费。她认为花贵钱置办穿戴是本末倒置,忽略了衣服的本质,衣服嘛蔽体大方就行了。其实我也不否认她的哲学,苏格拉底感叹的街上竟有这么多我们不需要的奢侈品,其实对谁来说也不一定都是必须的,但是有些人还是趋之若鹜的掉进物质的黑洞。王小柬现在算是自由职业者,要的是自然和舒适。她可以穿着大背心牛仔裤去交账,我不行。我是打工的白奴,要迎合所谓场合上的体面。所以每次王小柬损我的时候,我波澜不惊。我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就不慌张。

“这事妈果真是事妈怎么还不来呢?”王小柬说着掏出电话,在微信上语音并艾特莫林。一遍催促着莫林,一边把菜单递给我并说“我刚才点了个蜜汁烤羊排和金枪鱼拌牛油果,你看你要吃啥?”

“这周我要开始减肥,我得控制我自己。给我来点草。”

“吃能吃多胖,主要是喝酒喝的知道吧,吃完这顿、明天再减!”

莫林匆匆赶来都快8点了。我和王小柬给莫林的一致评价是:不甘心却又挣扎不出来的顾家好主妇。虽然平时事儿多、嘴碎,但关键时候还是挺麻利爽快的。今天晚上说吃饭,她本来不想来的,孩子明天月考。但回家忙乎完还是来了。

“我们三个都是穷人,就没一个富的,要是谁有钱,也能互相帮衬扶持起来了。”王小柬两瓶啤酒下肚,已经溜开了,状态渐佳,说话带着点冲劲。“唉,这富婆的群名都喊了快二十年了,这运势也没起来啊”

“我还在财务第一层阶段呢,才基本上达到菜场自由呢,你还不算富,你就是一地主,每月收租子?”莫林说到。

王小柬是坐地炮本地户,有2套房子出租,每个月房租收入就万把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都进入了醉醺醺的状态。我一直吵吵着要上台上去唱歌,王小柬还屁颠颠地跑过去找服务员商量,喝高的见太多了,服务员温和地敷衍着。莫林还算是镇定,一直拦着我,不让我胡闹。可有一回在苏荷静吧,她可没拦住我,我硬是跑上去唱了,那是菲律宾的乐队和歌手没好意思拒绝我,后来回忆说我当时唱的是Byond的情人,都跑调了,好在后半夜酒客不多,没人计较。

用王小柬的话说。张二月哪都好,就有2点得改。一个是喝完酒爱哭,一个是固执不听劝。酒入肥肠都化作愁苦泪,谁劝都没用,就是哗哗地流眼泪,每次哭完眼睛准得肿成桃子。作为张二月从青葱少女到油腻大婶这十几年风雨岁月的见证者,王小柬和莫林都知道我为啥哭。三年前妈妈病逝,接着和初恋的老公离婚,这两件事都是我的红线,平时我自己也不提,她俩也绝不会触碰。然而,春风醉客、醺然少年。喝完酒就借由着折腾,也确实得改。

阳光扎眼,头疼欲裂。

“张二月!你知道不知道,昨晚那个男的有没有办你呀?”

眼睛肿着,勉强睁开条缝,看见王小柬盘腿坐在床上。

“什么!”我认为昨天喝断片了,完全不记得也不知道王小柬说的是什么情况,她这么说倒是惊得我一咯噔。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没注意,你就不见了。莫林到到洗手间找你也没有,好半天是一男的把你搀扶过来的。”王小柬头发支棱着,说起话眉毛飞舞。

男人?完全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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