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土
2017-12-05 本文已影响363人
许博皓
这水土
许博皓
大抵还是不惯吧,这一个礼拜,天天梦见故乡的一切情形,譬如今日和谁通了话,这梦里就是谁的各种情形,好坏也不管,每每惊起都让人心有余悸。
现在我干坐着,打算忏悔着熬过凌晨四点、五点,忏悔的内容应是十月初的蠢事。十月初从宁波回到榆林,结果翌日上吐下泄,被诊作水土不服。想想可笑,十八年的故乡被一个月的异乡颠覆;想想可恨,足足站了两天火车却是为了看医生一眼。
这就成了心病,连再回去的情形也时常扰梦,尤其这二日秋风萧瑟了,逼得我乱惆怅;加之一天的忙,不经意就十分颓丧,一碗饭吃完都并不知情。
六点钟起身,想着痛快吃些面,去操场围上的湖边走走,晾晾风,醒醒自己的莫名其妙。趁阳光暖和上来了,在湖岸就地一坐昏昏睡去,侥幸着,这白日里许是撒旦也不忍教我忏悔。把一夜的牢骚看做我的什么名士忧伤,此时在这功德圆满了,难怪要忏悔哩,倦得昏三糊涂还在矫情。
每到周末就主动想起父亲让我犒劳自我的叮嘱,胡乱忙一个礼拜还拿这话自我宽慰,掩饰自己的馋懒和矫情,偏偏这时候不忏悔了,挤进排吃贵肉的队伍。那边两个帮厨闲侃说西城区一位什么老师的孩子送出国了,这年头商人算什么,老师有长假放,有大钱拿,亦只手遮天。另一个反到像看透了的:"不不,现在最滋润的还是学生,过着资本主义的生活。父母农缴钱,国家依着护着,多皇帝?"
想了想沉默着从队伍中溜走了,对啊这话,不然怎么能水土不服呢?今晚我还吃青菜。
2017年10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