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之旅二

少女在前蹦跶的带路。

我跟在后面，远处一座白色的石头房子。

两层高，外墙印着白羊的图腾。

下了大巴车，我们已走了四个小时。

路过各种高原村庄，来到最深处。

“到底要去哪？”

她反而加速跑了起来，“回家，给你换裤子。”

她像一只小狗，奔向房子。

进了门，就钻入一楼左边的闺房。

我进门后，房子里空无一人。

二楼不能上去，只是阳台。

房间里里面的石头相当的古老。

像一座千年的无人古堡。

她喊着，“进来吧。”

我进到房间。

“你先把裤子脱了，换上这一条。”

接过一条裤子，像动物毛皮手工缝制的。

“出去一下，我才能换。”

她转身，走出房间。

我一边脱着裤子，一边欣赏闺房。

白石的砖墙，上面挂着些奇怪的物件。

旁边有一个石头堆起来的桌子。

上面放着，古藏语版本的《苯教大藏经》。

还有梵文写的苯教经典。

另一侧的墙边，还挂着一颗巨大的羊头骷髅。

向前一摸，吓死人了，这羊头骨竟然是真的。

这个女人不简单。

她进来了，“麂皮裤子，挺合身的。”

“我是大长腿，好吧。”

她用手捂着脸笑起来。

我用手一指，墙上有一套白色制服，是你的么？

她点点头。

“那你怎么不穿上？”

她开始解开发卡，“你先出去。”

二

“你进来吧，我换好啦。”

走进去一看，完全超出想象。

她身穿白色的亚麻袍，头戴金黄色的金丝猴皮帽子。

带着一个腰鼓，也是手工动物皮做的。

“你怎么一副羌人的打扮？”

“我家就是古羌人，是藏族和汉族的祖先。”

“怎么住在冈仁波齐脚下的无人山区？”

“家族因为躲避政治仇家，躲入大山。”

“难道你会巫术？”

她点点头，“上午，在大巴车里，看到你头顶上冒出了鬼魂。”

我面色凝重起来，“那是在做梦，好吧？”

她揉了下鼻子，“因为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是一股薄荷蓝般的深层，还散发着光芒。”

“梦到自己上天堂，杀掉了肉体。”

“你就是想自杀。”

我摇摇头，不知道如何解释。

“你坐在凳子上，不要往后看，坐直。”

“要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

“要治好你。”

“你别施展什么奇怪的巫术。”

“巫师能把人变成僵尸，甚至让人上天堂。”

我紧张起来，“放我走吧，今天还有使命要完成。”

她把我的手捆起来了，用的藤条。

“别捆着我。”

她开始，端出两个碗。“先喝黑色的碗。”

我喝下去。

“再喝白色的碗，间隔5分钟。”

后面的桌子上面，放着两种不同的药材。

“黑色的是骆驼蓬子熬制的，白色的是树皮熬出来的汤。”

我感觉到，一阵头晕。

一下子意识飞出身体，像火箭一样。

正在超越任何时间。

看到一切过去和现在和未来，浓缩为一粒一厘米直径的小球。

小球上面有因必有果，叫因果球。

继续上升，超越因果球，有无穷多个球。

在相互交织，彼此独立，却又相互联系。

再上升看到法则外，还存在着未知的存在，这个部分是超越法则的。

我飞到一个类似地球的地方。

凑近了一看，这里的人都和巨人一样大小。

布满了星球，相互帮助，不在乎物质，拥有共同的信仰。

每个人都是神灵，宇宙间所有灵魂的终极归属就在这。

我的到来，让他们感觉到惊喜。

我却感觉有些负罪感。

因为身上的罪恶，玷污了星球上的巨人们。

他们开始堕落，相互欺骗和战争。

神性一点点消融，越来越像人。

他们也发展出科技，非常炫目的科技，不过生态系列都崩溃了。

他们最后灭亡了。

我非常内疚，感觉到身上有罪恶。

不停的有人在捆绑我，周围的人说要杀掉我，用血做祭奠。

我睁开眼，看到自己还没死。

但是，身上全是血。

我向后一看，她竟然倒地了。

感觉到身上充满能量，之前想要自杀的念头一扫而空。

身上有一股，宇宙之王的力量。

我必须去传道，解脱世间的痛苦。

我扶她上了床，“你怎么了？”

“我姓巫，是家族最后一代传人。”

“巫族我听过，早就灭绝了。”

“你是长狄族，上古时期和巫联姻结盟。”

“怪不得我们俩这么心有灵犀。”

她眼睛一亮，“等这一天，已经很多年了，终于等到传人了。”

“家族世代传承的知识？”

她费力的从，胸口掏出一枚血红的古币。

“这是什么？”

她用尽全身力气，轻声冒出最后一句话，“宇宙一切知识，全在此币，你要用它拯救世间一切苦难。”

说完，她就倒下了，全身瘫软。

我大力去摇晃她的身体，没有反应。

上前闻了下，一股腥臭味。

她的脸，竟塌陷下去，像碎掉的瓷娃娃。

我跪在地上，对天哭喊到，“我没死成，她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