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魔论道》组诗——闷骚的人消极时也要抒情
一
魔鬼向我吹嘘,我拥有的法力——无边。展示权力的双手摊开,脸庞映衬着幽暗。
天堂的样子是一片伪善的慈爱,到处是金光闪闪或是白色光芒耀眼。我看到的是苦痛的灵魂无法得到拯救就已坠落万丈深渊。
唯哥特式的屋顶能将幻梦戳穿,唯游荡的灵魂可以跟着摆渡到达彼岸。
上帝呀!是我自以为亲近的人,紧要关头我听到的是他的托词,我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从此,上帝的归上帝,撒旦的归撒旦。
(安徽宿州2018年11月9日,结婚后钱上交,清晨大雨倾盆,打车考驾照,小章不给我钱。我也不能咋地,发发牢骚)
二
我坐在温热的热水池边,池槽的坡度像极了恋人间激情高开低走的函数弧线,我可以等水枯池烂的时候练习滑板,我是这样想的。
于是我快意地抖了抖沾染新鲜热水的臭脚——还为我终于具有了驱使魔鬼的能力。他正在为我劈柴添火甚至还自发的准备了香料,人不能不讲究,我不能再等到魔鬼的寒暄招待了。
于是乎我放松身体,作滑梯状的顺势而下,最后只剩下一颗头颅飘浮在外如冰山一角。不过我却不小心呛到了咸味,遥望池边,我看到魔鬼发疯似的往水里倒着醋和酱油。此时的我,五味杂陈。
不一会儿,我倒在滚热的热水池里,池槽的坡度像极了初见时激情低开高走的爆炸数列,我可以等海枯石烂的时候再练习孤独,我是这样想的。
而现在,就让我和我一个人的激情快乐的沸腾吧!
(安徽合肥2015年4月12日,异地恋空间距离慢慢拉近后,小章的心未见靠近)
三
魔鬼用无聊来诱惑我,叫手机拿着我,沿着它的兴致一路浏览。
闯进闭塞的鼻腔,来观近视的我的眼;
浸入慵懒的血流,来察迷茫的我的心。
他说,他看到了属于羊的图腾——
生活,当你紧握住苛求的,就失去了幸福的义务!
当你放手了苛求的,就丢掉了世俗的权利。
(辽宁大连2015年2月27日,劳力换金后身心俱疲,企图用手机来治愈无聊与空虚)
四
魔鬼像一个孩子似的在我身边吹着泡泡,
他说,这不是为了一个舞台。
否则散落在身上的泡泡像盯在身上的眼睛。
这时,你最应该在风和日丽的田野中自由驻足,和放风筝的玩伴看泡泡五彩出奇。或者你带着风,再让风带着泡泡纵情奔跑。
我真心感到魔鬼此刻就如同一个稚嫩的孩子,直到……一个泡泡带着颜色打落在耳畔,我好像听到了重要的东西消逝的声音……
(辽宁大连2014年10月22日,我沉没在离家工作、异地恋情的疲累中)
五
夜不能寐,魔鬼用萤火虫般的双眼盯着我,用吐着红信的嘴巴来询问我的焦虑与恐惧。
他总是喜欢在深夜里跟我开这种有惊无险的玩笑。而我早已清楚,这种拙劣的恶作剧是魔鬼用来洞察人心的。
当他看出你的需求,你的心血将被魔鬼的红信舔舐;
当你默然不语,你的全身将被魔鬼的影子覆盖。
我只有淡淡的答道——
没有过分的要求就没有过分的担忧,
没有过分的担忧就没有过分的恐惧。
(辽宁大连2014年9月28日,小章提出分手后,我回亳州劝和后又回大连去上班)
六
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怡然自得的和魔鬼分享我的开悟——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看得远,靠在情人的肩膀上可以使心安,搭在朋友的肩膀上可以撒的欢。
魔鬼说:小陈啊,信仰如广告,不实。
君不见,巨人的肩膀已被登高张望的人压垮,到此一游的署名更是掺着血肉铭刻入骨;
君不见,情人的肩膀已经被倚靠发抖得不能让手臂拿起区区一通手机;
君不见,朋友的肩膀到颈椎都因保持姿势僵直成疾。
凡事且要靠自己。
我无话可说地说:我总不能离开他们,我的全身都可以当做肩膀来报答他们的知遇恩情。
少时,魔鬼笑而不语。
(辽宁大连2014年8月30日,考编失败的我外出大连打工,因我下班晚,小章不接深夜来电,一同去的小徐因颈疾回了老家)
七
魔鬼有一天找我喝酒,他知道我酒精过敏是喝他不过。
不过,我也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听他吹嘘:在别人眼中,小陈你总是假装是个智者,但在我面前你充其量是个早慧的孩子。
你的生活确实在被上帝“掌控”,不过我倒是觉得换成“把玩”比较恰当。为了讨好他,你口口声声说你在追求着它指引给你的真善美。
但那个比你还要假仁假义无耻混蛋的人,正被你们这些整日祈祷的人闹得失眠多梦,这不现在正在打瞌睡。
(安徽亳州2014年6月25日,年代久远,忘了起因、经过、结果)
八
魔鬼劝诫我:小陈先生,不考性格不择人品的向他人剖开真心,会有热血洒出。你要冷血一点,这样就不至于流血。
我多猴精,没全信他的话。想这冷血之人,必有僵死之躯。不过,前半句我还是信了点。
(安徽亳州2014年6月25日,年代久远,忘了起因、经过、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