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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你开始变得回避与朋友的来往了

2017-11-09  本文已影响0人  红色拖鞋
什么时候,你开始变得回避与朋友的来往了

01

有一瞬间的时光似乎是凝滞的,我仍然可以听见耳机那边的说话声,可是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以为不变的感情可能在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那一刻的难过排山倒海而来,然后匆匆找了理由挂了电话去洗了个脸试图调节心情,可是该难过的还是难过。

简七说我这种见不得别人好的心理是要不得的,可我真的不是,我只是不习惯周围人的猝不及防的变化,不习惯我所认知的感情或者事物超出了我所了解的范畴。

我在电话里笑着跟简七说我对以前的陆染了若指掌,可是近两年陆染的变化让我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简七对于这样的一句话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可是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那种疼痛无处遁逃的感觉。

我最熟悉的人变成了我所陌生的只能和别人讨论的人。我在和简七谈论着陆染,陆染的声音从耳机的那头传来,她在和自己的朋友谈论我们所不熟知的话题。

在那段我没有参与的时光,陆染经历着自己的蜕变,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

02

我还记得在某一个夜里,陆染曾经给我写过一大段的话。

她说,她要摘下一直挡在她眼前的那片树叶,撑起自己的伞,开始看外面的世界了。

她还说,她终于悟出了平衡才能更持久的存在,她不能用唯一这个词压着我也压着自己。

这可能是我认识她以来她说过的最文艺的话。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撑起伞才能看外面的世界。可是这并不妨碍我理解这句话。

我还记得我在看到她那些话的那晚失眠了很久很久。

后来的我仍然存在于她的生命中,只是地位有所下降而已。

 

其实我知道她说的对,我们不能用唯一这样的词苛刻的要求对方,限制了别人也限制了自己。

可是我是真的很难过,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拒绝涉入她的朋友圈,不关注才能不失望。

 

我所唯一能做的只有装作毫不在意,这是我能为自己保留的最后的骄傲。

什么时候,你开始变得回避与朋友的来往了

03

八年前,陆染是我的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转校的时候,认识了陆染,然后开始了我们漫长的形影不离的时光。

七年零六个月以前,简七转校,认识了陆染和我。而她和我们的关系,也仅仅是室友。

后来,简七辍学,在某次偶然的联系下,大家莫名其妙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现在她和陆染成了室友。

都说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存在形态。我们这样的友情状态存在了五年之久。

可是再久再稳定的感情都有破碎的一天。隔阂像一条丑陋的虫子在看不见的角落苟且。

我们明明都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却还以拙劣的演技试图粉饰太平。

一切感情的迸发都需要契机。

也许是某一个平静的早晨,在互相说过早安经历了一个美好的早餐后。也许是一个慵懒的让人昏昏欲睡的午后,大脑在身体疲惫时却突然兴奋起来。也许是一个困顿的深夜,所有的不满突然破冰踏马而来,再也压抑不住。

所幸的是,目前的我们都还好好的或随意或小心的维系着这段占据了我们生命中八分之一时光的友谊。

04

我常常在想,隔阂是什么时候产生的呢。

也许是在我决定复读和她们的世界有了一年的时差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一年的陆染会在每个周日的晚上都给我打电话。她会在距离高考还有300多天的时候跟我说第二年陪我去高考。会在我拿不到手机的日子给我发短信分享她的第一次心动。会在打不通我的电话的时候通过扣扣辗转找到跟我一起复读的同学然后让别人通知我给她打电话。

而这时候的简七虽然很少给我打电话却坚持每天给我留言分享一些琐碎的我永远不能准时看到的小事然后每天送我一句鸡汤。

这时候的我缺席了她们的生活可又确实因为她们的坚持存在于她们的日常。

一年的时差并不是指我在她们的生命中缺席的时光。而是这一年所造成的眼界与经历的差异以及我们彼此性格的变化。

我还是我可又不是我。

在我大一第一学期快过去的时候。陆染爆发了。

她指责我从来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并且明确表示以后除非我给她打电话否则她不可能再给我打电话了。

她的确做到了。此后的两年她不曾主动给我打电话。而我给她打的电话也随着时光的变迁越来越少,少到甚至一个月才一通。

简七有时候会给我打电话。彼此聊一些没有营养的话语,然后在我的各种原因下结束通话。尽管我常常在挂断电话后开始发呆。

我清楚的知道一切隔阂的根源在我。

什么时候,你开始变得回避与朋友的来往了

05

距离 2017年的元旦还有一个零十七天的时候。陆染来了苏州工作。

她来的那天我没有去接她。

那时候的我一边忙着自己的课业一边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反正她在这边有认识的人我在不在都是一样的。

可是这样的借口并不能带给我心安理得的享受。

我在一个周五的下午终于按耐不住给她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周末陪她出去玩。然后那个周末简七也从外地赶了过来,我们三个出去浪了一天。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们就送走了还要上班的简七。然后各自分别。

在回去的公交上我想到的是那个在距离高考还有300多天就跟我说要陪考的陆染。其实她一直没怎么变,变的是我。

我总在有意无意的回避她的生活。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我和她之间的地域距离还不到十公里。坐公交车只要半个小时。

可是我把这半个小时的时光变得复杂了。

2017年的春天,简七也来了苏州。她从来的时候就说要自己做饭给我吃,可上个星期她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而她的手艺我至今没有尝过。

简七的离开猝不及防却也有迹可循。只是我总在莫名的躲避。

简七离开的前一周我拒绝了她的邀请。她离开的那个中午我也拒绝了她约饭的建议。

她走的那天我没有送她。

06

简七离开后我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少了一个经常在周末约我出去的电话。

我想象不了陆染的生活是否会因为简七的离开而陷入短时间的混乱。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本来应该是相依为命相互依靠彼此取暖的。可是我们没有,或者说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可以读懂那种感觉,就是我明明在乎你,在乎你们,可是却不能勇敢的踏入你的生活,你的交际圈。

我害怕也拒绝发现原来我在你心中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重要。

你说    你不爱种花
因为害怕花一片片的凋落
所以
为了避免一切的结束
你拒绝了所有的开始

这是顾城的一首小诗。我想我们很多人都是这样,因为害怕结束,所以拒绝开始,拒绝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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