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不是幼儿园的车
她将衣服也换了。屋里狭小,又没什么避人的地方,她就站在门口背对着龙枭换衣。
腰间的紧身布料退下来,就露出白花花的赘肉。
宽阔的背上一道道深黄色的伤痕,腿上还有些淤青。
她弯腰的动作也不美,倒像是一只笨拙的猴子。
龙枭始终对成年女人没什么兴趣。
女人一旦成了年,就失去了纯真,变得不知羞耻。
凝视她们的眼睛,看不到真诚,而是罗网密布的复杂的心机和谎言。
稍一触及她们的内心,她们就要哭泣,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泛滥着对生活的无止休的抱怨……
女人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深色格子的家居服,系上了围裙来转身腼腆的一笑,就忙碌着准备饭菜去了。
不一会,看见她忙前忙后,终于摆上一桌饭菜,龙枭才觉得有所感动。
这女人还算勤快,手脚利索,菜饭也香。
虽然圆桌上,只有一碗风干兽肉煮的肉羹,两碗米饭,和一碟小咸菜。
但龙枭能看得出来,肉羹就是她能拿得出手的最珍贵的食材了。
两人吃饭时,女人说:
“恩人,你就住在我这,别嫌弃屋里破。我从前还有些积蓄,明天就上街找份工作。对了,你是做什么的?看你的行头,是在荒原上闯荡的吧?”
龙枭低头不说话,只顾吃饭。
“像你这种人,都是见过世面的。”她又喋喋不休的说,“我在城里也见过几个大人物,城里的武狼将军啊,铁面将军啊。还有血刹军团,你听说过血刹军团吗?……”
女人见龙枭听了血刹军团的名字,也面不改色,她面上就流露出稍纵即逝的讥讽:
“呵,怪我多嘴了,你刚来圣城,肯定是没听说过的。都说圣城没落,不比新崛起的龙城繁华,那是因为人们根本不了解圣城。这座城哪是那么轻易被谁管理的。”
“你是犯了什么事吧?我看你回来的时候,一路走的很小心,难道是有仇家?你放心,恩人,我的命就是你的,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龙枭抬头望见,女人的嘴角向上勾着,露出了一个夸张的微笑。
她两手托着下巴,脸上信誓旦旦,目光里也闪烁着坚定。
饭后,女人又忙活起来,收拾碗筷,打扫屋子,将龙枭的鞋子和袜子都脱下来,拿到屋外刷洗了。
又烧了一大盆开水,端进屋里,放在床对面的一个柜子上。
她说:
“恩人,家里只有这些水了,你在荒原上也许多天没洗澡了吧,凑合着洗一下吧。”
龙枭在柜子前用毛巾沾着热水,擦洗身上。
洗好澡后,他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舒服的躺在床上,单手枕在脑袋后面,点上了一根烟。
女人从床尾爬上来,动作像猫一样轻轻的,腰肢左摇右摆,撩拨着头发,低头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我从前也相信过一个男人……”
她轻声说道,“但他欺骗了我,他有太太。我不是接了私活,我是蠢,当了别人的小三还不自知!……”
龙枭冷眼望着她,并不觉得同情。
她的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颤动的赘肉,似乎都在讲述那些男人们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但龙枭也不阻止,任凭她爬上自己的身体。他深深的吸着烟,身体紧绷,呼吸渐渐不平稳。
女人继续向上,她大胆的忽然贴过身子来,想要吻龙枭的嘴唇,却被龙枭伸出两个手指挡住。
她的脸撞在了手指上,身体一颤,不敢再上前了,眼神里满是哀求和可怜。
只观察着龙枭的表情,看他有没有生气。女人很会装出这种可怜的模样。
“我从不吻任何人。”
龙枭说。
他在床边的墙上碾碎了烟头,突然翻身起来,将女人压在了身下。
她先是惊慌的捶打、护住身子,随后就主动起来,自己退下衣服。
女人就是这样驯顺而隐忍的生物。在男人面前,她们甘愿放弃自主的意识。
直到龙枭粗暴的动作使她疼痛起来,她才开始大叫,但是两手被龙枭死死的按在床头上,反抗不了。
她就像龙枭身下的一匹母马一样。
而龙枭并不在乎她是谁。
睡过一次之后,女人所有的矜持就荡然无存了。
第二天一早,她从木讷的睡容中醒来,弓着背无精打采的坐在床边,嘴里哈出一股臭气。
头发也蓬乱不堪,而她懒得去打理,而是捶着床沿骂道:
“要不是遇到那个负心的渣男,我也不会这么苦!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龙枭翻身把脸转向另一边,假装没有听到,渐渐️的又睡了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龙枭伸了个懒腰,感到神清气爽。
看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一盘肉酱做的炒菜,一锅米饭。
一碟蘸酱菜:红色的是刚去市场上买来的水灵新鲜的小萝卜,还挂着水珠;青绿色的是附近山上能挖到的苦野菜和小蒜。
龙枭也饿了,囫囵吃起来,感觉清淡的野菜还算可口,几碗米饭下了肚。
“恩人,”她咬着筷子尖说道,“吃了饭,我去街上转转,看能不能找份工作。你有什么需要我带回来的东西吗?”
“不用了,我今天也出门。”
“恩人,您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事,你就吩咐兰兰。”
她说着,笑得风骚妩媚,嘴上挂着油腻,眼里满是情爱。
龙枭被这样的眼神盯的不自在,一股恼火压抑在心底,又不知从何发泄。
从这以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女人刚进门时,那腼腆的一笑了。
这间偏僻的小屋,离大街还有几条巷子的距离。
位置也还隐蔽,不用担心护卫队的人找见。
龙枭吃过饭后,就背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屠刀,上街去了。
出门前,他顺手将一个装着金币的钱袋扔在了门口柜子上,这是他身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那个女人。
龙枭走在街上,没走多远,他就感觉对面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似乎畏惧,又有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