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八零后撕裂的乡土观

2016-11-27  本文已影响32人  酸小沛

我的童年生活在北方农村,籍贯在那里,家人常说那里是“根”。曾经一直不理解“根”的意思,印象里只挂记着春夏秋冬地里的吃食和爷爷奶奶嘴里的故事。

   近年来却心心念念的,在华北平原的那个小村庄,我始终是属于那里的一部分。可是在每次回去却发现,总会被深深的陌生感侵袭,觉得除了祖辈的亲戚,在这个华北平原的小村庄,再也没有能和我搭上联系的了。

   我长于城市,用费老的话就是说生长于法理社会。跟父母比,我是第一代完全脱离了土地的人。成长过程中,礼俗观念与法理观念不断碰撞,使我的乡土观发生了严重的撕裂和混乱。常常是,在那个礼俗社会中,以理性的姿态回归时 ,我就会在陷入情和理的矛盾之中。

   有人说这是国人的乡土性影响的。费老在《乡土本色》中也说,中国的社会是乡土性的,我们的民族与泥土分不开,从土里长出过荣光,也同样受到土的束缚。的确,祖祖辈辈都在土里刨食,对于土地的依赖都已经刻入了基因里,形式上的脱离了土地,内心里却依然摆脱不了乡土思维的影响。

   较之于我,父母是从土地里走出来的城市人,理应更加困惑。当城市快速发展到已经不是他们能够跟上的速度时,那个曾经“根”,会再次展现出无尽的吸引力。回归土地,乡土基因会再一次撬动了了他们的思维,来证明它们的强大。当然,他们同样也回的去,那里至少有他们的熟悉的土地。

   较之于我,我的女儿应该不会有我的困惑。完全成长于钢筋混凝土丛里的小生命,很难建立起对于土地的感觉,或许他们才是真正脱离土地的开始,也是未来法理社会的中坚力量。但是,脱离的土地的他们,他们会不会因为没有“根”而困惑呢?他们的归属在哪?

   而我呢?作为一个八零后,又一次恰巧被夹在了变革过程当中,又一次幸运的成为了礼俗社会到法理社会的过渡人群。也就是说,在众多的愁思中,我们的美丽乡愁是那么的复杂,那么的五味杂陈。未来,哪里可以安放本就不多的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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