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尔的周末

2024-04-20  本文已影响0人  羊次山人

我和费尔摩搭上火车,准备去哈佛尔港和柯林斯共度周末,我们约在吉米酒吧见面。哈佛尔的港口到处都是船只,船上飘着各种鲜艳的旗子,广场都非常空旷,咖啡店的屋顶高高的,才一下子就给你留下美好的印象。

柯林斯对喝培尔诺的建议似乎有点犹豫他告诉我们他中了镖,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小淋病而已。他有药——“为你想”,水手治淋病都用这种药。

我去网络上搜索了一下,淋病是由淋球菌引起的性传播疾病,男性主要表现为尿痛和尿道流脓。治疗应该多饮水,忌饮酒和辛辣刺激的食物,再配合抗生素治疗,是能治愈的。

我们到了吉米酒吧,店里面的人都很热情的欢迎我们。我认识了一个船长的情妇,玛赛雅,我们俩用手在桌子下摸来摸去,我原指望和玛赛雅一起走,到她悬崖上那美丽的家共度良宵,可是柯林斯早就计划好要带我们到各处瞧瞧。

我们走出店门之后,费尔摩很严肃地抓住我们的手,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咿咿哦哦老半天才突然说:“是这样子,刚才上厕所的时候,我发觉有一点……”

“那你中镖了!”柯林斯很得意地说。他提出他的治疗经验:千万别去看医生,不要停止喝酒,用“为你想”药就好了,心情一定要放轻松。

我们进了扶尔泰码头的妓院,柯林斯谈到他如何喜欢上一个小男生,小男生的父母发觉之后,他如何为了避嫌惶惶不可终日。我们的房间内大概有半打女人,全都脱光光的,而且凭良心讲,每一个都长得不错。

我们大概逗留了一个钟头,因为只有我的身体状况能消受这个地方的乐趣,所以柯林斯和费尔摩就留在楼下和那些女人聊天,他们躺在床上,那些女人在床前围成了个半圆,用最甜美的声音合唱“皮卡第的玫瑰花”。

我们穿过红灯区,到处都是性,多得已经满出来,像潮水一样逐渐要淹没这个城市。我们打算礼拜一早上离开,因为费尔摩必须赶回去上班。

礼拜天半夜,窗外忽然风雨交加,在轰隆的雷声和狂风暴中,楼下的酒吧也卷起另外一场风暴,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的,那么近,那么不祥,令人觉得有点害怕,女人尖声怪叫,酒瓶子砸来砸去,桌子被掀翻,而且不时夹着人体撞击在地板上那种熟悉而令人心惊的闷响声。

故事是吉米酒吧的老板娘伊薇和俄国女人打起来,一个块头很大的瑞典人打了俄国女人一巴掌,柯林斯说女人家吵架大男人不该插手,结果瑞典佬跟他大干一场。

伊薇自己跑去另一个酒吧喝酒,喝得醉醺醺的,本来准备跳海自杀的,结果她太醉,一滚出计程车就放声大哭,边哭边撕身上衣服,司机载她回来后,她全身上下衣不蔽体。吉米一看,气得七窍冒烟,把她狠狠打了一顿。

我们最后离开的时候,我们讨论的是爱达荷,爱达荷的牛羊,空旷的原野,永远把它当做一种背景,像风景明信片上画的一幅画,脆弱的时候看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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