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21）

已到半夜，清冷的月光洒下来，照着院子里坐着的令狐晓、汪值和虎头。令狐晓耷拉着身子坐着，汪值和虎头笔挺地坐在他对面。

他们一坐就坐到天亮，后半夜令狐晓已没有手足舞蹈了，虎头坐着睡了个好觉。等他睁开眼一看，令狐晓正盯着他看。虎头睁大眼睛咧着嘴，看着脸色苍白的令狐晓，很兴奋：“你醒了呀！”令狐晓无力地点点头，张开嘴沙哑的说：“做了个好长的梦！”虎头急忙站起来，“哈哈，爷爷说得对，原来你真的经历了很多事啊！你饿了吗？”

听虎头这么一说，令狐晓伸手一摸肚子，肚皮都贴到后背了。他想站起来，撑了一下，随即一阵眩晕，又跌坐回去。虎头一看令狐晓有气无力的样子，连忙跑进屋子，不一会儿端出来一大碗淡黄色的粥。

“爷爷熬的粥，专门给你的！”虎头拿起勺子又要来喂令狐晓，令狐晓不好意思地接过勺子自己吃起来，“呼啦啦”一阵，一大碗粥吃得精光。虎头看着他的馋样，都流口水了。“真好吃，再来……”令狐晓忍不住赞叹，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脸微微地发烫，连忙拿手擦了一下脸，“吃饭了之后，有点热！”

虎头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确实会有点热，爷爷可加了好多药熬成了的！”“我说呢，有一股药香，谢谢汪老前辈！”令狐晓连忙回应到。

“你继续调理吧，爷爷想必是带虎妞上山去了，你尽管放心，她不会打扰你！我也做功课去了！”虎头说完就转身进屋了。

“谢谢你啊！虎头！”令狐晓鼻子有点酸，“等我好了，去打好多好多野味给你！”虎头只是“哦”了一声进屋了。

太阳晒着全身暖暖的，令狐晓重新坐好开始静心调息，很快进入安静状态。这次调息精神恢复了很多，气息平稳，血脉顺畅。这一坐，坐到天快黑时，院子里传来虎妞的鞭子“啪啪啪”的声音，令狐晓才醒过来。

令狐晓看到虎妞时，感觉到左手开始疼痛，他抬起手一看，左手用破布缠着，布条上的血迹早已干了。虎妞甩着鞭子，笑呵呵的朝他走过来。令狐晓一脸苦相地看着她。

“明人不做暗事，你欠揍！你说吧，抽哪里？”虎妞斜站着，右手里的鞭子轻轻地打在左手上，头轻轻地点着，脸上堆着邪恶的笑容。“我......怎么欠揍了？”令狐晓不知道该说什么。

虎妞见令狐晓支支吾吾的，更得意了，鞭子刷的一声甩了出来。“别打脸！”虎头从西屋门口探出头啊。“啊！”令狐晓心里一惊，虎头都不帮他了？

“你说的对，不打脸！”虎妞哈哈大笑，将甩出的鞭子刷的一下收回去，手腕一转，鞭子像一条蛇朝令狐晓身上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