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
虚构,是创意写作最通俗最常用的基本方法。通常把不存在的写成存在,把沒有的写成有…把虚幻的写成现实,等等。
原则说,虚构是写作的一种工具。运用得好,让文章增彩;运用得不好,令文章砸锅。…无论怎么运用虚构,都是写作章程所允许的,也是法律所允许的。
但妳总不能在作工程预算与财务汇报时作假账,那是绝对违法的,轻者遭批评,重者要锒铛入狱的。…可是汇报与工作总结都属实用性文体,这类文体必须要写实,来不得半点虚假与浮夸。而实用文体并不在我前面说过的创意写作之列。
创意写作是什么呢?直观说,就是文学写作。截止目前,没有哪个傻B二毬的大学教授敢把实用文归为文学范畴的。
…如果我一个劲儿地这么一直硬着头皮讲下去的话,那是彻头彻尾跑题了…因为,我的主要意图不在这么一味地解说虚构这个名词上。我不在三尺讲台,又不想充当当下的什么网红,也没有任何义务讲授作文之法;更不想好为人师误人子弟,冒什么独根儿的大头蒜充什么狂野的大一巴狼…咱只是闲来无事自得其乐地写写摆弄摆弄咱的小小不然的文章。
我写拙文前,会习惯性地在脑海中简单地打一个笼统的框架,或思虑出几条粗糙的线,于是动笔时就有可写的东西了。
就这么个人人都会的破曲联儿…让旁观的同室人看到了,直夸咱文思泉涌什么的,直把不该套用的溢美之词都用上了…说心里话,我听了都有点脸红心惭!这世上哪有文思泉涌,无非是动笔前想好了一番又三番的过节罢了…那一过程在写作上叫列题纲或叫打草稿。而我又没写在纸上,只是在脑中思思想想,这一过程,文雅地说又叫打腹稿…看我这一张不值钱的破B嘴,一扯就扯这么远…岂不又跑题啦?
围绕主题我要写的是,涉及前年冬天的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很伤脑筋,曾关系到我的工作的有与无,打工的走与留。…伤脑筋的事,掏良心说,我都不想回忆她,真的是不堪回首哟!
前年初冬,我在上一个公司干特勤己干将近两年整了,还正干的好好的…可是,那公司忽然调来了一个瘦骨鱗徇的小个子少妇,叫什么来着?都有点儿记不起她的艳名了…让我想想…仿佛与敏感又暧昧的字跟儿睡有着千丝万缕的紧密关系…对啦!叫叶眠。
叶眠这小少妇,凭空空降到我的那个公司,就成了抓财务的主管。妳说妳抓财务妳就抓吧,可她偏要多管闲事儿,硬插手管起了我们特勤人员的日常事务。
没到一星期,原本就不多的特勤,经她胡乱一屌怼,接二连三就跑走了三个。
有知她底细的同事说,这货儿特刻薄,在别的分公司本是坐着第一把交椅当着经理的,可能是扫帚星的命,上下搁合不着人…把那好端端的公司祸害零散了…凭着自身会卖弄风骚,加上丈夫又在街道办任着一官半职,就屁股一拍到我们单位来当母夜叉来了。
人行千里吃饭,狗行十里吃屎。母夜叉叶眠刚到我单位,人缘还没混熟哩,就越过经理之职,恣意妄为地开始了整怼人的行动。
当她搞走了三名特勤后,第四个目标就针对性地指向了我。
我在夜班门岗上收过车费,叶眠忽然半夜来查我的账目,对记录,对票据…查来查去,有五毛钱少了,对不上票。她就质问我,这五毛钱去哪儿了?
我说,有一个业主带的零钱不够五元,只四块五,掏一百的当时又找不开…后面又堵车,就只收了他四元五,并把他放走了…。
她瞪着瘦刮骨炮弹眼,厉声说:那你怎么处理?
我说,我自个垫赔上五毛算了!
那不行!…不是妳拿的…妳为什要自垫?要垫就是有鬼!为严肃财务纪律,必须就地罚你二百,以儆效尤!她把鸡爪一样的柴手一伸,就问我要钱。
我没办法,只好向要好的同事借了两张红票子缴她手中。我递钱给她时,怒目望着她无血性的扁平脸,扫巡了她连绵起伏的性器官,忍气吞声地把她一家人的女眷全部温柔地都问候了一个彻彻底底。只对她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事先没准备,早知…给妳多弄点儿…我的钱也来之不易…肯定没有下次啦!
我对她说那话儿的意思是,我要知她无故找我的碴儿,我早做准备选新单位走人了…谁还愿呆在这儿受这泼妇的气!
事后第三天夜里,监控室女职员因身体不调临时缺岗,小组长就安排我去值班。夜里一点许,我一直盯望电脑屏幕的双眼就有点儿干涩了,特感不润展,就低头闭了闭…就在这时,母夜叉叶眠鬼魅一样破门而入,喝道:谁让你岗上睡觉?
我忽地站直身,反问道:谁岗上睡了?
你还想抵赖?我有铁证有照片…罚妳三百!
…我勾勾头就是睡了?哪有妳这么血口喷人坑害良善的?…妳照我低头的相片…那不睡也是睡…妳怎这么歹毒呀?…妳我此刻同处一室你怎不说咱俩刚好弄了那事儿呢?我反正已做好了跳槽的准备,说起话来也不在乎玉碎瓦全了!
她当场气得白瞪眼,她气极败坏地说:在我手下混,就得任罚…不然,立马给我走人!
我大檐帽一甩,领带一扯一拋,怒道:我日妳八辈祖奶奶并向妳家全体女同志统统问好…老子不干了…妳又能让老子怎么滴?我说罢,气愤填膺地投身到茫茫的夜色中…黑暗中疾走,恼羞成怒地把她刚上初中的女儿也极无道德地搞弄了N多遍了…这狗日的荡妇,果然把老子的饭碗给砸了,好毒好毒的蛇蝎之心呀!
天无绝人之路。不久,我又寻到了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
我工作之余,常谴责自己,玷污那母夜叉叶眠的女儿有些不道德也不厚道。忽而,有一次,灵感袭来,假想了她有一个青春美貌的妹妹,十六七岁,正上中学,有出水芙蓉之艳姿,有沉鱼落雁之娇容…突受歹徒屑少调戏…我来了个英雄救美…感动了这少女的芳心,有意于我,欲托负终身…。
为使故事情节曲折,叶眠知其妹妹与我勾搭连环后,极力阻挠,而她妹妹爱我所爱宁死不改其爱我从一而终的初心…最后,我俩双双孔雀东南飞,到东南繁华之地卿卿我我执子之手永结同心百头偕老去了!
…可现实生话中,实现情况是什么呢?原来叶眠真有一个妹妹,就在我现在工作的地方住着,不是十五六岁,而是二十五六岁,小低个,瘦柴身儿,老鼠眼儿,刮骨脸儿,地包牙儿,扁下巴儿…刚有个一两岁的小孩儿,只要不是刮风下雨天,总见她在小区推小车到处晃荡的身影儿。
有时,彼此见了也说说话儿。我便趁机没话找话儿地问她:听说妳有个姐老有本事儿啦,妳咋混成了这样?不会趁么着沾她的光么?
她噘着不规则的唇,撇弛着说:她呀,谁也不行…她眼里只认钱…我们从小缺了亲情的…来往也少…沾她不住一点光的!
我说:那我请你下馆子,吃大餐…妳去不?
她笑笑,说:让妳坏钞…有点儿过意不去,也与心不忍!
我又得寸进尺,说:咱也到时候开个房什么滴…去么?
去!只要你开,人家就敢…就奉陪到底…!她说这话时,眼里闪着光电,红晕染红了她的耳根儿。
我刹那觉得,叶眠的妹妹并没有无盐貘母那般丑了…。
7月5日夜于苏州玉出昆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