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她的笑

无锡被称为“太湖明珠”，“小上海”。小燕姐在那已有好几载。

大学最后一个暑假，发愁，为两个月的日子到底做些什么而发愁。放假前一天，姑打电话叫我去无锡玩。遂决定去无锡。

无锡自古就是鱼米之乡，是中国民族工业和乡镇工业的摇篮。姑十几年前从四川出发，来到此地，为生活打拼。我对无锡也有不少的感情，有几个寒暑假故事发生在那，不过脑中只剩姑和几个姐，几个哥。

火车上回忆起这些故事，印得最深的还是小燕姐的笑声。她很爱笑，笑起来很奔放，经久不息，不像一个女子。小时候，某一人讲了一个笑话，整一下午，断断续续笑了很久。我听不懂。她笑，我便笑，哈哈哈……

无锡的太阳还是毒辣，晒得人生疼。天一黑，就会凉爽很多，姑吃过晚饭，会邀三五人去附近公园溜达，一天之中的运动时间。某一次，却听她说起小燕姐，大概就是小燕姐离婚之后没有意愿再结婚，她什么也不愿和姑说，姑很为她担忧，她还要自己存钱在无锡买房。感慨啊！咋这样了。

记得小燕姐结婚时脸上的甜蜜，还有她的笑。那是多么幸福的一段时光。某个暑假，她早出晚归的工作，处理无数繁琐的小事，理不清的家庭事，她依然在笑。直至离开时，我才发觉也许一切没那么简单。

没两年，小燕姐，离婚了，听说是对方人品不好。姑气愤自己没为小燕姐把好关，气愤小燕姐结婚时才跟她讲有这么一个人，气愤他人为什么没跟她说明这个人的品行。周遭人听闻小燕姐的故事，唾弃对方，同情她。却都不知道那些日子，小燕姐到底经历了什么？在想些什么？周遭人也包括我。她应该很少笑了吧！

某个寒假，又去到无锡，见到了她，从头到脚改变不小。她和姑住在同一间出租屋里，每日都有摩擦，但她似乎不在意。上班、下班、买菜、做饭、生活照旧。只是寒冷的冬少点啥。直到一天，两岁侄女的到来，小家伙很可爱。她很喜欢小家伙，她笑了。和小家伙玩耍时，听她讲起小时候的那个笑话，又笑了很久。这次，我听懂了。她笑，我也笑，哈哈哈……

她的笑一直都没断过！

某一天，高温还在继续，仅仅有一把电扇是不管用的。我来到“卡啦卡啦漫温泉”，一个男子问我:“你姐是不是叫小燕”。“是”，我点点头。男子个子不高，为人却热情:“你长得比我高啊，那你姐还说和我差不多，来，这边！”。

再一次见到小燕姐，而立之年的她有桃李年华的青春。她说她今天休息，于是就在漫温泉待了一下午。夜晚，一起去吃饭，出租车上:我、小燕姐、男子、小燕姐同事、同事儿子。小燕姐逗着同事儿子，开心笑着。同事也笑着，男子也笑着，我也笑着。

几天后，我知道了男子追求小燕姐两年了，表白过一次，被拒绝了。我知道了小燕姐也喜欢玩《王者荣耀》，喜欢玩扁鹊。我知道了小燕姐在“夏威夷”工作两年，老员工了。惊叹啊！越活越年轻。

离别那一天，下雨了，我挥挥手向小燕姐告别，她依然在笑。火车上我想起小时候那个笑话，笑出了声，旁边的人问我笑什么，我将笑话说给他听，他却觉得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望向车窗外，火车还在继续走，离无锡这个地方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