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
婆婆的二闺女和二闺女婿又要来了,刚刚来了电话要吃饺子,老公屁颠屁颠的忙着去割肉了。
草草独自在自家的房间里缝着被子,看着老公远去的背影,往事如烟浮上心头。
二十年前的情景,若隐若现。
这一天,父亲和母亲在草草家,正巧婆婆后边老邻居的闺女找了婆家订亲。
后边邻居,草草叫她小婶子,她闺女一大早带着对象来到了草草家,说是玩耍。其实是想红包喜礼钱,草草不懂没经过这样的事,她欢天喜地招待了他们,耍了一会儿他们走了。
草草没有放在心上她真不懂,没想起还要给红包,因为是前后邻居,一会儿还要去喝喜酒那时候再给也不迟。
过后才知道是自己公婆出这样的主意,说是让新人趁着喜庆来这边坐坐,顺便会给钱,公公婆婆并没有和草草提前说,她一点都不知晓。
亲戚朋友陆陆续续到了,这一次草草不想再随礼随了自己几个大姑子,他们花的多,一则孩子们都上私立学校手里真不宽裕,二则草草觉得不是自己亲婶子,应该和自家家里的妯娌们一样多才好,所以孩子俩婶子过来和她们一商量,那就是妯娌仨一样多。
草草没有过去送喜礼,顺便让那妯娌俩给捎过去了,因为那时母亲和父亲正好在草草家,中午没有人做饭,还有就是这个小婶子向来和婆婆很好,因为前两年和公婆吵架,公婆出走大儿子家,小婶子拿着婆婆家的钥匙,留着小铁车不给,草草去她家要钥匙推回小铁车后,小婶子因此有了怨恨情绪,不愿搭理草草,尽管草草没让看出来该叫啥叫啥,过年该去磕头也去磕头,但小婶子走个迎面草草叫声小婶子她就是不愿搭腔,所以说实在,草草钱到了也不想去吃饭。
谁料想,钱送到了不要,嫌弃草草不去。那妯娌的也没收。
洗礼钱没收就没收,不去正好。
却不料把草草婆家人给急疯了,婆家姑婆过来劝个不停,孩子二姑和二姑父也一起过来,孩子二姑父过来的时候,草草只顾着和姑婆说话,是打了个招呼没叫二姐夫,没太搭理他,因为孩子二姑父在草草和公婆弄不愉快后的一天,他来婆婆家,婆婆没有钥匙草草好心好意让他去草草家坐坐,他不但没有感激之心,竟然还口出狂言:“坚决不来草草家,就是去别人家任何一家都不来草草家”当场堵了自己的后路。
没成想这样没叫二姐夫倒也成了后来婆家找茬的借口。
孩子二姑父进门和草草的老父亲去了西里间聊着,因为曾经一起在公公的工地上认识。
草草和母亲及孩子的二姑在堂屋正客厅坐着,开始聊得还挺好,后来孩子二姑一个劲夸赞小婶子:“你看看,俺小婶子人可好了,你怎么能不去呢?那时候俺妈身体不好多亏了她来回看着找医生,看着挂针,没少帮忙呀!”母亲一边听着一边笑。
草草忍不住解释:“二姐啊,不是我不去,我钱都捎过去了,她不收能怪我吗?爸妈在我家,中午我不去吃酒席也没有啥不妥的呀!”
孩子二姑还是一个劲说小婶子的好,草草有些不服气,一直以来自从草草进了老公家门,地里家里菜园的活都是草草干着,洗衣做饭铺褥子叠被子都是草草的,婆婆每次有病挂针都是自己带着去看医生去照顾,挂针前床铺铺好,准备好盐水瓶子毛巾捂胳膊,挂针时一直看着,当中小便还得给婆婆提尿罐,扶着方便给她脱裤子提裤子,哪怕还有三个幼小的孩子还需要照顾,草草都无半点怨言,但没换来婆家人的半点好,倒是都成了小婶子的功劳!
孩子二姑一而再,再而三强调小婶子有多么亲近,多么好时,草草笑着:“二姐,小婶子确实好,但是每一年过年过节也没少吃你家的好东西,孩子奶奶炒着菜端着肉,苹果月饼也是有啥送啥”。
孩子二姑接口:“就是啊!两好凑一好,小婶子就是好”,草草没忍住问道:“那二姐你说,要是她奶奶爷爷不舒服了,会不会我送一顿饭她也送一顿饭呢!你和她家好和她家近,再好再近有我和孩子爷爷奶奶好和孩子奶奶爷爷近吗?”。
孩子二姑一下子哑口无言,就突然站起身来,厉声呵斥,恶狠狠的冲着草草眼一瞪:“你那么高的声音干嘛?不就是不想让我们来吗?不想让来我们走”。
草草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急忙解释:“二姐,我哪里有不让你们来呀,我怎么了?刚才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我们不是声音一样在聊天吗?”
孩子二姑还是恶狠狠:“你就是不想让我们来你家,声音那么高干嘛?”
草草笑了:“二姐,到底是谁声音高呀!你这是怎么了?”
草草纳闷着的档口,孩子二姑已经三步两步奔到孩子二姑父面前,两手拽着自家丈夫的衣领叫着她丈夫的名字:“我们走,我们走,不让我们来她家我们就走”。
大姑姐恼羞成怒开始耍赖皮。
孩子二姑父被拽得一骨碌出了客厅门,孩子二姑还回头:“你看你那小样”草草反问:“我怎么了我什么样了,好好说着话,我可没有撵走你”。
“你就是撵了你就是撵了”孩子二姑还是不依不饶。
又回过头来拉着她丈夫一上一上的来到草草跟前,她丈夫也来了劲:“你不要太能,我看你是蓝了眼?”
草草迷惑:“二姐夫,你说的什么话,你是怎么说话了,什么是蓝了眼,我看你是蓝了眼!”
辛苦草草的母亲和父亲在中间挡着,眼看着孩子二姑和她丈夫就要上来打仗了。
门外边的人听到后过来拉走了,孩子二姑和她丈夫。
草草禁不住院子里失声痛哭。
草草万万没想到婆婆一家人竟是这样的东西,撒泼耍赖不讲理还欺负自家人。
没等草草打电话,婆家早已经是恶人先告状,不知电话里说了啥!丈夫没有一个时辰回家了,说是回家,和往常一样第一个进门的依然是婆家,在那边耳朵里灌满了草草的一肚子不是,再回到草草这边是任凭草草哭天抹泪怎么诉说都默不作声,哪怕是草草的父母在现场。
这就是草草远嫁,高嫁了财大气粗有钱人的好结果。
草草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