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牙（2）

      拖了两天，在一个初夏的上午，云舒在微信上关注了那家三甲口腔医院，绑定了就诊卡。挂了一个当天下午的号。当天下午有五个医生可以选择，三个专家，两个主治医。三个专家都是女的，云舒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帅的男主治医。

      从家里驱车到医院，导航显示40分钟。云舒便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可是到医院门口发现车位已满，根本进不去。只得绕了一个大圈，停在一家酒店里面。然后，骑了共享单车到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时间已经超过了预约时间十分钟。云舒心中焦急。

    “要是护士不让进了，怎么办？”

    “医院不是那么不讲情面的地方吧？晚一点应该可以进吧？”

    “哎，都怪自己，为什么不多预留些时间呢？”

    “如果护士拒诊，人家也是有理由的。”            ......

      所幸，一点障碍都没有。候诊厅里只有寥寥数人。云舒向护士站走去，一个年轻亲和的妹妹，动作熟练给她做了登记，给了她一张挂号单，上面详细写着就诊区域和诊室。

    云舒挂的是种植科，位于门诊六楼，没有喧嚣嘈杂，很像电视剧里面高档医院的桥段。走进诊室，诊室是三个单间一致排开的套房，每个房间里面有一张牙椅。里面有两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医生，两个年轻的女护士，两个躺在牙椅上的病人，以及两个男家属。

      仅仅等了两三分钟，云舒就被叫进了中间那个单间。那个穿着花衣服的婆婆一边听着医生的嘱咐，一边从牙椅上起来。云舒看着她起来，就准备躺上去。这时护士妹妹说“等一下”，接着把牙椅上医生需要触碰的地方粘贴的蓝色透明塑料扯下来，然后重新粘上新的。

    “真好啊！”云舒想。

    当云舒躺下，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医生坐在旁边时，云舒还是看见没有被塑料粘的地方，有少许红色的血迹。

      “这是血吗？”云舒问到。

      “不是。”医生说。

      云舒半信半疑，往左边那个吐口水的池子看时，也有少许血迹。

      “这里有血。”云舒说。

      “没事儿，不用那个的。你不要去碰就好了。”医生说。

      医生看完后，建议云舒先去洁牙，然后拔牙，过3~6个月再来找他，同时介绍了种植牙的过程和费用。

      就诊过程很顺利，时间也短，云舒心情舒畅地离开医院。看来，选男医生是不错的。想想如果是女医生，可能在自己问血迹的事情上根本不回答自己，或者白自己一眼。不是云舒喜欢找茬，她真的是挺担心被传染什么毛病的。

          现在的任务，就是跟着流程走。但这家三甲医院的分科很细，云舒需要跑好几个科室。然后，她准备联系前面那家医院的医生，种植前的准备都在他那里一并搞定。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已经在这边看过了，现在想到他那里去洁牙拔牙。医生没有犹豫地答应了。只是洁牙的是一个护士。医生说因为那个护士很仔细，比他做得仔细。

    真的是太仔细了！足足洁了一个多小时，其中各种滋味，酸爽，呼吸不畅，高速旋转的涡轮机的声音令人神经紧张，头晕.......关键每一次感觉要结束时，小妹妹都说“我再给你检查一下”。反复多次，直到快要绝望时，终于说“OK”了！

    那天晚上，云舒一直处在洁牙的头晕中，直到第二天才恢复。

    下一步，拔牙！

    想想都恐怖。

      她和医生约好三天后去拔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