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不完美的爱恋。
七夕之恋
皎洁下 ,少年凝视着眼前少女,犹豫许久多了份坚定:“待我名扬天下,开着大奔来接你!”
少女微微一笑,手中玫瑰在月光下映衬的更加鲜红。
她仰望那轮残缺的明月,叹道:“尘缘尚且早,月下亦噬美好,当你走几趟这华南大地,便知这大奔,庸人自扰。”
少年不解,桥畔下,溪溪流水声道出他心中郁结。
那夜起,少年踏上离开故土的乡间小路,小路朦胧,他转头看了看身后那暗淡的灯火,那灯火是他心中所有期盼……
几年后~
曾经那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短暂的岁月没有改变他模样,却带走了几分朝气,带来了几分成熟。
他背着琴走在记忆里最熟悉的乡间小路,小路崎岖,路边小花争奇斗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花香,他哼着熟悉的乡音带着笑意走向那年少时最熟悉的农家小院……
“芳儿~芳儿!”院外传来一道莫名熟悉的男音。
名叫芳儿的女子放下怀中孩儿,他急切的走向窗户,打开那布满蛛网的窗口。
窗外一道俊俏的身影映入眼帘,俊俏的男子面带笑容背着一把木琴正向她招手,芳儿又惊又喜,她想和从前一般呼他小名,进而后身哭啼声传来……
她的眼神逐渐暗淡,她竟忘了早已成为有夫之妇,一时间赶忙调整好思绪:“回来啦,多年未见你还是那般模样。”
男子喜上眉梢,嘴角笑意不止:“这么久不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坐坐吗?只是坐坐,可是……”
芳儿欲言又止,神色带着些许慌张之色。
看到此模样男子不解,刚想追问,院子里依稀的哭啼声传来……
男子眉头一皱,他心中莫名的出现了一个不愿意相信的念头。
“哟,这不是李寡妇的孩子,陈三吗?回来啦?”一位挑着一担红薯的妇人笑盈盈地走来,正是芳儿的母亲。
陈三看见来人,立马解下身后木琴,赶忙上前接过那百十斤重的红薯,熟练地扛在肩上,笑道:“啊姨!这么热的天怎能干如此重的活,让三儿来罢!”
芳儿的母亲也不见外,清闲之余打量着陈三。
“啧啧啧,三儿多年未见,今日再见便是如此英俊,当年你还跟芳儿一个个头嘞~。”芳母打趣道。
陈三脸红不已,跟着芳母走进院子,他放下担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转身便看到那日夜朝思暮想的姑娘。
芳儿一身居家打扮,此刻并未上妆,脸上带着些许憔悴,陈三并未觉得此女和当年有何区别,她一如既往的美丽,他一如既往的喜欢。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两人一同道出相同的话,不觉笑得出声,芳儿捂嘴,轻笑道:“三哥儿变俊了嘞~”
“哈哈,芳儿你也变美了”陈三由心地赞叹道。
“哇~”院子里面哭啼声再次传来,两人怔在原地,一时两人不知从何说起。
芳母倒是热情,赶忙过来说道:“三儿不知罢,芳儿年前已经成亲,x孩子都一岁了,什么时候到三儿也娶个夫人回家光宗耀祖啊,可得抓紧嘞!”
芳母一言罢,陈三呆滞地望着那站在门前面色慌张的芳儿。
芳儿尴尬不已,进而打趣道:“三哥多年未回不知罢,两年前隔壁村地主家儿追我许久,我们情投意合,喜得一子,是位女孩儿。”
“那恭喜了。”陈三淡淡道。
此刻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口的疼痛快要使人窒息。
陈三视线离开那变成如何模样他都深爱的女子,他望向里面的门户,轻声问道:“我能看看吗?”
“当然,以后她可是要叫你叔父呢。”芳母把陈三往门户里领。
那是一位女孩,此刻正在地上哭啼,看见来者竟立马止住了抽泣 ,她大大的眼眸打量着眼前陌生的男子,慢慢的伸出那稚嫩的小手:“咿呀咿呀”似乎很高兴。
陈三也被此女孩感染情绪,他俯下身,温柔道:“叫声叔父听听呗,乖,叫叔父~”
芳儿见此也是无奈,小孩语言并未熟练,并不会喊叔父,看着陈三在逗趣儿,也任由他罢。
芳母也不管两人,直接去收拾自己的红薯去了。
陈三把小女孩抱起,捏了捏小女孩的鼻子,小声道:“小姑娘你知道吗?叔叔许多以前非常非常喜欢你妈妈,说完轻轻在小女孩脸上轻轻一琢……”
芳儿见此景无语问道:“你跟她说的什么不为人知的话?”
“令郎还好罢?”陈三答非所问。
芳儿微微一愣:“他挺好,你呢?”
“还行,只是最近丢了点东西,有点心疼罢。”陈三苦笑道。
芳儿知他所话,并未追问,两人就静静的呆在房中。
“以后有何要事记得跟三哥讲,三哥最近在外名头响亮,他们都叫我江南第一琴,贵人们见到都会给几分薄面。”终于陈三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沉寂。
芳儿眉眼一舒,笑道:“有三哥这话芳儿便知足了,三哥留下用膳吧,母亲方才已经煮了。”
陈三连忙拒绝,他走出那熟悉的院子,捡起木琴,往来路走去……
他越走越快,渐而跑了起来,他嘶吼着,泪花落下,黄昏的朝阳泛红显得如此悲伤。
江南第一琴师,陈三,一把木琴奏响整个江南之地,如今飞奔在乡野之地,赤着双脚,双鞋已经脱飞而去不见踪影,他狼狈地跑着,渐渐地,他跑累了,他走到了一颗枫树下,此时为夏末之季,枫叶还带着青绿色,但在黄昏的映衬下却红得如此妖冶。
陈三靠在树下,他呆痴地望着夕阳落下的地方,黑色慢慢爬上来,星辰逐渐显露,他还一如既往地望着那方向,此刻一轮皎洁照映下来,弯弯的明月似残缺不全的镜子,道出他残缺的心。
他取出那把木琴,闭眼,双手抚上琴弦,一首悲伤的琴乐响起,不远处的河流唏嘘地伴奏着,他渐弹入境,琴声里仿佛只有他自己的悲伤,和不完美的爱意……
远处不时传来了声声鸟鸣。
他睁开眼眸,琴声中断。
“是夜,怎会有鸟鸣?”
渐渐地鸟鸣更加清晰,一群喜鹊飞来,黑压压一片,叽叽喳喳的欢叫着,数量之多数不尽也。
陈三暗叹此景怪异!
成千上万只喜鹊聚集一起,渐渐地形成了一条桥的模样。
“鹊桥?今夜是七夕罢?”陈三嘀咕。
天际上,那残缺的明月方向走来一位老头,只见老头手中牵着无数根红线,他行进着,随着鹊桥的形成,老头渐渐地走到了鹊桥上。
陈三神色激动:“月老!”
月老转头,朝他微微一笑。
“你牵的毛线!老子喜欢的女孩居然有孩子了!她孩子一岁了!一岁了啊!你牵的红线!”陈三对着天际上的月老大骂不止。
月老回头,见此人如此粗鄙,不禁皱眉,他掐指一算……
“小伙子,不是老头不帮你,而是你并没有完成你当年许下的话罢。”月老道。
陈三不解:“何话?”
月老抚着那长二尺白须,笑道“当你名扬天下,开着大奔来接她,你一代琴师早已名扬天下,可你还差一样东西。”
“你说的是大奔?”陈三追问。
“正是!不过已经晚了,她已有郎君,拆散不得也。”月老耐心说道。
“大奔,大奔……”陈三脑子里陷入了一个循环,此刻只有大奔一个念头。
月老看他为情所困,当即介绍道:“楚皇朝六公主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你喜欢我可帮你牵条红绳!”
“你说的是楚六公主?200斤那位?”陈三惊恐万分。
“正是,她倾慕你已久,沉溺于你一身琴艺,与你有缘,如若可行那就把你们的线牵牵 。”月老道。
陈三头大不已,此刻内心无比凌乱,他对着天际上那高大的月老大声道:“老子纵使单身一辈子,我用手!也不娶那200斤的女人!”
月老眉头皱的更深了:“此子越发粗鄙了,罢,不宜与粗鄙之人计较。
月老见他心已死,作摇头状,转身便要走……
“等一下!”陈三高呼。
“还有何事?200斤皇朝公主你不要也罢,其他事我一概不管。”月老不耐道。
“芳儿他,方才你说我缺大奔,芳儿他男人可是开大奔?”陈三希翼的问道。
“他的座驾是:“鬼火”
月老说完化成一道霞光,逐渐飞向天上本属于他的宫阙。
陈三痴痴地呆在原地,呢喃着“鬼火,鬼火,鬼火,鬼火,鬼火,鬼火…………”
翌日~
枫树下的男子油光满面,手上是夜里蚊虫叮咬的痕迹残留着,那鹊桥早已不见,河流的流水声唏唏,他想了一夜,也没想清楚到底输在了哪里……
“鬼火,鬼火,鬼火,鬼火……”
“原来如此,当你走几趟华南之地便知这大奔,庸人自扰……”
男子站起,木琴此刻琴弦尽断,他微微一笑:“精神小伙!祝广西小伙一路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