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与放生
母亲是个信佛的人,初一、十五都会去庙里拜菩萨,给家人祈福。
受长辈影响,每年到女儿生辰的那天,我都会雷打不动地去买泥鳅放生,看着泥鳅欢快地在恩江河里穿行,我悲喜交加,不知道哪天它们又会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食。
我是个肉食主义者,自从为泥鳅赋予了神圣的感情色彩后,对曾经爱吃的煎黄鳝也开始有所忌惮,只因黄鳝与泥鳅外形相似,以免穿肠下肚后有罪恶感而心生畏惧。
去年婆家突遭变故,乡下亲友送了一些土鸡土鸭给长辈补身体,面对家禽我手足无措,活了三十年还是头一次需要处理这些。
硬着头皮骑着电动车穿梭于菜市场,正当我睁大眼睛找寻鸡鸭屠宰区时,一个大姐眼疾手快地从我身边抢走了编织袋快速往前走,只见她动作麻利地解开绳子,将袋中的两只鸭子塞进大瓷缸中……
我不忍直视,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这一地的血水、内脏和鸭毛,根本就没有立足之地,我很想逃离,可公公有所指示,只得驻足守候。
眼前的场景一片零乱。隔壁摊位的屠宰手,没有因为羊的哀嚎而停手;右边被火钳夹住脖子的小狗正肆意让人挑选;这一切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因为每天都要上演,可亲眼目睹又实在觉得过于残忍。
就在昨天,女儿望着餐桌上的红烧鲫鱼,喃喃自语地说这条鱼死的真惨,接着转向头问:“为什么大人都要吃动物呀?”被质问地哑口无言的我,没法理直气壮的说鱼是食物,是可以被作为所谓高级动物的人类的我们食用,只好用沉默代替回答。
前院的小灰兔,女儿每天放学都要给它喂青菜,并千叮呤万嘱咐,千万不能杀了它。终有一天,它终究逃脱不了被宰杀的命运,到那时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孩子清澈的眼神。
杀生与放生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报道,是关于外国小朋友疑惑中国的《新华字典》关于猪与牛的解释。“猪:肉可食,鬃可制刷,皮可制革,粪是很好的肥料。牛:肉奶可食,角皮骨可做器物“。
在中国人眼里的动物,不是吃就是用,缺乏“尊重”与“平等”,没有站在“朋友”的立场去介绍,而是站在一个屠夫的立场,对动物做出了不人道的,野蛮并且自私的注解。
国家权威汉语读本对动物的解读极有可能严重影响孩子价值观的错误。面对外国友人的谴责,需要我们去深思。也许若干年后,孩子们都将不知道野猪曾经存在过,仅以为只有家猪是提供人类食用而己。
杀生,貌似是人类代代相传,无需思考、习以为常、司空见惯的事情;放生,只为减少一些杀害,洗清一些罪孽。想起姚明拍的公益广告中说过的宣传语: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请克制住心中对美食的欲望吧!大鱼大肉己不再是非富即贵的象征,多吃蔬菜己成为了追逐健康的标志。素食,能让你的生活更加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