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意义的事情不多,写文是其中之一
人生真苦。
就连极富传奇色彩的霸主曹操都感叹:“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暮,去日苦多。”
成功太难,失败是必然,成功是偶然;欢聚太难,别离是必然欢聚是偶然;快乐太难,痛苦是必然,快乐是偶然……人生概括起来也就是生老病死而已,但说起来简单,过起来复杂。“生、老、病、死”四个字包含了太多的艰辛和无奈。穷人有穷人的苦恼,富人有富人的烦忧。最说不清道不明白的事情之一也许就是人生的意义。“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这或许是一个古老而又永无答案的问题。
抛开人生的意义不谈。单说对人生有意义的其中一件事情,那就是写文。对于喜欢写文的人来说,无聊时它可以消遣,开心时它可以助兴,难过时它可以解忧。
热爱写文的人,大多也热爱读书,爱读书的人很多时候都会有这种体会:人世再乱,社会再动荡,境遇再不好,捧着一本书看着书上的文字,沉浸到书中的故事里。焦虑的内心突然就安定了,纷扰的思绪突然就清晰了,骚动的神经突然就平静了。这个时候人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和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在交流和生活,转而忘记了现实的困境。这是一种逃避也好,厌世也罢,好歹人感受到了宁静。要知道在这个充满着无限苦的世界,宁静太难得,烦扰是必然,宁静是偶然。
《金刚经》偈语:“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皆作如是观。”这里的“法”可以理解为道,道即世界,世界即人生。
《金刚经》暗示整个世界都是没有意义的,更何况人生?其精髓实在太复杂,完全悟透实在存在一个大瓶颈,这个大瓶颈就是要把世界当成不存在的,即“世界非世界,名世界而已”,“人生非人生,名人生而已。”这需要多高的领悟力和认知力!
再讲科幻一点,就是世界是虚拟的,这可以用《楚门的世界》来举例。大发明家特斯拉的想象更加恐怖:人类活在虚拟现实中,太阳系也许就是外星人用计算机模拟出来的产物。要不爱因斯坦临终时怎么会突然来一句:“时间是没有意义的,物质也是没有意义的。”
不去讨论伟人的世界观,伟人有伟人的活法,凡人有凡人的活法。也不管人生有没有意义。意义对凡人来说,也并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在不知道人生意义的情况下去创造意义。写文呢,恰好可以满足创造意义这一点需求,一个人开始了写文,他就走在了创造的路上,悲观会变乐观,消极会变积极,颓废会变上进。
写文包括的意义太广。写写日记,是用文字把自己的过去现在未来联系起来,是在创造自我;写写小说,是用文字把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叙述出来,是在创造生活;写写诗歌,是用文字把心情的低落起伏高潮表达出来,是在创造心境。
思绪在飞,文字在动,精神就专注起来,人一旦全神贯注于某件事情,就会陶醉在做这件事情的过程里,完全忘记做这件事情的意义。除了享受做事情本身的乐趣外,再不会产生别的心思。也就在无意中达到了六祖惠能所暗示的境界:“明镜本无台,何处染尘埃。”
人生的苦太多,苦是必然,乐是偶然。一直享受着写文的乐趣,就把偶然变成了必然,在无意之中创造了自我,创造了生活,创造了心境,这样的心境大抵就像《金刚经》里描述的“不惊、不怖、不畏。”“甚为稀有。”写文也自然成了人生中有意义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