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撸胡撸瓢儿,吓不着
外婆家的狗生了,在几天前的夜里,于厨房灶台旁的稻草堆里,一棕一黄一白,传说中的“生着生着没墨的那种”。适逢大降温,幺儿没有机会能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冷暖明暗,听外婆说,那只雪白雪白的,像团小棉花。
puppy~
经过半天的套近乎和贿赂,我总算让“大肚子”放下戒备,得以看见小狗。小小的两团,没有巴掌大,闭着眼睛互相依偎着,孱弱的四肢微微颤动,明明那么柔软幼小的,可是瞬间我的心却像被扑了一下,倏地一颤,然后就是如屋外枝头残留的树叶,悠悠地凭空荡漾。
哦忘了说,“大肚子”就是那只狗妈妈,我那老顽童舅舅一直管她叫“胖子”,怀孕后直接简单粗暴地换了“大肚子”的称呼,谁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直男思路是怎么回事。
“大肚子”大概是京巴和泰迪的串,或许还有点别的血统,总之是一只常见的哈巴狗那一类的矮脚狗。舅舅初初带回家的时候也是抱着宠的宝宝,后来不知是喜新厌旧还是没空管,再没管过她洗澡。
好歹人家之前也是周周洗澡的小公主,结果这么一弄,小公主变成了脏兮兮的女汉子,毛也不复之前的雪白如棉,整日在村里游荡,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瘸了一只。如果说,之前她是穿着小洋裙的美丽少女,那么现在,黑一块秃一块的她是个不修边幅的瘸腿小太妹,毕竟生了宝宝的她咬起人来可不是以往可比。
我靠近“小太妹”,胡撸胡撸瓢儿吓不着。
“可以给我看看你的宝宝吗?”我小心而礼貌地出声问道。
她抬头,过长的毛发遮住了眼睛,也掩住了她的表情。
气氛尴尬。
“就看一下下,我保证不乱碰他们。”
对于我的哀求,她并没有理睬。怎么,这是要我举手发誓吗?
就在我以为不可能时,她抬了一下手臂,下颌轻扬,两团小小的就那么露出来。
“他们很可爱。”我两手互握着得以阻止遵从内心伸出禄山之爪去触碰他们。
她仰躺下去,依然是没什么表情,可是我却从她的动作中看了赞同。
“辛苦你了。”我终于忍不住伸出了手,不过是落在了她的头顶,轻轻抚着,“你很棒啊。”
她偏了偏头,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从毛发中显露出的眼里却分明透出四个字——“那当然了。”
这死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