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后,与前夫再见
与前夫离婚十年后,我们终于见了一面。
婚姻不长,才维持了二年,加上恋爱的5年,整整在一起也有七年。
七年之痒的魔咒,发生在我们身上。幸亏没有孩子,财务也不复杂,一间合付的婚房折个价,我拿了现金意思意思也就两清根本不用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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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和我早期是同事,在一间中法合资的跨国上市公司,他是物流部的一名普通客服主管,而主修法语的我则是公司一名CEO 助理,在公司正可谓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距离。
那时候来追求的人有好几波,只是我只看上了这个小哥,并全心全力毫无顾忌去与他开展恋情,全公司知道后来祝福的人并不很多,连我的上司都关心了好几回以长辈的口吻关心问:你究竟想清楚了么?!
爱就爱了,哪有想那么多! 前夫的性格比较内敛和沉默,凡事不怎么主动,明明爱得要死恨得咬牙切齿也不易露形于色。
而我则多愁善感,是喜怒哀乐听之任之的小女人,性格的差异引起的冲击和矛盾当时在爱情的魔力下成了小吵小闹的小情趣。
5年下来还不见他说:我们婚吧,我便非常失望和生气,毕竟女人嘛,就想和自己的心上人生生世世。
我一再暗示,暗示无效就直接跟他说:如果我们不打算结婚的话,我也不想再耗下去。 话一出,他也非常淸楚我忍耐的极限到了那里。
后来,婚还是结成了,两人在工作的城市中买了套公寓。婚后前夫辞职出来自已搞生意,而我则继续留在公司成了一个部门的经理。
婚后的丈夫性格还是一样阴晴难知,从不主动从不来点小惊喜,不温不热,像是一块顽石更像台你不按我不动的推土机。
唯一能捉摸的好像只是跟你呆在床上永不疲惫的翻云复雨。我从最初的沉迷到后来积深的怨气,变得越来越计较越来越沉不住气。
男人的性欲也许来得容易,性行为也可以随时随意,但女人,像我这样子的女人却还以此为忌,无法像男人一样将情感和性分开处理。
一个不主动不知心的男人越来越令我感到害怕和恐惧,我的主动和忍耐已经严重给透支,对着这样的人,最后连性趣都提不起。
结婚是我催的,离婚也是由我提。当初催婚时他没有多说,到离婚了也沒有多问。
原来走来奔去,爱来恨去,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唱戏。
够了够了,我一不算丑二不尽穷干嘛要憋这一辈子气?!既然一磨再磨都无法凑合连挽留的说话也不来一句,那我走得就更肆无惮忌。
离婚后,我们很少联系也不再见面,这种关系,一旦主动的人按了暂停键就等死无疑,我花了二年才走出这段失败的经历,才开始重拾对爱情和婚姻的兴趣。
十年来,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不同的小鎭里,我们呼吸着熟悉而陌生的空气,手机没换却再也没有凑上一次话题,一下子如此冷狠和彻底,连自己都不明所以!后来我再婚了,还生了一男一女。
那天的重遇并不是什么偶然也并不是什么天意,是他托一位旧同事约好的,这么主动好像还是第一次,是出于旧情的念记还是出于好奇,我不多考量就毫不犹豫出来相遇。
餐馆是我们以前一起去过的歺馆,只是重新修缮后已经变了大样。他点了大半桌的菜,都是我爱吃的东西,如此待遇,我那晚的胃口好得出奇。
他比以前显老了,不知什么原因瘦了一圈。声音听起来却还像以前沉稳有力,推算他身体也应该沒有什么不妙也就没有细问下去。
我大口大口吃的时候,他也动动筷子装着在吃,其实他好像在节食,这种发现和猜测又让我感到困惑,一个男人好端端的节食可真不是我可认同的东西。
我东扯西扯主动找话题想活跃重见后的疏离,而他的反应还是像从前那样傻里傻气,于是我索性阴气下来沉默不语,他见状立即主动起来,说了很多,开始说了很多超乎想象的话题。
他聊他创业的艰辛和不容易,聊他的父亲在一场大病后终于离去,他聊了许多我们一起七年来我从未听过的东西。
他也聊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稳定,讨了老婆生了宝宝一幅顺心如意。
然后他说自己过得好了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多年过去后,就很想很想知道我过得可不可以。
oh man 我们一起七年,10年分开加起来17年,17年后你才来问我过得好不好可不可以!
“我好不好是一回事,但你今天又瘦又老的就算我不好你想开恩来救我也无能为力,是不是?!” 我心里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怨气真想大声说出去,忍了忍又把话吞了回肚子里。
“我知道我以前一直做得不好,也清楚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满足你的要,我在你面前自卑但又从不敢说出口。我隐藏自己一直想等我优秀够了才在你面前出头,你走了我现在也好像嗷出了头,才发现自己已经找不到炫耀的对象了“。
认识前夫那么久,第一次见他说话那么动情和放肆。
话唠的我沉默了,我当然知道他并不是特意约我出来炫耀,他的沉稳和淡定一直是吸引着我的致命魅力,但也许是因为这过份的压抑和伪装压杀了我对他所有的兴趣。
爱情需要更新,女人的感情更加需要持续的关注和温暖的真情,容不得把弄更经不起虚情假意,也并非由单纯眼见的距离来定夺去留的结局,
爱情,不是过去不是将来而是当下,没错,我在乎的是当下的交付和接收过程,如果尽了力,尽了所有能尽的努力,最终伤了、分了也只能接受这挡也挡不住的的日月之距。
当这一切已经结束,好不好又还有什么意义再来故弄悬虚?!
两个极端的人,缘尽了,就算再一起走多远说多少,都不会懂得都无法再注入新的开始。
我沒有再多说,吃得饱饱的,多谢了几句叮嘱他以后多保重,就回家了。
开车的路上,我的眼泪湲湲而下。到家停车后我,对着车內的镜子笑了笑才进屋去,原来我的孩子都已经稳稳地沉醉在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