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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钰|第十四章 郭府祝寿

2021-03-03  本文已影响0人  岁聿其莫

“问士以璧,召人以瑗。好名字!”梁钰说道。

“公子过奖,陈太傅马上开课了,小女子先行一步。”叶瑗继续矜持着,有礼的回避他,转身却逃也似的走向西侧。

梁钰看着叶瑗的背影,嘴角不自主的上扬起来,她应该没发现自己已经认出她来了,不然不会是一副有礼有节的模样。也好,但看她这大家闺秀的模样要装到什么时候,现在梁钰竟然有些期待太学的日子。

待梁钰来到崇化堂,堂内坐了比平时多一倍的人,陈太傅果然是遐迩闻名,此刻他原来的位置早就被一席珠帘隔开,对面坐上了几个女学子,一溜看过去,已有五六个女子端坐在珠帘后。

看来他只能坐到几乎最后排了,刚刚坐定,就有人过来拍了他肩膀一下。接着一副清风明月脸趴在了他的书桌对面,原来是周淌。是了,刚到京师那天还说他最近要苦读经书了。

此刻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了,“梁钰,你怎么也来这儿了,我还想过两日去找你呢,不想在这儿还能遇见你!”周淌顿了一下接着道:

“你要来学堂也应该是对面的武学堂吧,你不会是走错了吧?”

“父王吩咐,慕名而来,我哪敢不从!”梁钰道。

“也是,陈太傅德高望重,都想来一睹风采。”

“对了,你现在安顿在何处?”

“百官街入口处的顾园,父王说暂住,有可能还要搬。”

“这样啊”周淌正要再说,此时陈太傅拿着一卷书徐徐走进来。

周淌也不再多说,转身乖乖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临走不忘对着梁钰小声说道:“下学堂继续。”

梁钰回过神来,不由得看向左侧,在珠帘缝隙中寻着那一抹淡紫色。目光停在几乎最前排的左前方,只见叶瑗坐在另一女子桌岸边,时不时抬头、低头,活泼本性展露无遗。

没一会儿她突的站起来,回身朝后走来,梁钰一度以为她要挽起珠帘朝他走来。没想到她坐定在梁钰左前方位次上,虽隔了珠帘,却也是极近的距离了。


定阳王今日带着梁璋去了旧友郭兴的府上,因今日是郭父七十大寿。寿席之上,祝寿词一波接一波,凭借郭兴现在殿帅的地位,少不了巴结之徒,定阳王只当看戏。郭兴在宴席最尽兴之时才到场,一身甲衣也未换,举杯谢客:

“今日家父寿辰,多谢各位同僚、朋友到场祝贺,蓬荜生辉。在此祝大家玩的也尽兴。”郭兴远远的看到定阳王,朝他点头示意。定阳王一如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待宴席结束,人已走的稀稀疏疏,这时定阳王并不着急,反而在园子里赏起花来。梁璋终于憋不住了,“父王,今日可还有别的安排?”

定阳王转身“你先回去吧,路上去和记铺子给你母妃买个桂花酥,来京数日,她好几次说想念那里的桂花酥了。”

“是,父王!那你?”梁璋狐疑问道。

“我还有些事,晚些时候回去,回到家如果有人拜访,就说我今日祝寿醉酒,睡下了。”

“是,父王”梁璋知道父王一定是有事找郭伯伯商议,就此退下。

梁璋刚走没一会儿,只见一小厮过来“小人拜见定阳王,老爷有请,此刻在书房等着您呢。”

“好,带路。”定阳王从来惜字如金。

绕过楼台,定阳王来到郭兴的书房,郭兴此时从座位上站起,迎面而来。“你终于来了,我可等候多时了。”郭兴上前两手拍了定阳王肩膀一下。

“郭兄,好久不见。”定阳王上前抱手一礼。

“跟我客套什么,进来坐。”郭兴示意仆人上茶。

“好。”定阳王坐定,仆人上茶,退出。

“话不多说,如信中所问,以郭兄看,当今这局势,皇上当真要重新北伐嘛?”

“以我所见,确实如此,皇上其实一日未忘过,如今国库充盈,万事俱备,就算他不亲自北伐,应该也在有计划地为太子铺陈。召你入京就能说明一切。只是太子貌似还在摇摆之间。”郭兴说出自己的判断。

“如果皇上康泰,大概率会,但如今皇上身体日衰,能不能成行,还未有定数,如果拖到太子登基,在我看来,变数也是有的。”郭兴补充说。

“是这样啊,皇上日前说要擢升我为步军司都指挥,我以为北伐之战铁板钉钉,看来还是未定。”定阳王眼神黯淡了一些。

“是嘛,那恭喜梁弟再次重掌兵权了,如果是这样,我以为皇上是一定要做了,只是不知何时,如今,朝堂之上,握有实权的多是主战派,就算主和派也是因为现在不是良机而主和,原先一味苟安的主和派或贬谪或奉祠在野了。”

“既如此,右相韩奇呢?他一向主和,还能身居相位数年之久,此次重整为何反而势头日盛。”

“此人甚是狡猾,世代功勋,又两边交好,至于他真正的态度,一时也不好说,但皇上信任他日久,此人动不了。”郭兴思付着慢慢道。

“在我看来,他还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夙愿得成不久。现如今,最大的障碍也许是安庆军节度使李蒙,此人是太子妃兄长,背靠太子妃,握有兵权已久,却贪图安逸,如果得势怕是会成为最难啃的骨头。”

“如此,郭兄一席话让小弟茅塞顿开,但最后决策者仍然是当今圣上,就像你我虽握有兵权,但令未下达也是没有指挥权,李蒙亦如此,既然皇上已经决定北伐,那我们就静待良机吧。”

“正是,此时情势已经是蓄势待发,先师遗愿终不远矣。想当年你我同在虞相帐下,何等快意恩仇,虞相据守蜀地,与皇上遥遥呼应,本以为终可以一血前耻,却一朝身死,皇上也从此郁郁寡欢,空叹无良相所托。”

“是啊,如先师一样运筹帷幄、又纪律严明的指挥使能有几人。”定阳王想起十多年前,他年轻气盛,目空一切,认为只要自己想就所向披靡,像一支无虚发的箭,虽百步穿杨,却毫无章法,丝毫不知何为策略,何为隐忍,而他所学兵法策略无一不是虞相一步一步谆谆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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