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读书的事
谈谈读书的事
其实对读书这件事我是心里很虚,很愧疚的。
因为我确实没读过什么书,即使是读过一些,我都几乎忘掉了。
记忆最深应该是大一时从路边摊买了一些张爱玲、三毛、贾平凹等的书籍。那时看书是很纯粹地打发时间,打发大学时别人出双入对而自己形单影只当然孤独时光。读这些书既没有深究作者创作时的时代背景也没有考量作者情感价值取向。总之读的十分纯粹,跟社会主义没半点联系。而高中时也从同学处偶看过下类似”羊脂球” ”简爱” ”悲惨世界””巴黎圣母院”等几本外国小说。其中记忆最深应该是”巴黎圣母院”了。吉普赛女郎与敲钟老人的情感纠葛。其实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钟楼怪人的一厢情愿。吉普赛女郎应该从始至终都没有留意过他的。而今天说这些做什么呢?就是强调自己真没读过什么书,对文学的热爱是胡揪出来的。
然,在一些内心特别无妄的日子也会努力去看一些书证明还是书可养人的。回忆了一下,近几年也努力一年去读三四本书。从婆家书柜抽走了好几本。写张学良的,莫言写的,还有一些喊不上名字的。不过感觉开始为文学时代思索,或感同身受。且在读书时有同歌同悲情愫暗生。据说这是美好的,生活止于至善至美。我们的内心其实是要被感触和认同的,在生活中没有遇见,可能在书里会找到。
这几日在”转转”二手闲置平台便宜买来了一大垒书。这大部分是青年文学。原先购进的意思是想让本晚托班的孩子在作业完成后有书可读。不像自己,小时候因生活在农村,能见的书都不过是”毛主席语录”和”伟大马列主义”。这些书被堆在二楼棚的床底下,一捆一捆地沾满灰尘。偶尔村里有本小人书出现在某个小孩子的手里都变得稀奇珍贵。几个人围在一起,一个负责翻面,朗读,其他人才得以知道故事情节。后来再大一些,村里有人外出打工,带回来一些杂志,才觉得有书可读。可还是局限于”故事会”、”外来工” 、”知音”、等。A4开的纸张,文字多为叙情,遭遇不测。故事情节虽简单却还是很喜欢看,那时根本没什么长篇。到后来上中学才知道要看书得去新华书店。那是城里才有的书店,乡镇只卖写字簿为主。而对于刚进城里读书,生活费都十分拮据的我们根本没有闲钱买书,只好混进学校的图书馆。别开生面地读,还是杂志类的多。文学的少之又少。可是今天的孩子,或许是书实在容易得来,想看什么书知会父母一声便好了,次日崭新的书就会出现面前。或是电子时代对纸质书的冲击,许多小孩子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屏幕上,对读书的概念大概就是读学校里的教科书就可以了。
而我缺失这一课,我希望补回。
三毛的书我是读过的,可是除了记得她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喜欢边走边记的作者,她文章许多有趣的故事我已经忘记了。然而昨晚略略一读”我的宝贝”时才对三毛的记忆苏醒回来。书本的篇章都是记叙她藏的宝贝儿的缘由,还附有图片。这样记忆和样貌都清晰了。当然,这些三毛收藏的宝贝儿,又大多是具以深情的。她说每一件东西都有她的故事,那是托物思情。遗落的情谊,逝去的故人,还有对生命的敬畏。她爱行走时的琐碎,爱情人幽默。文字里充满热切和期待,同时又平静。我是挺喜欢现在重遇三毛的,经历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经历人情冷暖,经历过分娩之痛和孩子嗷嗷待哺的艰辛。再来细细读她的文字和友谊,多有借鉴之处和愉悦心情。毕竟赏心悦目的文字才是劫后余生的云淡风轻。平和了,生活才归于平静。
我在三毛的宝贝里,她第一张照片是给我十分感触的。这个满心满眼都藏着故事的人,我觉得她美。眼线在稀碎的眉毛里召见了她所生活的年代是存在大美的。皮肤光泽,不知道是灯光的效应不,总之我瞥见了一旅人的美。她坐在饭桌前,摊摆自己收藏的物件,有如数家珍的欢喜。还有照片上她的衣着,我突然就觉得,三毛真会穿衣服。她已经在三四十年前独领今日的潮流。而今日许多宣称潮流的姑娘还搭配不出她那个味。书里第二张图片,我又忽然觉得三毛不应该笑的。她一笑就暴露出骨子里的硬和粗狂,与妩媚文青隔的好远。特别是牙齿,我觉得露着不好看,这真切的感受我希望只是我个人觉得。
再读三毛,我是抱着与其搁在晚托做坐客还不如自己先翻翻看。而现在的孩子如若不是鼓励或硬性强制,估计对这书不会感兴趣。
话说在昨晚连续读了两小时继今早又看了一个多小时,才注意到她分碗那一章节。而段后竟然提到自己也曾很喜欢的歌手齐豫和潘越云,他们仨竟是好朋友。这样我不得不停下书立即搜索他们之间关系和资料。说实在我知道齐豫和潘越云是很老的一代歌手,却不知道他们和三毛是同一代人,且年龄相仿。再深思,嗯哈,都是我母亲那一辈人,只是我还在他们的年华里罔顾。
与母亲这一代人,应该是容易瞥见自己的理想和生活迹象的。不过是愿意传承与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