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2022-01-19  本文已影响0人  清茶素语

睡前喝了小半碗水,晚上6—10点睡了一会,母亲又睁着眼,不睡觉,一次又一次起床尿尿,像极一个恶人的孩子。

我服侍她起来三次后,沉沉睡去,她依然醒着,又喊父亲起床尿尿,父亲服侍三四次,极为无奈又极其苦恼,因为父亲怕自己感冒。

两点左右,他们都醒了。

我睡意朦胧,听着他们拉呱。

父亲说:你怎么不睡觉啊!

母亲:睡不着怎么睡

父亲:你睡哈

母亲:还是睡不着,你听我是不是感冒了呀

父亲惊觉:是是,是嗓子都哑了

父亲要起来,喂母亲感冒药

母亲:你不要起,你不要起,会冻着会冻着

父亲:我不起谁起,不起怎么办,你看你看

父亲要起一边起一边唉声叹气,他也真的怕自己感冒又不忍心不起

我迷迷糊糊想着,我起吧。

父亲执意不肯让我起床,他穿上袄蹬上裤子。

泡了两包感冒颗粒,母亲喝了。

父亲却突然烦恼不已,急躁的唉声叹气:我看我也费事了,我这毛病!

我赶紧问他怎么了?他又执意自己没有不舒服。

母亲开始责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撒娇语气:你看谁让你这样,自己冻着了,又自己冻着了。不叫你起你还起。

我真是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父亲那边开始大发牢骚,并四处抱怨,这屋里的这些小死绳子,明天一个一个都给扯下来,你说你来回起床,不披袄就那么衬衣衬裤能不冻着吗!

父亲明显的又在责怪于我。

我服侍她没给她披袄,但是今天不冷啊!

我想起,母亲还有管睡觉的药可以吃,和她说了她反倒不吃,说怕我再感冒了。明明想还在那里装。我就不明白了这是要干什么?

我穿了袄,一条衬裤起来给她找药,父亲说让她吃,她突然固执起来不吃。说是吃得药太多了。

我站在水泥地上,她迟迟不答应,父亲着急的喊:不吃怎么办?现在还不睡觉,赶紧吃,赶紧吃。

俩人开始拉大锯,我依然站在冰冷的房间的水泥地上。

父亲决定吃,母亲答应了。我倒水小半碗。

扶她披着袄坐起来,吃完药,她呼啦呼啦睡了。偌大的空间,不再说闷死了闷死了。

父亲一边嘟嘟囔囔,一边也兀自睡去。这次已经三点多,我失眠了。

彼此折磨的一家人啊!感觉母亲就是那魔,断送自己的健康,捎带着让父亲不能安心养病。

真是活着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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