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铺的故事•特刋/长篇小说《为爱痴狂》17/儿女双全/刘金全

2017-12-11  本文已影响0人  石桥广角
题头:赵海山

为爱痴狂

作者:刘金全

第十七章 儿女双全

下午三点多点钟。

航站楼的旅客出站口,丢丢出现了。她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左肩挎着一个包,右手拉着旅行皮箱,眼睛喜悦而渴求地寻找着刘南林。

陈福源、欧阳、苏生一看见她,都热情地涌了上去。

一番寒暄之后,被他们的殷勤笼罩着的丢丢实在憋不住了,奇怪地问道:“南林呢?他怎么没来?”

陈福源立马答道:“临时有急事。丢丢,走,坐我的车。”

他的车在前,欧阳的车在后。车一出机场,丢丢立刻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陈福源想了想,欲言又止。

丢丢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胡思乱想了,问道:“是不是他出什么事了,连你都过来了?”

陈福源急忙摇头否认,那嘴却像上了岸的鱼,一张一合,没有声音。

见他这样,丢丢一手握住车门的把手,威逼道:“不说就停车,我去问欧阳和苏生!”

“好、好,我讲。但你听后千万别激动,好吗?”陈福源放慢了车速,盯着她,关心而担心地说道。

丢丢急了:“急死人了,快讲!”

“好。一个小时前,他从这里飞往重庆了。”他留意地望着丢丢。

“重庆?”丢丢惊讶地望着他。

“对。重庆。”他重复道。

丢丢追问:“是不是他家里有急事?”

陈福源车速更慢,瞧着她,难以启齿地说:“不。是见他的女儿去了。”

丢丢以为自己听错了,失口问道:“你、你说什么?女儿?什么女儿?”

陈福源关注着她,慢慢地回答:“琳琳是他和李若水的女儿。”

丢丢简直懵了,失神地望着他,不自觉地喃喃:“你再说一遍。”

陈福源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琳琳就是他俩的女儿。这是真的。”接着,复述了将才发生的事。

丢丢听着听着,头晕目眩了……

福林公司内,一号小楼二楼,刘南林的卧室里,丢丢躺在了床上,她也不知何故,就是眼泪包不住。陈福源、欧阳、苏生站在床边。

苏生关心地提醒道:“丢丢,别这样,对胎儿不好。”

丢丢忍不住用双手心疼地去抚摸稍微隆起的肚腹。

“南林不知道?”苏生问。

丢丢拿手绢拭泪,点头。

“肯定不知道。晓得了,还会让她去重庆、回大巴山、绕成都这么大个圈?难道脑子有病不成?”陈福源说。

丢丢白了他一眼,呛他一句:“你脑子才有病!”

陈福源忙赔笑道:“好好好,算我出言不逊。”

欧阳和苏生窃笑。

“喂,陈总,琳琳的病,你得帮忙!”丢丢对他带有命令的口气。

陈福源马上答道:“这不必说。我已经和重庆院方通了电话,只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什么都不要动。我已经打电话回香港了,向全球咨询。南林真是洪福齐天,一天之内,儿、女都有了。”他好羡慕地笑了。

丢丢惊讶地望着他。

陈福源转脸向着苏生,说道:“不信你问他!”

丢丢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苏生。

苏生报喜道:“丢丢,你怀的是儿子。”

丢丢立即脸上生光、眼放异彩,又惊又喜地盯住苏生:“真的?!”

“嗯。路上我摸你的脉,是儿子。不信,你到香港找家医院用B超一查就证实了。”苏生和颜悦色。

丢丢兴奋了,但心仍不踏实:“你这么有把握?”

苏生非常自信地:“这点本事我还是传承下来了的,从来都没错过。”

丢丢的眼里充满了憧憬……

陈福源马上讨好地说道:“等会儿南林来电话,我向他报喜!”

丢丢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这事你们谁都别掺和。”

陈福源不解地问:“为什么?”

丢丢答道:“我怀孕的事,姐知道,还是她带我去医院检查出来的。”

三人一听,像是清楚了、明白了,但对丢丢都有一种欲劝不劝、欲说不说的纠结,不觉面面相觑。随后,又无言而关心地望着丢丢……

香港郊外,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朝南行驶。陈福源驾着车,和苏生正聊在兴头上。

“喂,福源,你父亲硬是这么喜欢丢丢?”

陈福源拐过弯道,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他一眼:“岂止喜欢。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丢丢生得一副观音相?”

苏生笑道:“是早就听许多人在背后这么议论过,但我和她相熟很久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咳,你不知道,我父亲第一眼见到丢丢,就感觉她生相了得。”

苏生挺纳闷地望着他,问:“香港人怎么信这上不沾天、下不落地的事?”

“家家供财神,人人求观音,大家拜妈祖。这是地域文化。”陈福源带着一种虔诚。

苏生望着他:“南林知道这事吗?”

“知道。我给他讲这个,他一笑而过,似乎不以为然。我就弄不明白:怎么就把这样一个宝贝,尽指派干一些又苦又累的差事,丢丢竟然还乐此不疲的。费解!”他摇头,一脸茫然。

苏生只笑不语。

“为这事吧,我父亲心里不舒服得很,老早就想把丢丢要过去算了。可她却一门心思只想跟着南林。直到发现了他俩有这么一档子事,我父亲才理解了。”

苏生赞道:“丢丢是不错。”

“当然不错!不光是工作,就那模样,站在人高马大的老外堆里都不跌份儿,加上一口流利的英语,那风姿,那举止,关键是有那范儿。喂,苏生,我听说,何叶儿的姐姐美若天仙,性格却跟何叶儿完全不同。是吗?”

“我想想该怎么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苏生思索片刻后,答道,“这样给你形容吧:何叶儿呢,像艳阳下怒放的玫瑰,傲然带刺,让人顿生爱慕之心,却又怕伤手;她姐姐呢,如淡月清水里的荷莲,冰心易折,稍有风起,你就会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去呵护它。”

陈福源静静地听完,沉默了半晌,由衷地叹道:“她姐姐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苏生望着他问:“你对何叶儿一直都好像有点畏怯,是吗?”

“这个女孩太过漂亮、精明、强势了。你看,我背地里都不敢说她一点坏话。喂,苏生,你这么会形容,形容形容李若水和丢丢吧。”说完,笑瞧苏生一眼,放慢了车速。

苏生稍想即答:“李若水嘛,像棉花。”

“棉花?”陈福源差点把车停了。

“她不但特别温柔,而且贴在身上又透气,这点对男人很重要。”

陈福源一点头:“有道理,舒服,连电话里的哭声都是那么细声细气的。她彻底发火了也就一个字:烦,而且声调都不高。”

“人家必定出生于江南书香名门,传承了温文尔雅的基因。她看周围的人都爱学她的口腔逗她,现在还改了不少。”

“那丢丢呢?”

苏生想都不想就答:“好大一棵树。”

“好大一棵树?”陈福源听得一愣,两眼直盯着他。

苏生笑了笑,“她邀请我跳过交谊舞。”

陈福源望一眼苏生那小身板,“哈哈哈哈!”笑得眼泪差点流出来,手直摁嗽叭,半天都停不下来。苏生也被感染得笑起来。

陈福源着实默想了好一阵,不由赞同地笑着,头一点,竖起大拇指,“苏生,有水平!我都听说了,好多才貌双全的女孩子像着了魔的鱼儿,拦都拦不住地要往刘南林怀里钻,是吗?”

“是。他不但具备了成功男人的条件,而且豪爽重义、敢做敢为,责任感强,人样儿又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摆在那儿。不过,很多漂亮女孩都进不了他的视线,更莫想贴近他的身旁了。”

“喂,那个小赵秘书咋回事?”

“是何叶儿回北京时安排的,刘南林拒绝不了。这事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苏生笑了笑,把话引开:“喂,陈总,你最开始是怎么和刘南林联系上的呢?”

陈福源颇为意外地望着他,“都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没问过南林?该不是没有机会和时间吧?”

面对这一连串问,苏生只是一笑。

陈福源瞧着他,“哦,我明白了。你猜,猜对了我点头。”

苏生盯视着他,“李若水?”

陈福源点头,“依据呢?”

“我是从最关心他的人与此人的成熟度这个角度找的依据。”

陈福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我逃港成功,和父母团聚之后,没隔多久就想干点事了。但同父异母的几个哥哥总是明里暗里打压挤兑我,本来就明争暗斗的他们好像找到了一个共同攻击的目标似的。处在我这个地位,这些事又不能太让父母知道。难啊!可长此以往又不是个事,所以,我早就想南林了。后来经过好几番思考,最后才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李若水去了封信。这才晓得南林出了那么大的事。恰好南林就要被放出来了,一拍即合。他过来一看,立马说:‘面朝大陆,另开天地。’先我还想不通,有抵触情绪,可仔细一分析……对呀!于是向父亲要了一大笔资金,母亲也把她所有的积蓄给了我……而今我连本带息全还完了。”说完后,他显示出特别自豪的轻松愉悦之感。

苏生也为之感叹:“是啊,没有你们俩当年这一拍即合,哪来咱们的当下啊!”

陈福源点了点头,两人都沉浸在颇感庆幸的回忆当中。

“喂,苏生,今天咋想起问这件事呢?”

车行了一程,苏生才开口:“喂,陈总,依你的看法,刘南林这回面对两个女人……咋整?”

陈福源瞧了他一眼,“依你的看法呢?”

“偏重丢丢。”

“错。依旧时的话来讲,李若水出自官宦之家;拿现在的话讲,刘南林出自草根之家;属下嫁。可刘南林是折耳根。李若水就享受这味,为了这味,李若水付出了让人难以置信想的代价:只身追到大巴山,延迟调工作,调回城铺安乐窝,连刘南林在大巴山遇上事端,都要上大巴山去调他出来。因事发此事才未成。这是事实吧?”话到此处他看了一眼苏生。

苏生点头。

“随之,李若水将这种情转入地下:暗地里活动,暗地里帮忙,只怕是连婚姻都挞上了。”

苏生默然。

“若不是在下葬何莲时靳西南因内疚过度说漏了嘴,刘南林不会像疯了一般地去杀人的。这说明他有多爱孩子。你看,他一知道了琳琳是他的女儿,他啥都不管了,领着女儿直扑欧洲。”

“说来也是,可这事还真不整。”

“有啥不好整的?‘一国两制’。这边环境轻松,类似这种事多得不得了。本来就不是个事,是福。”

“可两边的法律……”

“不结婚不就完了?其关键是把担子挑平,不管爬坡下坎步子都要稳,不求像天平一样,但求差不多就行了。”

“哟,听你这话,像是南林征求过你的意见和看法?”

“对。谈得不止一两天。刘南林骨子里天生就有一种为保护柔弱女人而舍命的本性。”

苏生好赞同地点头叹道:“是啊!不然以前他当知青就不会有何莲那一场戏了!”

“更何况而今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孩子又可怜,李若水不但是他的女人,还是孩子的妈,再说父母的爱孩子缺一不可。唉,我就是个最好的例子。”陈福源最后一句流露出切身的体会和人生的怆然。

苏生听他说这话,不觉看了他一眼。

“再说,刘南林又是个大孝子,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化解与他父亲那如冰封一样的关系。丢丢怀的是男孩,真是天从人愿啊!所以,没有孰轻孰重,只有亏了自己这辈子不登婚姻殿堂。‘风雨一肩挑一肩。’”他倒竟然唱了起来。

苏生笑瞧了他一眼,“有道理。”

    “喂,苏生,你想不想?”

“我?”苏生连连摇头,“我哪有这能耐?华幺妹说,我的‘雀雀’长得像牙签一样。”

“哈哈哈哈……牙签!”陈福源哄然大笑。

“而且还短。”

“哎哟!哈哈哈哈……”陈福源索性把车停了,望着苏生,连眼睛水都出来了。

苏生不笑,望着他那本来就小的眼睛这会儿像没了似的,故着认真地,“我发现,你的眼睛还没有你挂在脸上的泪珠大。”

“哎哟、哎哟哎哟……”陈福源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手捧腹,一手忙开车门,弃车而去。

苏生见状,窃笑道:“我要你上下出水,双手不空。”

过了一会儿,陈福源出现在车门口,望着苏生笑道:“我手脚都笑软了,你来开车?”

“好。”苏生答后,随即跟了一句,“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敢梳分头?”他边说,边用手得意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中分头。

这下,陈福源笑得好像连上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生这才和他交换了坐位。

车开了一程,陈福源仍沉浸在开心之中,忍不住叹道:“我真的该和你们多接触接触啊!”

“这理想不难。”

“唉,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陈富源道出了心里所思。

苏生也理解,于是说道:“喂,陈总,我这次过来……。”

“我就知道你这大忙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如果我没猜错,是资金上出现了缺口吧?”陈富源打断他的话语,瞧着他说道。

苏生点了点头,“隔几天就面临着发工资了。”

“我妈手头有两百万,我立马借过来;我父亲那里你让丢丢出面。她只要开口,接个三五百万的支票不成问题。半个月之后,我贷得到千把万。这段时间整个公司就拜托给你们几个了。”

“应尽之责。其实,担子最重的是欧阳。”苏生坦言道。

“这肯定。欧阳这人嘛……喂,苏生,我在外面听说工农兵学员不咋地,但从我接触到的若水和欧阳,其实,都很不错。”

“依我看,其关键在于个人。”

“有道理。就拿欧阳来说:他忠诚,大局观特强;在他身上不但继承了客家人务实避虚的精神,还具备着处事不惊的沉稳,他有坐怀不乱的定力就好了。”陈富源说完含笑地瞧着了苏生。

“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他都时常在开导我,劳逸结合,享受生活,万物之美只今陶醉,女人之美才能销魂。算了,我连内需都满足不了,哪还有什么精力搞外向型经营。”

陈富源笑了,笑意中充满了理解,不禁点了点头。

“但欧阳这点好,色而不淫。”

“万恶淫为首嘛。”

“南林呢,对女人重情,对兄弟们重义。情义多自然事就多。”

“我倒挺欣赏南林呢。至于这次何叶儿发难……女人嘛,有招没招都爱耍点小脾气,使点小性子,天性使然,难免。”

“不难理解。”

“其实呀,这跟南林的对事物的看法也有关联,他老是奉行一句话:借贷不如找钱,这就是江湖关点,所以,从不跟银行方面交往。小打小闹无所谓,一旦做大,就等于进入了商海。何为商海,这是海啊。”

“对。欧阳和我都觉得银行方面的人像是生活在月球上似的。提醒过他,他说没这必要,有何叶儿和高健就行了。”

“这就是他的软肋,他悟性高,一旦过了这道坎就会有所转变的。”

“我和欧阳认为他在商道方面的悟性还不及他在政治方面的悟性,都觉得他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企业做得这么大,莫说银行连堂堂正正地跟政府打交道他都不愿出面。我猜测这可能跟他的心路历程有关。可政治悟性又这么高,但一点本钱都没,半辈子了,就入了一个少先队,青年时反倒上了几年山,当下又是跟政治达不上调的个体户,大陆连户籍都没有,怎么立脚;虽说入了香港藉,反而天天都在这边。再看看这段时间因他而起的这些事。”苏生说完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往往像他这样的人,连指甲壳都充满了故事。”陈富源笑道,“喂,苏生,银行方面欧阳应该……”

“欧阳有心计,早就在暗中铺垫了,就是预防万一。立马就要见成效了,而且是在香港与奥门。”

“对,就应该有人为他想到这些。”陈富源笑了笑,“喂,苏生,我一定要抽空去看望看望苏伯伯、华幺妹和你的公子。咦,你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苏童。”

“苏库、苏生、苏童,你们三代人的名字挺有意思的。只不过,听起来好像是在往拢里缩?”

“再下一辈就大了。”

“叫什么?”

“苏联。”

“苏联?”陈福源听得哈哈直笑。

苏生用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按太极循环。”

“喂,你父亲过来习惯吗?”

“咋不习惯?大房子住起,小区环境又好。”

“华幺妹呢?”

“习惯。如今安下心来,相夫教子,伺候老人。”

“听说你父亲还在潜心研究中医?”

“舍不得丢啊!搬家时,一半都是医书。我父亲这人太过认真较劲了,不然怎么会在五七年被打成右派?整整劳改了二十年,不但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人生的大好时光都荒废了。唉,最后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组织终于了解我了。’”苏生的语气沉重而哀叹。

不想,陈福源愤然道:“我要不是被压得没有了发展空间,我屙尿都不会朝大陆的方向!”

苏生挺理解,但没开腔。

“喂,哪天我专门过去请苏伯伯过来为我父亲看看病,看苏伯伯能不能用他的中药来医治和调理?”

“行啊,随时都行。也不用这么麻烦,你一个电话,我和父亲过港来就是了。”

“不、不,作为晚辈,我一定要亲自上府去恭请。”

“福源,你父亲现在的身体状况如何?”

“和丢丢在一起,好多了。”

“真的?”

陈福源认真地说:“我不骗你。一听说丢丢怀孕了,又是这种情况,父亲马上就要求丢丢到他最心爱的别墅去静心保养。那别墅,面临太平洋,环境宜人,视野辽阔。南林去过,评价是:令人叹为观止。今天我父亲也在那里。”

“保姆是你请的?”

“是的。南林啥都不懂。”

苏生哈哈一笑:“对头。他把香港的别墅丢给我就不管了。这次又把月牙山别墅甩给我,连出国去欧洲给女儿看病,在那边打电话回来,都不问一句我是怎么改建装修的、进度如何。”

“是完全彻底的信任你呗。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确实太忙了。”

“他们几时回来?”

“快了。他也难得忙中偷闲,这种相认团聚,是该好好玩玩,弥补弥补丢失了的亲情。再说:有我们这帮兄弟,他担心什么?我都一再要求他别急着回来,带上一家人心情舒畅、放心大胆地狂游欧洲列国。这保姆叫唐姨,四十五岁,我两个女儿都是她照料大的。唉,我老婆也是,两个女儿一生就偃旗息鼓了。”

苏生望着那他一脸的失落、两眼的迷茫,心里“格登”了一下,终于忍住,没有多话,加快了车速。

车朝南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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