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烟火

闲话·烟火

春节已过，团聚之后的人们行色匆匆，再赴战场。有些人从乡村奔赴城市，有些人从一个城市奔赴另一个城市，有从西向东的，也有从南向北的。城市空寂的街道又开始喧嚣起来。

春节期间最大的标志是烟火。首先是家家户户的灶台热闹起来，从鸡鸭鱼肉到青菜萝卜，每天三餐甚是隆重。煤气灶也罢，柴火灶也罢，终日里被蒸汽笼罩，七大姑八大姨忙碌说笑，把一碗碗、一盘盘住满亲情的菜蔬端出来，摆满满的一桌、两桌甚至更多。然后就是推杯换盏，筷子飞舞，乡音缭绕。这个时候嘴巴累得很，除了不停咀嚼，还要品酒、应和，满面红光，一脸温情。其次是年三十到正月十五的炮仗和烟花。先前一直不停，直到十五才算结束，现在有很多地方禁止燃放了。据说有些小城市也规定了具体的燃放时间，譬如每天的早上6:00到晚上9:00，超过这个时段范围就要罚款。周围也有人被罚。但罚了就罚了，并不会因此影响过年的心情。还有就是走亲串戚的拜年，有些人初二开始每天走两三家，甚至到正月十五还不能完成。春节的忙碌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成为维系亲情的重要纽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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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用“不食人间烟火”比喻神仙的高寡清淡，但这些年很多的文学等各类作品里神仙也开始具备七情六欲。这一切的最完美代表作品里，《大话西游》似乎算是一部，而之后的很多玄幻科幻神话作品中的妖魔鬼怪和神仙也都开始具备人性。就好像是又一次小范围的文艺复兴运动的兴起。

岳母的家在浙中，是个村子。村子里的地已经全部流转由外地人承包去了，只留下几畦种些小菜。每次回去都会光顾，——扛着锄头、拎着篮子和镰刀，或者骑个小巧的三轮车，到菜地里不久就会满载而归。新收获的蔬菜新鲜无比，马上清理了加工，端上桌来必定一扫而空。原先村子里有不少木结构的老房子，去年全部夷为平地。说是要规划后统一重新建造。现在空地还空着，一路走过去，有新鲜泥土的气息。村子里的时间和城市相同，都是24小时，但在乡村漫步，泥土气息和乡音是完全不同的体验。即使那乡音听不懂，也具备了亲切和柔和淳朴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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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说，乡里过年都会有一些民俗气息，像自酿的甜酒、龙灯、社火以及咿咿呀呀的传统戏曲，——所有这一切，也都是烟火的组成部分。在春节，由各色各型的元素组成的烟火充分展示着人们的喜怒哀乐苦悲愁，也算是中华传统文化的极致体现。而春节过了，大家都开始藏掖起情绪，离开，然后穿梭忙碌于城市，在各个角落上演一幕幕普普通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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