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境界
旅行的境界
如同读一本书一样,对旅行者而言,既需要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决心和勇气;也需要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思悟。当用不怕疲倦的脚步走进一个个风景时,你那具有审美的眼睛发现了那人在灯火阑珊处时,这一旅行过程便自发地产生境界和意义。
旅行是一种社会大众喜闻乐见的个体游览活动,大凡能吸引旅行者前去观光的地方,从外看,必定有着丰富的景观,或优美的,抑或雄阔、壮美的,这些缤纷多彩的外在呈现让景观具有了审美属性;从内看,有些风景名胜还蕴含着一定时期的历史文化及风俗,这便使景观具有了文化色彩、艺术特征。不论是鬼斧神工的大自然风景,还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的精美园林,当将它看成一件艺术品时,对旅行的人——审美主体而言便具有境界之别。
旅行的境界对一个旅行者而言,为探寻心中的世外桃源和绝美风光,不怕路途的遥远,不惧风霜的凄苦,收拾好行囊依然迎着风尘上路,这时主体的决心、毅力以及探险的精神便令人犹生敬佩。譬如有些旅行者不远千里,一路北上抵达长城,到了长城后,能继续行进着攀登之旅,这便是主观境界的体现。勇于登上泰山之巅;不畏高险向着珠穆朗玛峰攀岩,蜀道之难也要上青天的气魄都是旅行意志的体现。“达人所之未达,探人所之未知”,在旅行这一活动中,我国明代地理学家、旅行家徐霞客可谓“千古奇人”,一生志在四方,足迹遍及大江南北,阅尽名山大川、奇域险境。概而言之,步履不停,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决心和勇气,便是旅行主体的第一境界。
旅行的境界观沧海而知壮阔;临西湖而曰优美;览园林而惊赞,当置身一个个多彩的景观当中,旅行主体在获得审美的同时,能对一种景象抑或多个景点自发自觉地进行评价,便有了审美的参与。此刻,如同把玩一件艺术品,自觉有了审美的意识,这时的旅行活动便升华为审美活动了。在这一审美活动过程中,作为旅行的主体与客体的景观便发生单向的审美交流。在观赏多彩的景观过程中,审美主体获得了美的享受和体验,便会自发地对景观作出评价。“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下”,便是诗人杜甫登山泰山之巅后审美体验和豪情壮志的抒发。“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便是宋代词人苏轼游览西湖后做出的恰如其分的赞叹和评价。走马观花,景虽可入眼,但不能走心,只能算作浮光掠影,蜻蜓点水。而眼到、心到,调动所有器官去感受大自然馈赠以及人工雕琢的美景,并对感受和体会作出精当的评价,便是旅行的第二境界——自觉地发生着主客体间的审美活动。
旅行的境界“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这是诗人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审美惊赞。诗人在采菊时,抬头一望南山的胜景,不由得被陶醉和吸引。欲辨忘言,达到一种物我两忘的“无我之境”,审美主客体融为一体,进而引发出更多的思悟和联想。诚然,对大多数的旅行者而言,要达到物我两忘、人景交融的境界,绝非易事。这种境界可谓旅行的“诗境”,需要审美主体具有相当文化修养和志趣爱好。诸如一些旅行者去滨海经济技术开发区清东红色历史展”展厅观展一样,在参与审美的过程中,能产生“红色记忆”的联想,便是一境。在潍坊滨海城市艺术中心展览厅参观时,在观赏的基础上能挖掘出滨海悠久的渔盐文化、海洋文化等,并联想到滨海的未来,这便实现了主体与景观的对话。同样在景区观赏名人雕塑时,在审美的基础上,能进一步挖掘景观背后所蕴藏的历史文化、人文风俗,联想更多的记忆,便是旅行的又一境界。就像看一部精彩的话剧、电影一样,能陶醉其中,欲辨忘言将又是境中之境。人与景,眼睛与审美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闪耀出璀璨动人的火花,让灵心沐浴美的景观雨露,思接千载,让思绪在审美的草原上尽情驰骋。
旅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