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说话 说白话
今天要写的话题内容其实有好几个,20多岁男子茫然、交通饭店这个汽车站故事、4个6年级学生在我车里谈喜欢、谈王者荣耀,但今夜我要这些话题通通让道给我的母亲。
白说话 说白话连续13天,我没有给母亲打电话,中间也没有短信、微信、QQ,她不会通过手机做文字输入输出,她也不习惯通过电话来表达她的惦记、想念。
现在,按惯例我都是一个礼拜给母亲一次电话,问她最近怎样?可遇到什么问题?和姐姐姐夫处得怎样?可有哪个亲朋来看你了?中风那只手现在可灵活些?这些是我和母亲对话基本模板,我找不到更多谈话内容。这次中间没有电话,我是想让母亲主动地和我联系下。
白说话 说白话事实上,她没有,她不会电话,她不知道怎么表达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惦念。今天,我早早赶回安庆,看看老娘。
父亲在世时,在处理家庭棘手问题时,我会写信给他,告诉他我想法,虽然每天我们能见面,但有些话儿子对父亲说,是不能口上说的,只有信件里才有严密而深情地言说。我和父亲,也曾因为其它问题以短信、微信方式深入交谈,我一直以为,我和父亲这父子关系能通过文字方式,交换想法,抵达内心。我给父亲写过5封长信。
白说话 说白话我和母亲今生不会有文字对话。母亲只会歪歪扭扭地写自己名字,不会拼音,不会发短信、发微信,没有朋友圈。我这一双敏锐的文字眼看不见母亲关于文字里她的想法、情绪、态度。
我说这一段话,不是矫情,而且还在于苦恼我也没办法通过妈妈的说话内容把握住全部的她。
白说话 说白话下午,坐在她房间里。白头奶奶、胡奶奶从她门口路过,老人家们都互相地打个招呼,两个老人都说:儿子回家看你啦?老娘脸上绽开笑容,说:是哦。
我起身站起来迎她们,客客气气地问候奶奶们好,老娘对她们说:“他这次都歇三四十天没有回来了。”,胡奶奶接话,说这算不错的了,我儿子都两三个月没有回来了。
白说话 说白话陪着她,在房间里聊两个多小时,约好了明天开车带她去我们老家长风看看,去她婆家枞南村看看。我明白一个人去她曾经熟悉的故乡,她会想起她想要想的人,她会和自己过去对话,这是我能通过文字想到对母亲的好。她没有兴奋,没有拒绝,听着我这安排。
母亲今天特意和我说到一个细节,说姐姐家女儿黄文宇那天对我那智力低弱的小舅说:“你下楼慢点,别跑,跑跌倒了不好”。
侄女儿13岁,六年级,以前脾气暴躁,向来不会体谅别人、考虑别人感受,一副大小姐姿态。小丫头以前从来没有对我那个舅舅说过这样妥帖话,她此次对她小舅爹爹这番细致关切,竟然让母亲、小舅把这一句普通的家常话牢牢记在心里。
白说话 说白话所以,用文字或说话和母亲交流,我是沮丧得,我找不到门路。
今天,我想说我和文字的关系是,文字把我带走很远,最起码让我在精神上与这文盲的母亲有了对话障碍。这肯定是我的错,我没有找到这一层文字钥匙,这很让我沮丧。
说白话,白说话,这不是低端与不低端的问题,是关于我怎么学会和母亲真心而畅快交流的问题。这问题,比起写个两万字小说要难一百倍。哎!
白说话 说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