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姐闲话（5）

姐姐，我在梦魇中醒来，我的两只手麻木，头胀痛，心脏隐隐的不舒服。

很久没有做过如此清晰又无比压抑的梦，一个破旧不堪的房子里，且是一个被水淹过一米的房子后来水退去还留着水渍的痕迹，我闻着发霉的味道，却不肯离开。这里仿佛是个牢笼，把我关在里面。

有一个人，刚刚从窗口和我告别，我看不清他的脸，那个窗口很小，一个头的大小，他和我兴奋地说要去做一件事，而且，给我的看了一篇文字，去说服别人的文字，而我仅仅看了第一行，便问谁帮你写的，他说了一个我很陌生的名字。然后我们无话。窗外，似乎是一个车站，听得一些嘈杂的声音，我似乎没有什么表情地说，你去吧！然后手伸出窗，插到他的头发里，轻轻抓了抓。他走了，宛如平常。

我看不到他离去的背影，只好作罢。在屋子里到处翻腾，不知道想要找到什么。

发霉的味道，让我窒息，我想从房子里出去，但是没有门。

我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却在生物钟的唤醒下醒来，头、双臂、心，都麻木和沉重，缓了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些经历是梦。

我在梦里，如此的张皇失措，如此的束手无策，如此的孤立无援，而醒来，除了窗外呼啸而过的汽车声，还有渐亮的黎明。薄薄的雾气，微凉的空气,新的一天，没有经历的一天。

姐姐，我想这一天，魇后重生我，会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