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枣真甜

【文·艾冰台】

老丈人送来一盒冬枣，为了有更好的口味，放在冰箱冷藏室。回到家，拿出几个，洗洗就开吃。冬枣虽然个头大，但也很脆，可谓是又脆又甜，在口腔里咀嚼满口生津。真的太好吃了，这个松脆劲，可不是一般枣子能有的。

枣子在一般人眼里都是北方居多，村里同龄人小时候吃过枣子的不多。而我家却是特例，从小就认识了枣树，吃个枣子那就更不在话下。这枣树，整个村里就我家特有，其他人家都没有这稀罕物。

枣树，在我眼里感觉一年内大概最起码有半年在睡觉，浑身光秃秃的。枝杈也不好看，上面长满了刺儿。大半年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叶儿。春天来了，其他的树早就绿树成荫，而它还是这样光秃秃的，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枣树？感觉有点像枸橼树了，拿下一个枝条都可以与狼牙棒相比了。

过了五月，才在那枝头看到绿色小叶儿绽出。不过很快，过不了个把月就开始开花，然后结果。小的枣子，浑身绿色，碧绿色的颜色，小小的在枝头随着风摆动。由于此时枣儿太小，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了八月，尤其是刮台风的日子，站在树底下，就能看到被风吹落的枣子。此时的枣儿还没全熟，果肉有点硬，也没有甜味，淡淡的。只有到了九月，尤其过了白露以后，枣子表皮颜色变为白色。故而当地人称之为白乌枣。到了深秋，树上枣子也不多，但也是能变红，但不脆，甜味也差强人意。在那个年代，能有份吃的就好，无论是白露还是到了十月底，能看到枣子掉落，捡起来擦擦就往嘴里送。随着唾液酶的分泌，也能吃出甜味来。

可惜的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叔叔家翻造房子，场地由于枣树的存在变得很小，故而把这想了五十年的枣树，砍掉了。砍的那一天我不在家，应该是在上高中或者大学，家里回家时才发现，门前空旷了许多，定眼瞧才发现原来的大枣树去了哪里？

奶奶看到我嘴里直嘟囔，唉，多好的树竟然容不下，还砍掉了。祖母肯定是不满意的，但又无可奈何。如今能吃到的枣子大多是外地来的，本地的估计已经成了孑遗植物吧。每次回家走过叔叔家的场地，看到现在种的桂花树，石榴树，心里却在怀念那棵白枣树。心里嘀咕着，原来常吃的白枣却再也吃不到了……

2024.10.18

沪上青埂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