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爱
她迷醉的眼神,轻轻敲击他的心扉。那些尘烟般往事浮上心头,他一如当初的那个少年,青涩笨拙地脱去她的衣衫。
她滚烫的身子贴上来,他的某个部位突然控制不住的膨胀,用理智压抑自己,把她丢到床上,盖好被子。
他转身走了出去,关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他无法冷静,拿了浴巾冲进洗手间冲凉。
凉凉的水喷洒下来,从头到脚,一点点冷却。骄傲挺立的,终于软软地趴了下来。他拿浴巾随意围了一下,打开卫生间门,却见她跌跌撞撞冲了过来,呕地—声吐了出来,秽物喷在地上也沾染在他的浴巾上。
他嫌弃地把浴巾扔在一边,裸露着精壮的身子,她歪过来,娇软的身子蹭得他起火。
他拿过莲篷头,打开了开关,粗暴地对着地面冲刷起来。
她依着他,小手在他胸膛上摩梭着。
他把莲篷头挂回墙上,调成温水,抱着她在水雾下洗起来。
她的身子滑滑的,在他手下像一个光洁的瓷娃娃。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比她口中呼出的酒气美妙许多。他忍不住把头伏在她的颈窝,贪婪地嗅起来。
突然,他怀中空了,大叫着:“真真!”从梦中醒来,胯下一片冰凉,原来是他醉后伏在马桶上睡着了。
想到真真和梦中的情景,他心里就隐隐作痛。曾经约好了毕业后一起去支教,可她却被流感夺去了生命。
醉里红尘几许,惟余梦一场。
他想起她的笑,想起她的好,想起她的温柔,还有她身上甜蜜的味道。
他想起那时候她发着烧,却围着大围巾戴着口罩站在操场上为他的足球赛加油。可是年少轻狂的他,心里只有哥们儿,世界杯,足球赛,游戏。年轻,总以为未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直到她宿舍的同学打电话告诉他,真真因为流感高烧引起心肌炎,已经送进了ICU,他才慌了神。
然而一切都无法再挽回了。他再也看不到她的笑脸,再也听不到她喊加油的声音,再也拥抱不到她的温暖。
她走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病人已经全封闭隔离了,不允许任何人探视。那不是普通的流感,是病毒引起的,而且具有极强的传染性。
在医院里,他见到了真真的爸爸妈妈,一对哀伤的中年夫妇,都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他来不及去说一声对不起,他没有照顾好真真,就被人拉去强制隔离了。
隔离期过了以后走出隔离区,他才知道真真走了,连葬礼都没举办,医院直接从重症室拉出来后送去了火化间。
原以为来日方长,可是转眼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他心痛的不能自已,只有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在一次次酒醉后,才能在梦中见到真真,那感觉只有他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