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B 电影季 2017年7月2日 疗愈的客体资源供给

2017-07-06  本文已影响0人  Yahtar

电影的开头,弹幕里会不时飘过:“英语老师推荐看的”“心理学老师推荐看”。一部励志而又温情的电影,作为学习的良师益友在年轻人中传递,年轻人会被同样是年轻人的主角所移情和激励,以永不枯竭的热情面对一切困难——还有什么困难,是比一个逼迫你关闭心门的恶魔更可怕的呢?后现代的年轻人是最有力量的一代,他们拥有着丰富的资源,和引导他们寻找和使用资源的主体——他们自己和他们优秀的导师。《叫我第一名》和其它的优秀电影足以在知识学习之余下午茶般透彻入放松的每一寸身体,成为精力充沛的工作前的小憩。后现代的年轻人们总是能在悠然自得中将知识的资源信手拈来,品一品原料的清香,在设定好的时间器具里按照食谱和自己的一点小创造,加工的是一道即可自我赏味也可慷慨分享的精致小鲜,稍后便是继续属于年轻人的游戏时间。一切都是那么协调有序,悠然的可以用优雅来形容。

在不吝词句赞赏后现代年轻人艺术般的生活方式之前,我们先回到一下这种生活方式不那么完美的基础之上,也顺便回到电影本身。别忘了片中的主人公可没法享受这样的生活,他先天性的病症——如果你是一个不愿向俗世妥协的浪漫主义者——你坑定会觉得这种疾病比随时可能夺取性命的癌症还可怕,虽然你不用下一辈子躺在病床上,可以做健康人能做的一切事情,甚至你可以比别人棒球打得更好,但是,这个恶魔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将赶走你打棒球的朋友,赶走你的同事、老师、学生、直至赶走你的爱人,你的兄弟,直至你的父母。摧毁病人的自尊、摧毁他的社会存在、摧毁生活的意义,才是妥瑞症那隐形的屠刀。那一刀早已在孩子出生时便刺穿了他的身躯,他在成长的同时,病魔狰狞的笑看着他的尊严和笑容一滴一滴的流尽。

孩子无能为力,能打破这恶性循环第一棒的只能是父母,尤其是母亲。也许在现在,《叫我第一名》更应该被母亲们观看,深刻的学习(母亲们恐怕已经没有条件悠然自得的学习了)。,要学习的,当然是主角的母亲,光辉的,燃烧的,担当的,永不认输的母亲,即使使用客体关系心理学的学科化名词也一样是盛赞般的描述——优质的原始客体、兴奋性客体、高共情、点燃、甚至理所当然的退行抱持者。这样的一个母亲怎么能不值得学习呢!主角布瑞德是不幸的,他被妥瑞症折磨了一生,他比其他人需要花出几倍的精力来应对嘲笑、不解、工作歧视以及突然的抽动给生活上带来的小麻烦。这也给布瑞德一种长期处于不舒适区中练就的乐观、开朗、积极、热情不减、充满自信并且敢想敢做。咳咳,这是后话,如果不是因为母亲那勇敢砸向病魔的第一棒,我们极有可能看到的是自闭、情绪极端、抑郁、自杀倾向、寻找消极寄托的布瑞德——没有这位散发着光芒的母亲,这电影可就没法拍了。是母亲给了他第一把火,即使自己也在未知的情况下,也绝不向妥瑞症患者似乎是注定的命运低头。为了孩子,她主动让布瑞德离开不尊重孩子的学校;为了孩子,她自学心理学知识给了庸医劈头盖脸,得知了孩子真正的病因;为了孩子,在离婚后担起了抚养两个孩子的重任(更何况还是两个妥瑞症和ADHD的孩子)。能在如此的生活和心理的重压之下还能保持着乐观与充沛活力,在40多岁,大多数的在这年龄的人格能量核心都已经枯萎的时候,依然由如此强大的动力支撑自己的开放性,甚至接过部分父亲的角色成为孩子的社会化支柱,布瑞德是坚强的,更是幸运的。

要说布瑞德的幸运,不仅在于一位好母亲,还有其他周围的好人——那位让他立志做一名教师的灯塔般的校长,那位小心翼翼地和解他和父亲的善良继母,那位就是了解你才喜欢你的女友,那位一直在激活着他的弟弟,山景小学的最终接纳他并鼓励他创新教学的主任,甚至一开始使用错误方式塑造孩子的社会属性,沟通无能的父亲也在关键时刻以父性的力量帮助了他。如果一个普通孩子心理健康成长所需要的客体资源就需要一个如此高质的水平,过于的缺乏和逆向的客体关系就容易把这健康的小苗折弯,不再按照健康的路径生长,那先天就缺陷的孩子,客体关系的哪一环节只要稍稍那么一不足或者逆向,也许他也就成为那“互助会”绝望深渊里的一员了。

所以,我们,能够把自己变成那个提供资源的客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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