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爱无语（77）

第七十七章：翩翩而来

还好，“一枝花酒店”的大门仍然敞开着，但饶羽斯的生意渐渐地冷清了起来。有时候，饶羽年也会过来看看鸥鸥，鸥鸥便与他讨论起买房之事来。饶羽年后来还真的为鸥鸥买了房，高档小区，150多平米的跃式套房，就是鸥鸥现在所居住着的那套房。

有了房之后，鸥鸥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她便从饶羽斯的酒店里搬了出来。为了照顾鸥鸥的月子，母亲刘笑清也辞了职，提前搬过来住了。

偶尔，刘笑清也会和闺女鸥鸥说些女孩子以及妇女之类的事情。文化水平皆不高的两人，又能聊出什么更深层次的内容来呢！

刘笑清说责任不在女人，而在于男人的下半身。鸥鸥虽处于懵懂之中，可她毕竟是个初中毕业生，也接受着新鲜事物。因此 ，母亲刘笑清和她的夜话常常是不欢而散，因为她站在女人的角度来思考着这个社会问题，而鸥鸥则站在社会的角度来思考着女人问题，一个执拗，一个善良。好在，她俩不会因此而伤了母女之情。

有一天，母亲刘笑清说，这四十几年的人生经历里，她偶尔也会接触到那么几个失了业的“失足女孩”与“困难妇女”。有个女孩子居然对她这么说，乘着年轻赚点养老钱，不然，自己就要奋斗一辈子。而另一个妇女竟然这样对刘笑清说，为了生存，这样养活孩子总比踩着三轮车赚钱来得快些！谁叫她摊上个病秧子丈夫的呢！

可刘笑清常常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母亲刘笑清的心情，鸥鸥是懂得的。母亲是在嘲讽自己，如今自己的女儿鸥鸥便也成了那些“失足女孩”和“困难妇女”的样子。刘笑清在可怜别人的时候，也在可怜着鸥鸥。鸥鸥因此而走错了路，这一生就这么被毁了，她这个做母亲的，心能不痛吗？

刘笑清就那么想着，于鸥鸥那里待着。终于，鸥鸥在十月怀胎之后，顺利地产下了一个女孩。

鸥鸥进产房之前，饶羽年是一直在的。可等鸥鸥生完孩子后出了产房，饶羽年却走了。站在鸥鸥病床旁的是母亲刘笑清和那个所谓的堂姐饶羽斯，父亲莫连蒂也没有了踪影。

此时，鸥鸥的眼泪迅速地滴落到了身边那个刚出生婴儿的抱被上。饶羽斯解释说，堂弟有生意要做才离开的。母亲刘笑清递过来一叠崭新的人民币，说是饶羽年留下来的。那父亲莫连蒂呢？母亲刘笑清说，他也跟着饶羽年办事去了。

鸥鸥埋头睡了，她不再吱声。

大概住了三五天的医院，见鸥鸥的身体恢复得不错，医生便建议她回家去休养。那天，也还是饶羽斯用车将鸥鸥和孩子接回了家的。

鸥鸥躺到自己床上的那一刻，饶羽斯便说，堂弟已经将女娃的名字起好了，叫翩翩，至于姓饶还是姓莫，选择权在鸥鸥。

鸥鸥一听，脸上立马就有了愠色：饶羽年自己不跟我说，怎么让你传话了，难道他不想见我了？

饶羽斯说，堂弟可能要出差两月之久，有啥事就来找她处理。说完，饶羽斯也借口酒店里有事，拎着包走了。

母亲刘笑清还没来得及跟饶羽斯说一句话，饶羽斯就不见了人影。

鸥鸥于被窝里哭了，母亲刘笑清于客厅里也哭了。可是，随着小翩翩的哭声，母女俩皆停止了各自的抽泣声。

那一个月子里，饶羽年就一直没有露脸。后来听父亲莫连蒂说，饶羽年得知鸥鸥生了女娃之后，便是一脸的不悦。

“那他这些日子里，回去跟老婆离婚了没有？”刘笑清责问着前夫莫连蒂。

哪知莫连蒂是满脸的愁云，只听他唯唯诺诺地说：“还离婚呢！饶羽年直接跟我摊牌了，即使生个男娃，他也不会离婚的。”

原来是一场骗局，饶羽年就是想鸥鸥替他生个男孩的。刘笑清一下子瘫坐到了床上，简直是欲哭无泪了。这边的莫连蒂还在一个劲地嘀咕着，饶羽年也叫自己辞了职，说是为他们一家已经于乡下购置了一套民房，让他们一家三口搬到偏僻的乡村去住，小城里的房子，留着翩翩以后读书之用。【待续】

前瞻马耳九仙山。碧连天。晚云间。城上高台，真个是超然。莫使匆匆云雨散，今夜里，月婵娟。小溪鸥鹭静联拳。去翩翩。点轻烟。人事凄凉，回首便他年。莫忘使君歌笑处，垂柳下，矮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