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动听的文字是你的名字
正月初五,又是平常的一天。在几个五分钟间隔的闹钟响过之后,才开始准备起床。洗漱、听歌、看书、吃饭,距离上班还有半小时出门。
可能是大家都在忙着拜年、走亲戚,逛超市的人很少,过往的人屈指可数。我听着广播里的新年洗脑神曲,站在收银台环顾四周。
上午八点二十左右,看到一位老奶奶拎着东西朝这边走来。我重复着同样的话,相似的操作。记得她买了一个四十八块钱的蛋糕,付了五十块钱,我把两块钱和小票一起递给了她。
往常的顾客,大多会拿上东西和小票直接离开。这位老奶奶还站在那里,先是把钱放到小包里,然后,从深紫色棉袄的右边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布袋。
她想把蛋糕放到袋子里,我看到袋子有点小,提醒她说:“这个袋子看起来有点小,可能放不下。”不知道她是否听懂了我说的话,只见她一手拎起蛋糕,一手拿着袋子放在下面。我一边帮她拉着袋子的一角,一边问她“你需要一个大一点的袋子吗?”她尝试失败之后,笑着对我说“不用了。”于是把袋子对折两次,放回上衣口袋,提着蛋糕就离开了,我在等下一位顾客……
几分钟之后,那位白发苍苍、穿着深紫色棉袄、黑色裤子的老奶奶又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径直地朝我走来。我心想完了,不会是我又出错了吧。在她走过来的过程中,我努力地回想前几分钟发生的事情。
等走到我面前,她说了一句话,由于我对宜兴话不够熟悉,没能听懂她说的是什么。她重复了一遍,并指着蛋糕的包装盒。我猜测她是想要绳子,我把身体稍微前倾,并问她是否想要绳子。后来才搞明白,是她的孙子今天过生日,她想让我帮她在盒子上写“生日快乐”。
我透过盒子上一层透明的玻璃纸,看到里面的水果味蛋糕。说:“蛋糕上面写的有生日快乐。”她迟疑了两秒,我恰巧看见了用淡黄色奶油写的文字,又加了一句“你的孙子是叫“鲍顺飞”吧?”她笑得很开心,说:“对lao!”
她小心翼翼的提着蛋糕,缓慢的离开,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想到了朱自清的《背影》,决定要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可惜我写不出动人的文字,无法把她的“可爱”,以及那份“感动”充分展现出来……